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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屏不知为何父亲突然就瞧中了程让,但她也不是个傻的,自然是知晓父亲不会害她。
于是她想了想道:“只要那程四郎生得不寒碜,品行也没有大问题,女儿的亲事,自然是由父亲母亲做主。”
上官仆射闻言笑了:“那定然是不寒碜,据说他生得与程六娘还是挺相似的,就是到底是男儿,应该生硬俊朗一些,不像程六娘娇柔美丽。”
上官云屏道:“他要是像程六娘那般有趣就好了。”
“哦?有趣?”上官仆射有些好奇程六娘怎么有趣了?
“她啊...就是很有意思,之前还夸我们,说我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还说什么以理服人,若是嘴里的理说不通,她的拳头也可以叫‘理’。”
说到这里,上官云屏顿时就笑了起来,“有时候觉得竟然有几分道理。”
其实程娇当时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她的拳头也可以叫做‘口’的,但根据世人对圣人的尊崇,她可不敢乱改这些圣人言。
程娇有时候歪理很多,但也不是一点谨慎之心都没有,除了在纪青莲面前,她可不敢哗哗太多她的歪理,尤其是沾了这些圣人言的话,她可不想被天下学子讨伐。
上官仆射摇头失笑:“歪理。”
“什么歪理,我倒是觉得有道理,遇见讲理的人咱们讲理,遇见不讲理的人,咱们就用‘拳头’这个理,看谁的拳头更大。”
“父亲您不知道,与她凑在一块可好玩了,似乎次次都有乐子,可惜了,她也不时常找我们玩,她以前只和纪娘子玩,后来达奚娘子她也时常叫上一起,别人就甚少了。”
程娇认为,知己难求,能得知己两三已经是大善之事,再多了她也顾不过来。
故而以前大多时候她都和纪青莲玩一起,后来拉上了达奚玄鱼,至于别人,相处得好的,算是朋友,若是有机会就凑在一起玩,但也仅仅是如此了。
上官仆射道:“你若是喜欢与她相处,多去找她也行。”
“还是算了吧。”上官云屏摇头,她虽然聪慧明理,但身为宰相之女,也是有几分傲气在的,实在是做不出这等自己贴上去的事情。
“顺其自然就好,有机会一起玩,没机会就这样吧。”
上官云屏觉得就算是她真的要许给程四郎,也不至于要这样贴着人家,好好正常相处就好了,程娇有程娇的朋友,她也有她的啊,她觉得她的朋友也很好哒。
上官仆射见此也赞同:“我儿觉得高兴就好。”
上官仆射对待孩子从来都是严肃又温和,只要不是犯错,他还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任由孩子高兴,但若是犯错,你可就惨了。
“谢谢爹爹。”
上官云屏得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那我去找达奚娘子去了。”
“明早再去,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也不急。”
“是是是,女儿听爹爹的。”
......
夜里一阵狂风骤雨席卷长安,树木花草疏斜,晨早,天气稍稍放晴,院中的侍女仆人正在修整树木花草之时,上官云屏便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马车,去了广源书院达奚家。
她来时,听闻达奚玄鱼去了溪边弹琴,又转道去了溪边。
上午树木上的雨水刚干,林荫下小道草丛还是湿漉漉的,布着石块的小路一路蜿蜒向前到达溪边。
在小溪边上有一处木亭子,此刻亭子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亭中亭外还有侍女候着。
一曲余音袅袅,溪流潺潺,青山绿水之上云雾缥缈聚散,山林之间有鸟雀鸣叫,似凄凄似欢跃。
上官云屏站在林下听了许久,待这一曲罢,云雾聚了又散,溪水潺潺声越来越清晰,她才是回过神来。
有侍女去亭中说了一句‘上官娘子来了’,亭中的几人才转过头来看她,而后起身迎接,上官云屏见此也走了上去。
“几位好雅兴,是我不请自来,打扰了。”
今日程娇与纪青莲也在此,方才正坐在亭中听达奚玄鱼弹琴。
达奚玄鱼为东道主,闻言立刻就道:“哪里是打扰,你别日不来找我,偏生是今日,可见是上天指引你前来,是缘分。”
突然听达奚玄鱼这么说话,上官云屏懵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天上透过树枝洒下来的阳光,心想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还是起床的方式不对。
程娇与纪青莲闻言嘴角也是齐齐一抽,达奚玄鱼似乎对于做神棍很有想法,自从与霍荀还有她们说了要出家修道之后,似乎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说话都这样神神叨叨,玄乎得很。
如果不是她的兄长已经叫玄机了,程娇都想给她取个道号,叫玄机仙子,全称通灵玄机妙法仙子。
见上官云屏懵得不行,程娇投去了一个让她淡定的目光,上官云屏回过神来,立刻就道:“那可真的是有缘了,所幸我来了,才有这等缘分。”
达奚玄鱼笑着将人往亭子里请去:“我们方才还说要听六娘弹琴,她说她的琴艺不行,你也来听听,看看她如何不行。”
程娇闻言顿时就不同意这话了:“也不是说不行啊......”女子也是有尊严的喂,“就是弹得普普通通,普普通通而已。”
上官云屏笑了:“这般自谦,那便看你弹得如何普普通通。”
程娇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确实没说错,她的琴艺就是普普通通,就学了一个样子,若是遇见了不懂的,还能忽悠忽悠,觉得她技艺高超,是个擅长音律的女郎。
但一旦遇见行家,那真的是大概要被批判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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