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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陈被顾谦野这神情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更不敢说，自己其实已经批发了一百本，等着顾谦野和他一起卖。
    “但是谦哥，你之前不是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多读书，总是没错的。之前咱们也不也偷偷卖了很多的书吗？”
    小陈有些心虚的道。
    “之前咱们卖的是什么书？那是让人增加思想觉悟的，你这个人，看了会让人沉迷，会让人堕落，整日迷迷糊糊。”
    “之前的书，每家每户都能珍藏。你这个呢？能放家里吗？如果被孩子们看到，你觉得这后果会怎么样？你都自持不了，孩子们没任何辨别意识，看了之后就毁了！”
    顾谦野非常严肃的和他道。
    小陈“哦”了一声，神情恹恹。
    他只觉得这书好看，让人沉迷不可自拔，却没完全想到其他的事。
    哎，他家还有个小妹妹，幸好她不认字。
    小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他家小妹妹不认字，但里面有图案。
    天啊！
    她一定看到了。
    “小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谦野看到小陈神情纠结且失落的模样，眼眸冷厉的问。
    小陈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没，没！”
    “那个，我没事，先走了。”
    说话，人迅速跑了。
    顾谦野摇了摇头，他这才出去多久，公社和镇上风气怎么一下变这么扭曲了？
    ＊
    “啥？你要退书？”
    “小陈，可不带你这样的。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一定要我给你留书，这书我给你留了。货你拿走了，现在你要说要退书？”
    “这书你自己看了后都觉得很好，怎么就不要呢？”
    “你不要就不要，可以扔掉送掉，但我是绝不会退你钱的。”
    镇上街道的小里弄最里面，卖书的商贩拒绝小陈退书。
    “书我又没动，你凭什么不给我退？”
    小陈恼火的反问。
    “东西已经是你的了，我没见过退东西的。咱们这条街，有说，卖了东西还退的吗？个个都和你这样，我们怎么做生意？”
    “你都说这市场好，你自己先去做做嘛。你们公社那么多知青，卖给他们，或者你在公社开个小书屋，让大家可以借阅。一本书一天一分钱，你这收入不比干农活强？”
    “行了，走吧。书我肯定不给退的。招我已经给你支了！看在咱们第一次做生意的份上，你欠的款，我再宽限一个月。”
    商贩将小陈赶出店铺。
    小陈犹豫又有些心动的走了。
    这事，其实只要顾谦野和他一起合伙，肯定能赚很多钱。
    关键，现在他压根就不管和他提，更不敢和他说真话。
    小陈走了后，葛书杰走了出来。
    “葛老板，这货现在这么犹豫，这书他大概率不会卖吧。他不卖，我也会让他买单的。”
    葛书杰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道，“他会卖书的。有钱不赚王八蛋。而且这书，他是能卖出去的。”
    小陈卖不出去，顾谦野肯定能卖出去。
    只要顾谦野来卖书，呵呵，那他就立马举报他卖禁书！
    鱼饵他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只差鱼儿上钩。
    顾谦野，赶紧来吧！
    这次我要将以前你欺负的，统统都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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