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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文康咧嘴对着他们乐,乙班学子都跟他混熟了,见学监一走,立刻嘻嘻哈哈地上前表示欢迎。
封旭拍了他一下,“行啊你,还真转班过来了。”
包文康就嘶地叫了一声,“轻点儿,我现在可是伤员。”
封旭:“你爹真揍你了?”
“可不,因为我执意要转班,他就往死里揍,哎呦,先让我坐下啊,我疼的都快站不住了。”
包文康早就选好了空座位,一瘸一拐地向后走,一直走到了明悠悠旁边,呵呵问道:“我能坐在这里吗?”
明悠悠觉得无所谓,但是郑焕站了起来,“我比你高,你坐前面吧。”不由分说就把他推到自己的座位上。
包文康只想离这几个朋友近一些,他觉得郑焕很热心,立刻高兴地坐下。
见封旭一个人孤零零地与他们隔了几排,不禁好奇道:“他怎么不坐过来?”
卢泰道:“因为他和我们一起,总是忍不住说话,而我们就忍不住要揍他。”
明悠悠见包文康左手红胖红胖的,觉得很眼熟,“你爹打你手板了?”
“何止是手板啊,”包文康洒下一把伤心泪,“他还用藤条抽我,藤条断了就用板子抽,我觉得现在除了脸和右手,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了。”
明悠悠表示同情,“等我明天给你带药包来,你回去熬水泡个手,算了,还是泡个澡吧,睡一觉就会好很多。”
包文康知道这个小姑娘懂医理,“不用那么麻烦,你把药方写给我,我让人去药铺买就可以了。”
“那不行,这个药方不能外流的。”几人一致摇头,药方来头太大,他们可不敢嘚瑟。
“但是真的特别有效,你可一定要用啊。”三人叮嘱道。
包文康答应的很随意,但等他真正用上了才知道,这药包简直太神奇了。
转天他就拉着郑焕三人的袖子热泪盈眶,“这药包简直是我,不,是我们包家子孙的救星啊。”
包家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不仅是他,他兄弟,还有族兄弟们,大家都迫切地觉得应该要随手备着这样的药包。
他掏出一袋子零零散散的小银块,“这是他们托我代买的,先来二十包吧。”
明悠悠没想到这药方真能赚到钱,她乐呵呵地减去成本,把剩下的钱分成两份,打算给宗老大人和骆姑姑买个礼物。
想到宗老总念叨着裴山长不给他肉吃,她决定送两只荷叶鸡过去。
果然老大人看到鸡高兴的不行,课也顾不上了,先咔咔啃起来再说。
吃完了一只,又盯上了第二只,侍卫大昌立刻收起来,“山长说了,您要饮食清淡,不可多食肉。”
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他那是为我好吗,他是舍不得多花钱,这个不肖徒弟。”
明悠悠知道宗老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找裴山长接济,好奇道:“您老这么有名,怎么还会缺钱呢?”
当过大官儿的人,不是应该有好多好多地,好多好多银子吗。
宗老大人就喟然长叹一声,“我考考你,‘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是为何解?”
这句话可比理解“道”简单多了,明悠悠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圣人无所积藏:施利于人,自己则更充足;给予于人,自己则更丰富。”
她想了想,迟疑地道:“所以,您把钱都给别人了吗?”
宗老赞许地点头,“不错,老夫八十岁时散过一次家财,九十岁时把剩下的又散了一次,良田美宅尽皆不剩。”
明悠悠张大了嘴巴,捂着胸口道:“您可太大方了,怎么就不留点儿啊?”她听着都心疼。
老大人笑笑,“圣人所言非虚,钱财虽好,于人却也是束缚,譬如这宅院,你拥有时,心中就只有这方寸之地;而舍弃之后,则天地自然皆可为吾心之居所。有舍才有得,舍得二字之间,也藏着做人的大学问啊。”
见明悠悠崇拜的两只眼睛直冒星星,一旁的大昌看不下去了,小声道:“太爷八十岁那次是觉得自己已经活的差不多了;九十岁那次是生了场病,觉得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蹬腿儿了。太爷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人没了,钱还在。”
他顶着宗老的死亡凝视,继续道:“但是我觉得,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人还在,钱没了。”
明悠悠:......好有道理哦。
宗老就重重地哼了一声,“活得太久了也不好,瞧瞧,周围一个个兔崽子都反了天了。”
明悠悠觉得老大人这把年纪了,还为钱操心也是不应该,就狠狠心道:“您老也别发愁,以后我得了分红,就给您送一部分,您老当零花。”
哎呦,老大人乐了,“不错不错,还是你有孝心,看看老夫这眼光,随手选了一个孩子就如此的好哈哈哈。”
明悠悠:......夸我呢,还是夸您自己呢。
“你等着,”宗老说完就急匆匆进屋,拿起毛笔唰唰唰地写了好几页纸,递给她道:
“老夫活的零头都比你大了,还真能让你小孩子养啊,你不是做吃食很擅长吗,这纸你拿着,上面记载的是我家祖传的手艺。”
明悠悠就打开了一看:“老街麻花”。
她好奇道:“这麻花是什么吃食啊?”
“是一种用糖和面,还有芝麻青丝等油炸出来的小食,”宗老回忆道,“这是我母亲琢磨出来的,因为我家住在老街那边,吃食又做的极为好看,大家伙就把它称为‘老街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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