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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眨眨眼,“想想左相老大人。”
新生们就齐齐吸了口气。
明悠悠也跟着点头,左相这爱唠叨的名声都传到民间来了。
据说他老人家就喜欢在快要下衙的时候给大家开会,开头总是那一句话,“我就补充一点啊。”
然后车轱辘话能倒腾一个多时辰去,听的人要是没点功力在身上,还真是扛不住。
“可是真的太困了,”新生们苦恼道,“这瞌睡来了,自己也忍不住啊。”
“那就想办法,”学长指点着这些小菜鸡,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师兄我免费教你们一个,想要提神,就掐自己一下,注意这掐的位置很重要,手臂内侧懂吗,要肉最嫩的地方才行。”
大家立刻试了起来。
“哎呀,的确很疼。”有人呲牙咧嘴地表示有用。
还有人觉得疼的一般,怕是赶不走瞌睡。
学长咧嘴一笑,“那是你对自己下不了狠手。”他挽起袖子,“来,让师兄帮你一把。”
结果那学子就嗷地大叫一声,眼泪都彪了出来。众人乐了,这回肯定能醒神了。
学长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为老夫子说句公道话,“季夫子其实学识相当渊博,他的课也很有内涵,你们听多了就知道了。”
他看着这些小学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同样的问题,那位惊才艳艳的学长当时回答了一句,“不仅先生可以引导学生,学生其实也可以引导先生。”
他就忍不住把这句也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新生们惊讶不已,他们还能管先生吗,那不是上赶着挨手板啊。
学长能告诉他们自己也没有理解明白吗,他一脸高深莫测地道:“此句大有深意,你们好好参悟吧。”
小学鸡们哪有这个能力,不过他们也明白了如何坚持下来也是他们要锻炼的本领之一,大家就想方设法各显其能。
有的边听边抄书;有的爱画画,就悄悄给夫子画了各种肖像;还有的把闲书带了来,实在困了就看一会儿;
明悠悠则给郑焕他们配了提神的香包,要是闻了不管用,还可以倒出来吃一点。那滋味,啧啧,只一口就能把人刺激得直哆嗦,效果杠杠的。
不管什么手段,当大家都保持清醒的时候,还是能听进去一些夫子讲的内容。然后他们发现,果然如学长所言,季先生的确学富五车,连一些世家所把持的孤本他都看过,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完全不在话下。
但是老人家可能年纪太大了,也可能是读的书太多,对于他们想听的奇闻异事匆匆带过,反而对那些无聊的大部头津津乐道。
卢泰作为季夫子最喜爱的学生,胆子就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他想起自己与祖父的相处模式,小心地举手打断道:“先生,您能仔细讲讲郑庄公与其母武姜‘不至黄泉,毋相见’的故事吗?”
季夫子眯着眼睛看了看,见是那个最认真听讲的学生,便没有发作,点头道:“好,老夫就给你详细讲讲。”
然后慢慢的,老夫子就发现学生原本无神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一个个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夫子晃了晃神,很多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光景了,上一次还是......
他脑中闪过那个孩子的笑脸,心中微微叹气,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捋着胡子道:“谁还有问题,一并说来。”
学生们的爆笑声传来,把明悠悠都给惊醒了,她揉揉眼睛,“下课了吗?”
她觉得自己以后也不用去拜访大儒,更不用为了当官还得忍耐上官的唠叨,所以很遵从本心,瞌睡来了,就睡好啦。
学子们也在提问中逐渐摸清夫子的脾气,如果他们的提问与课程无关,或者不着边际,夫子则置之不理,生气了还会骂上几句;
但若是他们的提问是对课上内容的思考,哪怕跑偏了夫子也只会轻轻斥责一句,还是会耐心的解释明白。
但是奇怪的是,郑焕他们把方法告诉了封旭,封旭那个班用了似乎就不灵验。
就这样,季夫子依然因为缺了牙齿说话含糊不清,讲的也还是那些枯燥的内容,但是到了乙班,就能越讲越和谐,最后还能被学生簇拥着离开教室。
这事都惊动了教员们,裴山长感慨道:“总算又有学生找到老季的正确打开方式了。”
上午最后一堂课快要结束了,学生们悄悄摸出自己的饭碗,只等着夫子的一声下课。
夫子好笑地看着他们的急不可耐,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学生们就如同小牛犊似地冲出了教室。
明悠悠立刻催着郑焕,“快啊,快啊。”他们三人中排队的主力就靠他了。
等她和卢泰跑到了饭堂,就奔着郑焕直接过去。
学子们这几日都认识了这个小个子的山长亲戚,大方地让她插队,她便拉着卢泰一起。
卢泰很不好意思,想要去到队尾,但学子们看他跑得脸色通红满头是汗,便同情地把他也拉了进来。
明悠悠一看大家都如此友好,便也不好意思多赚他们的钱了,于是她批发价带来的小零食,就按正常的价格卖给了他们,只收一点点的辛苦费。
明悠悠把一个比她的脑袋都大的碗递过去,“多谢小洪哥。”
负责打饭的是洪大厨的侄子,他看到明悠悠憨厚地一笑,手里盛菜的勺子就没抖,结结实实地舀了一大勺。
小洪师傅今年十岁,而学子的入学最低年龄是十二岁,所以现在终于见到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小洪师傅很高兴,特别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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