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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沈要顿了片刻,说:“士官学校的学生毕业了。”
萧子窈于是闻声望去。
果然,却见那皮卡车里隐隐的坐满了人,左右各一排,工整有序,却都看不清面相,只知都是如出一辙的沉默。
倏的,她心下竟兀自想起夏一杰来。
她那曾经游手好闲的青梅竹马,终于还是参了军。
夏一杰此人,原是个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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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俊俏、性子又好,家里宠他无边,便不舍他去吃那当兵的苦,只管有钱给钱,任他游戏人间。
谁知,偏是这般纵意潇洒之人,竟在萧家惨遭灭门之后一朝转性,非要参军不可。
萧子窈想不通,却一心盼着他能早些回来、平安回来。
若是念了军校,从入学到毕业须得三年整,除非赶上战役、在外立功或学制有变,不然不可提前结业。
如此,细细的算来,夏一杰已然去了半年了。
这半年来,萧子窈却也是听过些风声的。
现如今,举国上下内忧外患,党国与共军始终难结一心,军校已有过几期提前毕业的先例了,却不知夏一杰是否在此列之中。
那厢,沈要见她微微有些出神,便问道:“在看什么?”
萧子窈也不瞒他,便道:“我在想,也不知道这一批毕业生里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沈要闻言,眼光一利,却藏得很好。
“谁是你认识的人。”
他根本不是在问。
偏她无心一语,不当他心,也不当心他。
“夏一杰。”
萧子窈轻笑一声,“你见过的,就是我那个发小,生日办舞会的那个夏一杰。”
他当然见过,便郁郁的说道:“我知道。他喜欢你。”
“呆子,你别瞎说!”
萧子窈娇娇的戳他一下,“我与他从小长在一起,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哪里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他是把我当亲妹妹看的,所以才对我很好,而且他这人傻乎乎的,根本不会想到那门子事情。”
话毕,大约又似想起了许多往事一般,便又道:“你不知道,他本不叫作‘一杰’,原名是叫‘祎杰’的,就是那个‘天作周文合,祎褕礼可观‘的祎。改名是因为小时候我们在一起学认字,我记不住他的名字怎么写,就骗他去把’祎‘字改成数字’一‘,没想到他真的去改了!当真是个傻瓜!”
萧子窈盈盈的笑着。
沈要见此,于是心下更沉。
——真讨厌。
她身边的人,都讨厌!
他哪里听得懂什么祎褕之礼,只知有人碍眼,又要同他来分走萧子窈的欢心。
若非萧子窈还在他身侧坐着,他简直要一枪枪打爆那后座的西瓜,就像打爆一个个人的脑袋。
那一小队绿皮军车终于一一的过了路口。
沈要缓缓的把车开出去。
他面上不动声色,任谁也无法识破。
天光还长。
沈要今日携了萧子窈外出游玩,郝姨晨间煮好了汤水便下工了,如此,偌大的公馆上下便只剩下小巧一人看家。
她于是蹑手蹑脚的推开主屋的房门。
却见一室清净,大床铺银丝床罩,床头搁一本她认不得的书卷,想来也是萧子窈的兴趣。
小巧忙不迭的搜视起来。
她万不敢求将功赎罪,只求可以快些找出那装药片的小瓶子来。
迷途知返,也算亡羊补牢。
谁知,许是天意难违,她一连翻过好几只抽屉与橱柜,竟都不见那小瓶的踪影。
她心下又急又怕,额前也渗出冷汗,唯恐那二人不刻归来,复又见房中更带一间小室,于是,一切再容不得她多想,万不得已,她便只能推门而入。
然,偏就此时,她身后遽然忽有人言、冷然唤她的名。
“——小巧。”
她陡的窒住了。
却只听得那人声色低缓、阴沉暗哑,似是字字句句都带杀气,有血腥。
可那分明就是沈要的声音。
一念至此,遍体生寒。
小巧简直不敢回头。
她更不敢动弹,却又在恍惚之间听见一声冰冷的轻响,像是枪的扳机、也像是九连环的其中一环。
又或许,这已然是她性命的最后一环。
沈要冷然的掷出话来。
“你在做什么?”
“是在找东西吗?”
“看看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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