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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光、旁人看不见的来财路子。
因为真的肉疼,所以他们才会什么都不顾忌的闯上丞相府去闹。
若再深扒些…
患寡而患不均。
他们实实在在受了重伤,可起祸事的丞相府却只是破了点皮肉,任谁心里都不能平衡。
谢家和谢家旁支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
谢家旁支要依附着丞相府过活,所以不会真的撕破脸,但心里总归是扎了刺的。一旦有能翻身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丞相府。
“县主真是…”宋慎的话只说了一半。
姜安哼笑,语气充斥着危险,“怎么?”
“觉得本县主心机深沉?”
旁边,江凌和崔怀序缩了缩脖子,离着‘战场’远了些。
宋慎一听便知,小心眼的小姑娘怕是生气了~
“非也…”
“以你我之间的关系,宋慎只会赞叹县主的聪明才智。”
毕竟他宋慎身上还有一半是姜家血脉,他与南商公主最不愿看见姜家江山易主的那一天。
姜安不置可否,也没回答,只目视前方大步向着乘龙殿而去。
自谢家拿出来的所有家财一直停放在宫门前,那些成山堆积的箱子前有赤羽守卫,却没阻着百姓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这期间,太后不止一次想要越过陛下,直接命令户部和宫中赤羽…
户部的人寻了花样百出的借口,硬是没一个敢答应的,至于户部尚书早就告病在家,听说太医都上门了。
宫中赤羽将领倒是太后亲信,可陛下那边下了死令,若是不见皇令擅自做主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后宫今日怕是要砸了不少杯子。
谢老太傅中途醒来突闻噩耗,两眼一翻又晕死过去。
至于谢丞相…
他回到熟又陌生的家中,直挺挺站在斑秃一般的庭院中,眼睛瞪的老大。
明明府邸还是那个府邸…
可谁能告诉他,他院中栽种的名贵花草去哪了?
他书房墙上值千金的画又去哪了?
他百年梨花木的衣柜呢??
“姜安!!”
“啊欠!”
小姑娘在自己院中,揉揉发痒的鼻子。
祁善渊燃着一支香,屋子里很快就充斥着小姑娘喜欢的味道。
冷香沁人心脾,更像是父亲身上的味道,让她心安。
“可是晨起太冷,冻着了?”少年面露担忧,伸手探了探小姑娘的额头。
“哎呀,渊渊婆婆你就放心吧!”
姜安趴在桌上,无聊的把笔搁在嘴唇上,圆眼聚神,瞧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嘟囔着,“我又不是三岁,冷了会自己添衣的。”
“倒是你,我这几日没得闲,你手上的伤势如何?”
“有府医亲自调配的药在,自然是好得快…”
祁善渊举起依旧缠着纱布的右手,尝试着握拳,“你瞧,如今都能握笔了。”
“那就好…”
姜安蔫巴巴应着,如今便是他伤好这般值得庆祝的事情竟也不能让她一展笑颜。
“可是在想谢小将军的事情?”
祁善渊变戏法似的变出块糖来,放在小姑娘手心。
“嗯…”
“谢云山平日里是胡闹了些…”
小姑娘不忿道:“可你瞧瞧这京中世家门阀中的公子,哪个不是纨绔的很!”
“谁家也没说就将人丢出家门去,不管也不问。”
“近些年,他在北地做了不少事情,哪一件拎出来不是让家族有光的,何至于…何至于连问都不问!”
越说,姜安越是生气。
更多的是心疼…
祁善渊给小姑娘顺着毛,轻声问道:“那你可要同谢小将军说?”
镇国王府注定是要与谢氏为敌,若是此刻让谢云山更厌弃京都谢家,于王府而言是上上策。
但同时祁善渊也知道,姜安的算计绝不会用在自家人身上。
“算了…”小姑娘将写了几个字的信纸揉成团扔到桌案下。
“他不是个蠢的,谢家待他如何,谢云山心中自有判断…”
“而且怎么说都是亲生血缘,我若是如实说了,那货难免要伤心一阵。”
事实如此不能改变,可揭开伤疤再撒一层盐,终归是伤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谢云山那般风流潇洒的人也是会躲在屋子里独自伤心的。
只不过是给他留着面子罢了!
“对了,明日定远候府在上仙坊办了诗会,过午时侯夫人送来了一身衣裙让你试试…”
“她还留下了绣娘,若是哪里不合身再改。”
“啧,她还真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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