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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扯皮半天,阎埠贵完全落入下风,回到四合院时面色阴沉如锅底,看着十分瘆人。
“老刘,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真不肯帮我?”
分别前,阎埠贵再次向刘海中提出交涉。
“阎埠贵,你就甭往我身上打主意了。
我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多掏的。
你还是往别处使力气吧。”
刘海中说完,领着两个儿子,头也不回地朝后院而去。
留下阎埠贵孤零零站在原地发愣。
“混蛋,枉我昨天还请他到家里喝酒,一点情面都不讲!”
阎埠贵骂了一句,没有回屋,反而急匆匆赶往中院。
损失那么多钱,阎埠贵总得想办法弥补亏空。
没法从管事大爷身上捞钱,就从其他邻居身上薅羊毛。
阎埠贵来到易家屋外,透过敞开的大门就见易忠海正在逗弄儿子。
自从领养易存孝后,易忠海每天午休都会挤着时间回院里照看孩子。
好在轧钢厂离四合院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易忠海除了累点外,倒是不会耽搁工作。
“老易,逗儿子呢。”
易忠海小心将儿子放回摇篮中,转头看向门口的阎埠贵,道:“老阎,解成他们几个怎么样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忠海昨晚只是一个旁观者,并不知晓事情内里。
得益于此,他没被卷进去,不用上街道办接受程皓的问询。
“别提了,四个孩子全部晕过去了。”
阎埠贵叹了口气,面露愁容,哀声道:“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人了,哎,造孽啊……”
有了孩子,易忠海多少能理解阎埠贵的心情。
要是易存孝病晕过去,易忠海绝对会急得冒烟。
“别担心,不是都送到医院了吗?
会好起来的。”
易忠海安慰几句,阎埠贵立即接上话题,恳求道:“老易,这次是我遭了难,咱们十几年交情,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此言一出,易忠海微微一怔,心中的同情顷刻散去,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前面全是铺垫,最后一句才是正题。
“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我工作忙,还得照顾孩子,最近实在忙不过来啊。”
易忠海警惕地推诿道。
见易忠海没有轻易上钩,阎埠贵索性摊牌,直接将想法道出来。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我最近手头紧,连医药费都付不起,所以想让邻居们捐些钱,助我渡过难关。
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易忠海心里怼了一句,面上依旧从容,宽慰道:“我可以帮忙召开全院大会,不过事情得你自己跟邻居们说。要是不成,你也别怪我。”
养孩子很费钱,易忠海可没有多余的资金帮助阎埠贵。
帮忙撑撑场面就到极限了。
“好吧。”
阎埠贵就没指望易忠海掏钱,能帮忙忽悠一下邻居们就不错了。
……
当晚,全院大会在晚饭后按时举行。
冰凉的秋风中,邻居们携老扶幼,拎着小板凳在中院集合。
人一来齐,坐在方桌旁边的阎埠贵就忙不迭起身,向众人诉苦。
“昨夜因为一场意外,我家四个孩子全都生了重病,现在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大伙是知道的,自从孩子他妈受贾张氏牵连入狱,我家里连个操持家务事的人都没有。
我平日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他们,所以想请大伙帮帮忙……”
阎埠贵上来一通卖惨,道尽家中的无奈与心酸,言辞恳切,催人泪下。
然而在场邻居大多一脸茫然,仿佛没听懂阎埠贵在说什么一般。
人群后方,何雨柱暗自摇头,手上动作不停,将剥好的花生仁递给妻子。
秦淮茹往嘴里送了一口花生,低声问道:“柱子,三大爷今晚整的是哪一出啊?”
在四合院里住了几年,秦淮茹可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阎家什么状况她心里清楚,绝对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此时出来哭诉,徒劳惹人笑话。
“有些人掉到钱眼里,脑子抽风,瞎闹腾呗。
咱们别多管,安静看热闹就好。”
何雨柱作为当事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想说破。
“三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
你平时有工作,邻居们也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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