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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娘们唧唧!”宋大夫抬着满是鲜血的手:
“你们把这里打扫一下,不要动他,把药熬上,过两个时辰给他喂药,若是发起烧,一定要及时告知我!”
等回了自己的房间,宋大夫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她的双手双腿,不由自主的在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处理这么重的伤势,
若是在京城,宋大夫定然不敢如此莽撞,
可宁维舟的伤势再耽搁不得,江南这里要马上找出比她更好的医者,怕也是难如登天。
“祖师爷,你一定要保佑我这次救人成功!”宋大夫默默祈祷。
顾非晚此时正在房中喝着燕窝粥,顾九思喂的燕窝粥。
“妹妹,瞧你现在多瘦!一定要多吃些,吃得圆圆胖胖的,才好看!”顾九思一边喂,一边哄。
顾非晚横了他一眼:“我吃成猪是不是更好看?”
顾九思嬉皮笑脸:“妹妹变成猪也是最好看的猪!”
顾鹤川捂脸!
顾非晚伸手打去:“有你这么做大哥的么?我要告诉祖母去!”
“等你休养好了,咱们就回京城,你想怎么告状就怎么告状,大哥一定不躲!”顾九思猛拍胸口,
“你刚才是不是打小舟了?”顾非晚冷不丁问了一句,
顾九思噎住!
他都已经绕了这么大的弯了,怎么妹妹又给绕回来了?
纸保不住火,宁维舟受伤的事,还是让顾非晚知道了。
正在众人担忧之际,顾非晚却格外冷静!
“他怎么受的伤?是谁伤了他?”
顾鹤川听侄女这么冷静的声音,头就开始痛起来!
他宁可顾非晚情绪激动,哭上一场,或是骂上一回,也好过如今冷静得像个无关紧要的人。
“非晚,这事你别插手,这里面牵扯了朝中数位大臣,凭小舟的身手,尚且吃了大亏。”
顾非晚靠在软枕上,被褥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可面上却依旧平静:“二伯父,我就是问问,小舟伤成这样,我总要知道仇人是谁!”
顾鹤川沉思片刻,挥退了房里的下人,只留下一个顾九思,
原来他一入江南,就得了荣亲王的密信,
皇帝对江南官场的耐心远没有先帝那般多,沈知礼一人就薅光了。
可江南官场盘根错节,稍有不慎,甚至会动荡社稷。
但皇帝手中的朱批已经等不及,坐在人间至高至冷的位置上,他已经很不耐烦有人不断从自己口袋里往外掏银子!
那些银子,都是要拿来开疆扩土的!
东蛮蠢蠢欲动,不时在边境搞些小动作,当今皇帝虽然没打过仗,但也有一颗扩张国土的雄心。
宁维舟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借着这次敦亲王之死,又恰好江南来人寻亲,天时地利人和,全了!
皇帝的要求只有一个字:快!
若要两个字,那就是:更快!
宁维舟身上带着密旨,顾鹤川接到的是密信,
顾家自从搭上了荣亲王的路子,就已经和皇家绑在了一起,
这些时日,顾鹤川顾不上在江南的顾非晚,他全力筹备着银两,用于宁维舟在江南的各项行动。
幸好,顾非晚做得很好,不但很快降服了黄麻子,更在洪灾来临时,安定了江南的老百姓,甚至无意中帮了宁维舟和顾鹤川一个大忙!
“我私下收罗盛晏华的罪证,最多就是扣他一顶行贿的帽子,他狡猾的很,杀人越货,强占土地店铺的事,全是用的手下名字,一旦事发,也就一个管教无方的罪名,要想把他彻底拉下水,没有一个实在的证据,实难成事。”
“但你给了他一个主动获罪的机会!”
顾非晚听罢,稍一思索:“二伯父是说那幅画?”
顾鹤川点头:“彭家的字画,虽然是无印大师相赠,但到底不是民间该私藏的国宝,盛晏华不是不知道这点,但可惜,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加上他在江南这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地方府衙的主政都要威风,让他自傲到了极点!我们闯进盛晏华别院的时候,那幅画堂而皇之的正挂在他的床头!”
“他见到我们,自然知道东窗事发,死到临头,他打开密道逃了,逃走的时候居然还带着那幅画!”
顾非晚摇头不解:“既然知道这幅画会要了他的命,他为什么还不舍下?”
一幅画而已,当真比命还重要?
顾鹤川叹气:“人呐,总是贪心的,他落魄的时候,想着富贵,富贵了,想着权势,在江南作威作福不够,他还想坐得更高!”
“他难道还想去金殿上坐坐?”顾九思毫不避讳的讥讽,
“闭嘴!”顾鹤川一掌拍他脑袋上:“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听说你揽了这个江南巡抚,差点心梗直接去见你太爷爷!”
顾九思摸了摸脑袋,很是不服气,但也只敢压低了声音蛐蛐:“那你这心脏也太经不住事了,我这一路过来,老百姓可都赞我是个好官呢!”
顾非晚嘴角噙笑,确实,若没有许士贤证实,她都不敢相信自家大哥能做个江南巡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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