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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钟环顾一圈,轻笑一声,对紧张的霍楚招招手,“Easy,easy。”
将手中玉牌放在桌上,向前推去。
霍楚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入眼是一块宛如羊脂的白玉,温和细腻,如凝脂般纯净无瑕,这白玉佐以上等雕工,被做成了半个巴掌大小的符牌,形制很是熟悉。
他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姜钟,见对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玉牌,就扬手制止了群情激愤的众人,重新落座,拿起玉牌仔细观看。
玉牌质地细腻柔和,色泽清新通透,显然是上好白玉雕刻而成,背面是云纹装饰,正面刻了一个大大的繁体“姜”字。
卸岭牌子?
可为什么是玉的?
霍楚皱眉,狐疑地看向姜钟,觉得这可能是白头鹰的阴谋。
他们可能得到了一个类似的铜牌,于是考虑到金银铜地位不够尊崇,就弄出一块玉牌。
可旋即霍楚就将这一猜测推翻。
要放在几十年前,双方势如水火,彼时卸岭门徒甚多,活跃至极,弄出这种手段还有可能。
可现在,卸岭由明转暗,门徒四散民间,隐姓埋名,对方发现一个杀一个就是了,何必搞渗透这种事?
而且,既然要搞渗透,那为什么不弄个争议更小的铜牌,反而弄了个玉牌?
霍楚从他爷爷那辈就是卸岭门徒,可谓是家传悠久,就这他也只见过寥寥数个有幸佩戴铜牌的,至于金牌银牌,则属于是传说中的东西,只在一些老人口中能听到只言片语。
而玉牌,他更是听都没听过。
如果对方不是白头鹰的人,那为什么要弄出个玉牌来呢?
难道这人跟余姓少年一样,对神秘事物充满好奇?所以想要借此跟自己搭上线?
霍楚百思不得其解。
姜钟将他思绪读来,不免暗叹,时间太久了,这些人竟然将玉牌代表什么都忘记了,“叫你家大人来看吧,你看不明白的。”
霍楚瞅着姜钟道:“你是谁家少爷,以为拿块白玉就能唬住我?我告诉你,这一行荆棘塞途,难走的很!”
却是已经认定姜钟就是那种对神秘文化充满好奇的中二少年了。
正说着,楼梯上跑下来几个人,打眼一扫,就注意到姜钟这个生面孔。
姜钟移目望去,几人都是普通人,只有一个方脸中年人额头发亮,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
这人丹田无气,却并不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其与霍楚的路子不同,霍楚修的是命功,养气于身,这条路大成时是长生久视,肉身不老。
而中年人修的是性功,蕴养紫府性光,最后或阴神出体为鬼仙,或反后天为先天,出阳神成真仙。
当然,这只是姜钟对不同路径的看法,现在这世道,想修到那种地步,无异于痴人说梦。
再说了,道教讲究性命双修,说是两者皆不可废,但末法时代修行本就困难重重,能入门已经是侥天之幸,自然不敢旁顾。
也是因此,中年人才只修性功,不修命功;霍楚只修命功而不持性功。
思绪流淌而过,姜钟立马明白,自己找对人了。
这些本事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但在俗世可不多见,这两人应该是有正经传承的。
当初他覆灭天师府之后,得到不少经书典籍,整理后将一些东西传了下去。所以其中不仅有瓶山丹术,还有浩如烟海的天师府传承。
当年三元、四喜占据茅山之后,红娘子更是派人收集了茅山术法。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卸岭不止是世人皆知的倒斗之辈,还有天师府和茅山的术法传承。
只不过如同卸岭门徒一般是没机会接触的,能接触到的,都是有牌子的,自称瓶山卸岭门下,与茅山道士自称茅山上清派弟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中年人不知道仅仅是一眼姜钟就想到了这么多,他下来后先是努努嘴,身后就有人前去请走无关的食客,然后关门落锁。
拥挤的小饭馆当即空旷了不少。
然后看向姜钟,口中却在问霍楚,“什么情况?就这一个人就拉铃了?”
霍楚微微低头,不好意思道:“是我太激动了,一个不懂事的公子哥罢了。”
中年人问,“不懂事?”
霍楚把玉牌递过去,指着姜钟道:“这人估计是听到些传闻,知道卸岭铜牌,就弄了个玉牌糊弄人。”
“胡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中年人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玉牌,而是看向姜钟,语气凌厉。
最近几年形势虽然不如以前那么紧张,可对于卸岭来说依旧严峻,姜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就能找到这里,那白头鹰岂不是很轻松就能知道?
经此一事,刚安稳了几年的众人就又得另谋出路。
而且,为了安全考虑,就只能把姜钟灭口。
在中年人看来,姜钟这是把自己送到了绝路上。
骂了一句之后,他才接过玉牌,入手温润,微微发热,竟然还是暖玉,这家伙家里够有钱啊?
中年人好奇的一看,却不由身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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