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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回忆。
李虎长叹一口气道:“阿静啊,此生我不仅亏欠了你,也亏欠了鸢儿。
因战乱,你我夫妻十多年分离,让你吃尽了苦楚!你不仅要为我养育幼子,还要为我在母亲面前行孝……”
“老爷,我们是夫妻,养育儿女,本就我份内之事,孝顺婆婆,理该如此。
当年你为了保护一家老小,一人一骑引开了众多追兵,那一走,我的心就跟着你去了,我担心,只怕你也是凶多吉少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为鸢妹妹念佛颂经,为鸢妹妹祈福!”
梁静说着,抬起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
“是啊,那日我引开众敌,拜托大哥好好照顾母亲与你们。
一路上,我不知拼死杀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受了多少伤,我感觉到我身上的血快要流干了,我就想,我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死在他们手里。于是我忍着浑身疼痛又杀了一波围上来的人,然后纵马提缰向东逃去。
我不知道马儿到底跑了有多远?我实在支撑不住,从马儿身上栽了下来,我心想只怕是再也不会醒来了吧?我实在太累了!
谁知道,待我再一次醒来时,我看到我全身裹满了纱布绷带,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看到我躺卧的床边趴着一个熟睡的女子,看到她眼底泛着青影,就猜一定是她救了我,定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
她感觉到我醒来,立马关心备至地问我,要不要喝水,哪里不舒服就和她说,她去请大夫来。
从她口中得知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是她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顾我。
救命之恩,大于天,而且我……全身都是伤,我想姑娘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我觉得我应该对她负责!
养伤期间,一次外出,我巧获一大块寒铁,拿去融炉,打造出两把匕首,一张大弓。那张弓,我让匠工若有好物,再配上一些,加足重量,才会有威慑力。
我让匠工师傅在两把匕首柄处分别刻上了李与秦二字,就这样也算是我俩的定情信物吧!
由于我担心父亲的安危,养了一段时日的伤,就告别了鸢儿,就又杀了回去。
谁曾想,父亲已经阵亡!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身为人子,不为父报仇,何以安枕?
我不知道鸢儿有了身孕,如果知道,我应该报了父仇,就去找她,最起码给她一个名分。
可是烽烟四起,北方十八州,哪里有净土?
待我转身去找她时,下洛县衙除了满目狼藉,再也找不到她及她全家身影!
这么多年,私下里我也曾派人去找寻她,但终是无果。
当年我投靠在贺拔岳的帐下,岳兄待我不薄,亲如手足。
只是高欢那老贼使用了离间计让候莫陈悦杀害了贺拔兄!
大家都是一同共事的朋友,铁的。岳兄又怎么会对其有防?
我心痛至极!立志要为岳兄报仇!岳兄义薄云天,死之真心可惜!
人已死,军不可无主帅。岳兄手下人才济济,大家就推选资格最老的寇海,然寇兄严辞推拒,声称自己无大才,只有勇而无谋,难担大任。
其次就是赵贵,算是岳兄手下第二老人,但他却一心推举宇文黑獭,我知道黑獭胸有智谋且有心计,且其父与岳兄之父是世交又是姻亲,岳兄对他也是十分地亲厚与信赖。
对于赵贵的提议,大家一呼百应。
而我认为,黑獭功绩平平,担任主帅,实乃缺少说服力,何况贺拔兄还有两位兄长,即便接手,也应该是岳兄的两个哥哥。
于是,我就提议把心中所想提了出来。
大伙也觉得有理,接手一事暂时就搁置了。
我知道,也就是我的这一提义,让黑獭对我心生记恨,在以后的朝堂上,处处扼制我的七寸,让我时时处在尴尬的局面!
那时,贺拔岳的两个兄长,一个在大丞相高欢手下任职,一个担任荆州刺史。
提议之后,我单枪匹马连夜赶往荆州,去请贺拔胜来接任岳兄之位,谁知他竟是犹豫再三,下不了决心,看到他少了岳兄的果敢与气魄,就后悔此行,失望之极,就又动身赶了回来,绕道赶往洛阳一带,希望能与妻儿老母团聚。
谁知我行至汝阳县时,就遭了高欢设下的天罗地网般的埋伏,我一路拼杀,逃到伊阳县境内,又逃进了卧牛山。
那时,我感叹我的生命又陷入一次山穷水尽,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谁对我穷追不舍,一副不抓到我不罢休的架势。
我不想我的弓与鸢儿的定情匕首落入敌人的手中,我就脱去外袍把弓与匕包裹起来,藏于矮灌丛中。
望向四面围剿我的人,我凄然一笑,对方真是能看起我,为了引开敌人,我动用了全身的功力,腾空飞跃而起,飞离了原地,但最终还是因为力竭,又受了伤,被对方抓住。
被抓之后,才知道抓我之人,乃是高欢老贼,他弄清了我此行的原因,竟又不可思议的放了我,也允许我带走妻儿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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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欢老贼出尔反尔,又以我大儿作为人质,才肯放了我母与妻儿……我这一生,信奉一个忠与一个义,可是……就是忠与义害苦了我这一生,害了我两个大儿的命!也辜负了鸢儿的情!
只可惜我与鸢儿的定情的信物也不见了。后来我去找寻过,竟没有寻到,不知被谁捡去了!”
李虎说了这许多话,略显气力有不足,但却没出现大碍。
梁氏一直在细心观察着自家老头子的神情,以防会有什么突发状况,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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