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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宁沐深呼吸，每个字都凌迟在心上，“我不后悔。”
    “好，你真是好！”
    顾斯忱从口袋里掏出枚戒指，是之前，他为她定做的鸽子血钻戒。
    而他眼里再没那天的柔情，全是毫不掩饰的憎恨。
    “记住你说的话！”
    他猛地把钻戒摔在地上，打开门就冲出去，走廊里热气扑进来。
    宁沐却觉得冷，心底紧绷的弦，也随着男人消失在外面的身影，轰然倒塌，她倒在床上，泪水染湿枕头。
    宁溪赶来的时候，她又去了浴室——
    “姐，你让我进来，你别一个人难过！”宁溪看到顾斯忱气冲冲的离开。
    咔哒，宁沐穿戴整齐的打开浴室门。
    宁溪松了口气，“姐，我以为你又开始拿热水烫自己，来，我给你肩膀上药吧。”
    因为已经到了冬天，她穿的是长袖长裤，所以，顾斯忱只见到她通红的脸，并不知道她后背被热水烫出的泡。
    凉凉的烫伤药划过她烫伤的地方。
    宁溪观察她始终平静的表情，说，“姐，我记得你最怕疼，你别忍着，疼你告诉我，我给你换一种不刺激的药。”
    “没事。”
    她是最怕疼，但很怪，怕疼的同时又非常喜欢虐待自己。
    但，大概是今天心太痛，身上的疼宁沐完全感觉不到。
    “溪溪，等会陪我去拟离婚协议吧。”
    宁溪觉得不可思议，“姐夫同意你们分开？”
    “嗯。”宁沐轻轻的声音却裹着浓郁的疲倦。
    她是真的累了，不想跟顾斯忱纠缠下去。
    宁溪更见不得她受苦，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导，劝阻，为她涂好烫伤药后，一起去律所。
    宁柏均站在椎名别墅二楼，手里的高脚杯映着他妖孽的脸，他嘴角含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在你们搞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
    “你们结婚就不能离婚，可以不理我妹妹，但不能让我妹妹受到伤害。”
    “如果你们离婚，你要把离婚后的财产分我一半。”
    “顾斯忱？”
    宁柏均见电话那头半天没回应，看到黑下来的手机屏幕，笑的肩膀都在抖。
    ……
    律所。
    律师看见宁沐来拟定离婚协议，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认真的看了一遍她精致的脸。
    脸上除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有红血丝，她神色如常。
    “顾太太，您在国外和顾先生不是很好嘛？”
    “前两天，我看ins上，您和顾先生都发了合照……怎么突然要离婚？”
    “你的话太多了。”宁沐起身，“溪溪我们走。”
    “……”
    “哎哎哎，别走！”
    宁沐给的律师费是天价，律师哪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迅速起身拦住。
    “顾太太，您说我照做就是了。”
    宁沐坐回去，开始和律师沟通。
    律师听完，最先震惊的是她身边的宁溪。
    “姐，你要净身出户？”宁溪，“姐……这对你的名声不好，你没有严重过错，不用净身出户。”
    律师也很不理解，“是啊顾太太，你们的财产平分才是最好的。”
    “别废话。”宁沐态度强硬起来。
    “姐姐……”
    宁溪还是想要劝一劝。
    虽说宁沐是宁家千金，有绝对的实力，可以压下所有负面新闻。
    但她还有个身份，是明星，正当红。
    就算宁家压下来，也免不了黑粉诋毁。
    她精神状态不好，万不能受刺激。
    律师满头大汗的，“顾太太，要不这样，您少拿一部分？”
    宁沐直接起身，“那点律师费不用退了，我找下一家。”
    见状，律师不敢再劝，“好好好！我同意，我现在就根据您的要求拟定离婚协议！”
    协议很快拟好，宁沐把四份协议收进包里。
    宁溪看着这几份协议，问，“姐，你为什么要弄这么多啊？难道是怕姐夫撕了？”
    “……”
    方才，宁沐在看到打印机里打出协议时，有过这种想法。
    念头一旦发出就无法收住。
    她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小时候常去的餐厅吃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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