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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污水除了粪水之外,当然还有很多的污物,还是需要进行净化处理的。早些时候只依靠土壤天然过滤,但后来曾发生过城市污水污染了井水的事情,导致疫病传播,如今辛周主流的处理方式是照一定比例把大小石头块、粗细砂砾、泥土进行巧妙搭配组合,并且再用木枝将其分隔为若干层,层层过滤之后再将处理后的污水排入护城河或者污水河。再后来,洛阳有个医师发现矾石可以让水变得清澈。只是矾石净水的成本太高,也就只有两都这样的地方能用这种方式处理。
听到张炬这么说,杨菀之也点了点头。
这想法很好,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想起这个,杨菀之忍不住搓了搓手。
如今绵州处处都在营造,有些材料因为战争影响没法运进剑南道,就只能就地取材,找些替代品。好在这陶瓷也算是剑南道的产物。辛周有越州窑、邢州窑、鼎州窑、婺州窑、岳州窑五大名窑,虽然剑南道的瓷窑没能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但益州的邛窑却是西南最富盛名的瓷窑。
只是这瓷窑要将东西烧出来,再运到绵州,就又是一番花费。不说人力物力,单说这陶瓷到底还是易碎品,路上难免会有损耗。光是想想,杨菀之就觉得头痛了。
如今柳大人管着绵州的钱袋子,虽说柳梓唐从来没短过冬官署一分钱,但地官署的小吏却旁敲侧击地暗示过杨菀之。杨菀之还记得昨日散值时被那小吏拦住时的场景。
那小吏杨菀之不知道名姓,但确实是地官署的,到底是对门,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个脸熟。那小吏看着三十上下,蓄着小胡子,在杨菀之面前有些局促地用手拧了两下官服,露出一个客气的笑:“杨大人……”
杨菀之在官署里是出了名的脚不点地,天天风里来雨里去,时常在营造上,加之来时间长了以后大家也都知道了她和皇太女的关系,所以和这些同僚们还是有些疏远。倒是柳梓唐,平日里看着不是很爱应酬讲话,在同僚中倒是颇受欢迎——或许是他这个司徒使做得没什么架子。看出来小吏的欲言又止,杨菀之点了点头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杨大人,就是那个啊,之前地动时拨下来的灾银,到现在也花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外面打仗,也没得更多的钱下来。咱们冬官署重建的工作重,咱们也理解,只是这……别的地方也要用钱。”
看着那小吏的眼神,杨菀之也有些羞赧了。说实话,她从小对银子就不算敏感,尤其是做营造时,要想营造做得好,肯定要用好料。之前在两都有陆虹笙、吉利这两个靠谱司簿在把控着用料预算,倒也没出什么问题,如今到了绵州,手下只有焚琴和张炬。焚琴不是个能管账的,对营造更是一窍不通;张炬也不可能指望得上。杨菀之只管这绵州能重建起来,一心以为当初那一笔灾银是够的。
见杨菀之眼神恍惚,那小吏补充道:“杨大人您别误会,这算是下官多嘴,不是柳大人的意思。不过下官觉得柳大人什么都不跟您说也不好,咱们绵州大小十几个官署部门,不能只紧着冬官署和营造、水利司花钱不是……”
因为地动,绵州境内免了赋税,但巨大的损失不是这么轻易能填补上的。如今官府的库房几乎要见底,也不知道外面的仗什么时候能打完。本以为绵州的那座水晶矿可以拉动绵州的重建,可战争一起,水晶没法运出剑南道,自然换不来钱。守着一堆水晶也没法当饭吃,采矿又是一笔开支。文府尹和柳梓唐点了点帐,再这样下去只能开始克扣这些官吏的月俸了,大家勒紧裤腰,日子还能过。文府尹又腆着老脸管益州府那边要钱。
听这小吏抱怨了两句冬官署花钱多,杨菀之倒是有些束手束脚了。因此,想到这陶瓷水管的花销,杨菀之又不免扶额。剑南道如今比起外面来说竟然算是难得的安逸之所,只是外面的战争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且不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这战后的复苏又是很大一笔开销。早就知道辛周的国库岌岌可危,朝廷还能管绵州多久?
望着杨大人坐在公案前开始一根一根抓自己额前的头发,张炬小声问道:“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无事,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杨菀之摇了摇头,眼神落在手边的图纸上,可谓一筹莫展。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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