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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曼警惕地与这诡异的人头对视,猛然又看到人头身后的远处,窦献无头的身躯站起,摇摇晃晃地朝他的头走来。
“卧槽。”
叶晓曼后背的汗毛立刻就炸了。
不对,很不对劲!
荆追已经给窦献下了禁止复活的符咒,在荆追全权把握的意识世界里,他认定“窦献必定无法复活”,那窦献就绝对不会再复活才对。
叶晓曼正想立刻跟筑吹灯、荆追通报这一情况,荆追从光球之中被筑吹灯踢飞出来,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屏障上。
如同玻璃墙瞬间破碎,无数的冰锥般的晶体从荆追身后飞溅开来,此处幻境终于被打破。
一切的发生只在瞬间。
碎片爆破后飞过来的时候,叶晓曼下意识双手交织在胸前,撑起保护屏障,筑吹灯冲过来,将他的草帽挡在叶晓曼面前。
叶晓曼陷入了一片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白光,白光散去后,耳边重新听到波涛拍打岩石的声响,她眯着眼,把筑吹灯的草帽从面前推开,看到血色的海面,黑色的礁石。
脚下踩着破碎的法阵,荆追紧闭双眼倒在地上。
终于回到现实世界。
有种恍若隔世的茫然感。
她立刻四下搜索,却再也没有看到窦献诡异的笑脸头和残躯,似乎刚才只是她看花了眼。
筑吹灯见叶晓曼表情有异,“怎么了?”
叶晓曼确定“大叔,一切没问题吗?”
筑吹灯道“我们已经回来了。”
叶晓曼还没来得及告诉筑吹灯她最后看到的异象,筑吹灯的神情忽然凝重。
“有人动了我的宝藏。”
他唇角溢出了一缕血,猛然扭头去看血海边上猩红的彼岸花海。
“孽畜,尔敢?”
筑吹灯突然大声,把叶晓曼吓了一跳,往后蹦开。
“怎么了叔?”
筑吹灯没有回答,皱着眉有些难受的样子,他像是暂时被谁打废了,身形从实体变成了会随海风变形的黑影,缓了缓,黑影又顽强地凝聚在一块。
就在筑吹灯稍微变弱的这一瞬间——叶晓曼觉得整个空隙不到两秒吧,她灵机一动,仰头看向筑吹灯的身后上空。
世界的光源被看不见的手关掉了,叶晓曼陷入了黑暗之中,她看到,一片黑色的幕布上,窦献的半张死人脸又出现了,脸是纯白的,眼睛是血红色,缺失的下半张脸的缺口处,血像高悬的瀑布冲刷下来,像要淹没黑暗下方的她和筑吹灯、荆追三人。
窦献脸上红色的线条在拉长,不断地调整弧度,变成了另一张脸。
蒜头鼻大阔嘴,从极度平凡变成了相当难看。
饕餮兽的大饼脸。
叶晓曼没来得及抒发一段带感叹号的心理活动,饕餮兽的血盆大口朝她三人当头咬下,巨牙撕碎空间,眼前陷入永劫般的红。
叶晓曼低喊“无名。”
命剑无声地被召唤出来,她握紧剑柄。
时空二度变形。
叶晓曼感到她被抛进了高速运作的绞肉机,筑吹灯没来得及抓紧她,她也没来得及把荆追当挡箭牌,魂魄转圈圈,头疼得比宿醉了三天三夜还难受。
谁能想到,一直被忽略的饕餮兽会趁机噬主。
叶晓曼对饕餮兽的印象,还停留在它嘉应打伤,身型大缩水,之后就是荆追承诺她完成任务将它宰了送她。
大老板你倒是快醒醒啊。
……
叶晓曼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坐在角落的桌子,茫然地看着前方。
落地的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忘记了她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对目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怀疑。
宴客厅张灯结彩,正中间的八仙桌摆着一对大红烛,贴着双囍剪纸,身边的宾客来来往往,洋溢着喜庆的热闹。
叶晓曼将目光收回来,转看着桌上的喜盘,花生腰果都被涂成了大红色,酒杯碗碟也是鲜红的,红得灼痛了她的眼球。
她不知道她要来人家的婚礼现场做什么。
只是脑海里一直有道声音让她坐着等着,于是她就连四处走动也不敢。
有人在她身旁坐下。
她转头,看到有一个媒婆在她身边坐下,红衣红裤,发鬓上别着一朵猩红的绢花,血红大嘴的斜右上方一颗硕大的黑痣。
媒婆和蔼可亲,用不男不女的声音问“你这女修怎么老盯着我看?”
叶晓曼诚实地道“您丑得真突出。”
说完,为了证实她说的话,她连忙把视线从眼前的大饼脸上移开。
媒婆的表情有片刻扭曲,很快恢复如常,抽出衣服上别着的红手帕,吃吃地捂着大嘴笑,笑完用手帕甩叶晓曼的手臂,一个劲与她套近乎。
“你看到别人成亲什么感觉?”
叶晓曼正襟危坐“什么时候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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