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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窈说，她和周凛正在交往，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他那么有钱，愿意帮助她，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经历过沈听言那一遭，肖云澜对这个周凛始终也持有质疑之态。
    “他是真的喜欢你吗？”肖云澜说。
    苏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和周凛，我们很好。他也很好。跟沈听言不一样……”苏窈如此劝解母亲肖云澜。
    看着轮椅上情绪始终低落的丈夫，肖云澜只能叹息。
    “爸爸妈妈现在非但帮不了你，还成了你的累赘。”肖云澜满心愧疚地对女儿说。
    苏窈抱着她：“不是的妈妈。再好的生活、再好的物质，都没有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来得重要。您和爸爸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陪着窈窈，窈窈就开心。”
    “周凛对我很好。真的！”苏窈对肖云澜说。
    肖云澜看着她诚挚的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出院的好日子，王妈做了一桌的美味。
    闻溪吃完午饭后便离开了，妈妈和王妈收拾家务，苏窈与父亲进了书房……
    “爸爸，我听周凛说过一次，那个项目的最终成果其实可能另有隐情。主要技术人员的突然离职很不正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苏景泰心心念念的项目，轮椅上的男人眼神才稍稍有了光。
    “爸爸……”苏窈蹲在轮椅面前，眼中带着请求，带着期待。
    “虽说周凛现在注资了这个项目，但是难保哪天他也放弃了，那我们可能又会面临之前的窘境。”
    书房里沉默了许久，苏景泰才缓缓开口。
    “是。项目的成果早就有了，但是持有最终成果的技术人员失踪导致项目进行不下去。如今周凛接手项目，无非也是分两步走，一是寻找当时的技术总负责，这是节省投资的方法，二是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上继续研发……”
    “如何才能找到当初的技术总负责？”
    “我还有一些资料在原来的别墅里……”苏景泰说。
    “卖房银行款这周到账了，这两天我会过去把一些有用的东西拿过来……您再想想还有旁的要拿的么？”
    “爸爸，为了我和妈妈，你也一定要振作起来……”
    离开时，苏窈请求苏景泰。
    ……
    回到“天璞壹号”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阿姨正在准备晚餐。
    “先生刚刚打过电话了，晚上不回来吃饭。我给您做了点清淡小粥小菜。”
    听到周凛不回来，苏窈的心情略显低落。
    应了阿姨一声，苏窈进了卧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机里依旧是静悄悄的。
    她还是忍不住给周凛打了电话。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接通。
    沉沉的声音情绪却淡淡的：“喂……”
    苏窈的心微微一滞。
    “凛哥……”她声音又娇又软。
    “嗯？”他应了一声，碰到她的娇软总归没有方才的那句“喂”来得冷淡了。
    苏窈说：“谢谢你帮我安排爸妈出院，谢谢你帮他们准备了周到的住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又是一声简单的“嗯”声。
    就算一个不敏感的人，总能在这样的对话中觉察到怪异之处。
    苏窈的心里有些难过。
    但是还是刻意讨好地说：“下午我在恒园，王妈教了我豆豉蒸鱼，我知道你最爱吃，晚上你回来，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周凛的呼吸传来，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除了“嗯”字以外别的话，“晚上要加班。下次吧。”
    这样的周凛让人心里憋闷得慌。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周凛说。
    “周凛……”娇娇的声音略带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周凛于心不忍，握着手机的手刚刚撤回又放到了耳边。
    那头传来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和我生气吗？”
    明明昨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对她若即若离起来。
    她不是傻瓜，和他在一起两月有余了，不可能连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都感觉不出来。
    苏窈没有等来回答。
    末了她轻轻地说了一声，“那你忙，我先挂了！”
    周凛刚想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就连哄他都只有两分的耐心。
    接下来的两天，苏窈都没有在家见到周凛。
    确切地说，他回来过了，每日清晨露珠玫瑰准时出现，只是他不再出现在她的床上，不再深夜抱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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