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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静了没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
谈菀兮放下了手中的书,来回在屋里挪动步伐,“不见不见,今日谁来了都不见!”
门外沉寂了几分,随即一女子的声音传进屋内,“兮儿……”
听到耳熟的声音,谈菀兮瞳孔微微一缩,忙转身去将门打开,便见古旖诺微微泛红着眼眶站在风雪之中。
“阿姐,先进来吧。”二人再次见面,早就没了先前的亲昵,但谈菀兮还是让了道,让古旖诺走了进来。
“微雨,上茶。”
古旖诺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意,微凉的指尖慢慢触碰上谈菀兮脸上,那儿原是古旖诺无意中划伤的几道血痕,但如今已经没有痕迹了,可她还是愧疚极了,睫毛微闪,含着泪开口:“兮儿,那日是阿姐不对……”
见微雨出去后,谈菀兮才端起茶杯,缓慢地道:“阿姐不必愧疚,痛失孩子,还是夫婿助纣为虐,你心中难过我理解。”
“可我到底是让你伤心了。”
听她这么说,谈菀兮却只淡淡地道:“阿姐今日来是为何?”
“我打算同韦仪景和离。”谈菀兮握着圆桌上还未开始喝的茶,还正在冒热气。
闻言,谈菀兮吃了一惊,心中倒是十分欢喜,“你说真的?”
“嗯,其实早在你同我说那药有问题时,我已经心死了。”
谈菀兮沉默一会,才问:“那你为何还要留在那儿?让自己白白受了那么多苦?”
“因为我想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想让自己彻底绝了念想。”说着,她将手轻轻落在腹上,“如果真到了和离的一步,我不想让孩子成为我的牵绊,倒不如由他父亲,亲自决定他的生死。而且,微雪还在他们手中,我不能置微雪于不顾。”说到悲处,她的眼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兮儿,那日我并非有意伤你,只是韦仪景真是换了药的。我以为他还是念及夫妻之情,却未料他竟如此绝情,能狠心……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谈菀兮眸光微微一闪,“微雪竟是被他们所关押了?”
“是,才成婚的那日,他们便将微雪私自扣押了。”古旖诺淡淡地点了点头,隐去了心中的那抹酸楚。
“那你为何不说?”
古旖诺红了眼圈,轻声道:“韦家……有我们国公府的把柄。”
“你说什么?”
古旖诺苦笑了一声,怅惘地开口:“你以为爹为什么愿意将我下嫁韦家,无非是他落了把柄在韦家手中。我不过,是他想自救而舍弃的一个棋子。”
“舅舅他……”
古旖诺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撇开目光不敢与谈菀兮相视,只淡淡地道:“所以韦家敢欺我自此,自也是因此缘由。”
“我原以为爹还是疼我的,到底是没想到,我终究是不如他自己重要。”说着,古旖诺的眼眶中隐隐有泪水在打转,却固执地没落下来,“其实我早该知道的,从他负了娘亲那日起,我便该知道的……”
谈菀兮微微沉默,突然问道:“韦家所说的把柄是什么?”
“是他通敌叛国的罪证。”谈菀兮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
“什么!”谈菀兮顿时目瞪口呆,直直摇头,“不可能,舅舅他怎么可能?”
古旖诺抹了抹微红的眼眶,苦笑了一声,“我原也是不相信的,可我亲眼见到了那封信,就是他的亲笔信!”
谈菀兮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了,立刻摇头否认,“不对不对,笔迹是可以模仿的,只看一眼,我便也可以模仿出别人的笔迹,这事你当是知道的。”
“那父亲信上的印总不会作假吧?”古旖诺痛苦地紧闭上了眼睛,眼角沁出苦泪。
“印?”谈菀兮一脸怀疑,想了想,又问:“可有年号?”
古旖诺难过地点头,喃喃道:“是半年前的,便是他去江南的那段时间。”
谈菀兮听了,面色反而沉静了下来,不温不火地道:“一年前,陛下已然将舅舅的兵符连同印章一并收回了。”
“什么?”古旖诺一时间愣住了,不解地看着谈菀兮,“这事为何我们不知。”
“因为陛下是私下收回的,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古旖诺脑海灵光一现,又惊又喜地看着她,“你是说,这封信是假的?”
话落,谈菀兮还是摇头,“未必是假。”
“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谈菀兮是何意,既然说不是,为何又说这信不是假的。
“印章被收回一事,世人并不知晓,便以为章还是舅舅的,笔迹也是舅舅的,若是韦家反咬一口,舅舅定是百口莫辩!通敌叛国之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古旖诺瞳孔一缩,唇瓣张张合合半响,都未出声半句,只觉浑身发冷,最后看着谈菀兮,自我安慰道:“没事,我趁他们最近放松了戒备,已然将那封信拿回来了。”
谈菀兮无奈地摇摇头,“拿回来又有何用,只要他想,便会有千封万封。”
古旖诺听闻了谈菀兮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直直往椅子上一倒,恍神半天,才呐呐地问:“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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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家和萧家都是皇帝的人,是皇帝要对国公府动手,怕是我们二人各自嫁一家,也是皇帝的手笔,为的就是借我们桎梏舅舅,也能更好拿国公府的短。”谈菀兮抿了抿唇,面色发沉,凝想了一会,才继续冷声道:“毕竟,国公府的女婿,能拿到国公府造反的证据,不是更妥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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