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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若连着几日闭门不出,每日只在院中晒晒太阳发发呆,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郭欣的话。
“大小姐,来信了。”一位妇人走到郭若的面前,递上一个小竹筒,“二小姐吩咐了,若是有来信交给你即可。”
郭若拆开竹筒,看了看上面的署名,随手将其放到一边,坐在秋千上看着远处的池塘。
妇人在一旁候着没有走,此时见郭若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忍不住道:“大小姐,虽然奴不知您是受了何种打击,但是该出去走动还是要去的,这或许对您的心情有一定的帮助。”
“说句不该说的,大小姐如今还有什么烦扰呢?衣食无忧,有一定的地位,有人护着,这不比那些街上的流民要好很多,去年荒年可是有很多人都饿死了。”
“说到底,何事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重要,大小姐如今也是闷了差不多一旬了,若是这般下去,身体哪能受得了?”
郭若听这话,看向被自己随手放到一旁的信件,那是从京城来的信件。
她知道是祖父写来的,但因为裴沅也是京城裴氏子,是以看到京城的信件,心中总有一股无法发泄出来的闷气,便直接放到一旁,想着等着二妹回来让她看。
如今经过妇人这么一说,这些天不断困扰自己的事情好似一下子就消散了,裴沅之事不过只是小小的爱情罢了,哪还能大得过自己的身体呢?
何况船到桥头自然直。
便笑道:“是我走进胡同了,一时没有想开。”
妇人拍了拍大腿道:“这才对,我去给大小姐做火锅,二小姐上次在府里弄得还剩下些。”
说罢,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郭若打开放在一旁的信件,半炷香过去。
她笑着摇了摇头,祖父又在催促着他们回京城了,不过前些时候她也向二妹提过这件事情。
再等上一些时日,三妹四弟他们就快要放假了,到时候提前请假回村里置办些东西,便启程回京,到京城的时候刚好是过年。
……
“羲儿,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书院念书了,我感觉念书真的一点用都没有,换句话来说,是我觉得我念的书已经够多了,足够我往后的生活了。”
胡宗瑞脸上写满了痛苦,用力地挠头道。
郭羲手上的笔没有停,方才方太儒给他们又布置了新的课业,他还要赶出来这些功课,不然方太儒可就要当众批评他了。
是以只是敷衍道:“你这话我从和你一起进书院就听了不少,哪有一次是真的?你还不如赶紧看看你手上的书,不然到时候考校的时候又被罚了。”
胡宗瑞直接坐到郭羲的对面道:“我认真的,我觉得我不是读书的这块料,应该早点去经商,你看我之前经商做的多好,若不是我娘亲断了我的银子,我还能接着干下去。”
郭羲看着被胡宗瑞挡了光的书,默默地将书本挪了一个方向,道:“你就算想去经商,你娘亲也不会允许的,孝道当先,难道你真的敢忤逆你母亲的意思吗?”
胡宗瑞失望地一下子将脑袋砸到放在桌子的手臂上,发出“砰”地一声,道:“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吗?我确实不是走仕途的料子,回回考校都是最后,回回都要挨批评。”
郭羲看着胡宗瑞的样子,不由地摇头道:“你要是将你经商的心思用一半到这功课上,也不至于此,你其实蛮聪明的,否则咱们当初也不会成为好友,毕竟同类相吸。”
胡宗瑞听到这话,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拉着郭羲的手,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你家二姐是从商的,你如今还是骠骑大将军的嫡亲孙子,想来肯定有不少零花钱吧?”
说着挤眉弄眼道:“要不,你借我一些,我就可以去经商了,日后肯定会还你的!你肯定也知道我的赚钱能力,一生十肯定没有问题。”
郭羲放下手中的笔,无奈地看着他道:“我真的不能借给你,你娘亲千叮咛万嘱咐和我们说要盯着你,让你好好念书,绝不能经商。”
“而且就算以你现在的资质,到时候我们几个给你补补,还是有可能考上秀才的,虽然不是个官身,但是也算是走上仕途的一点点门槛。”
“不是,羲儿你就借给我吧,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借给我,我小心点行事,兢兢业业地去上课,完成课业,绝对不叫别人发现我又去经商了。而且你不说,我娘亲肯定不知道。“
“我真的不能……“
胡宗瑞抢过话头道:“要不不算你借我的,算你合伙和我一起经商的,日后我赚多少,你就赚多少,怎么样?“
“真的不是因为银子的事情不借给你,而是我也觉得你最好的前途是走仕途!“
郭羲有些恼怒,他本来课业就很多了,胡宗瑞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不断地和自己吵,便一股脑地将话全都说了出来。
“你总说你很有经商的天赋,不是读书的料子,我也承认这件事!可是你看看你每次从商干的事情都是损害百姓的利益之事,就单单拿之前你大力收购粮食卖给官衙的事情来看。”
“你就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压根就没有想到百姓会因为你大量收购粮食而引发的多大的人祸,粮食紧缺,优先给边疆的士兵。”
“那百姓可以吃的粮食就少了,但是嘴巴就是那么多,有限的粮食只能给到稍微富裕的家庭中,那剩下的百姓就饿死了,你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事情。”
“那时候官衙因为花了大量的银子买粮食,就没有很多的银子管百姓了,所以我觉得你的脑袋里面都是利益,从未考虑到百姓分毫!圣贤书读了那么多,你从来都没有认真地往心里去,这样的你难道不应该在书院里面待着,不要为害更多的百姓吗?”
胡宗瑞听着这话眼眶红了不少,道:“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看待我,百姓之事本是当官的要考虑和制衡,如此的乱局难道不是上位者的过错吗?与我何干?”
说罢,便离开院子,脸上挂着泪,脚上的步子异常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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