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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不巧,客栈小二说整个镇子的粮食均被一外地粮商以高价收购,昨儿才运走。
灾年粮商高价囤粮被发现是要杀头的,旱情刚出现端倪时,南辰为了制止粮商囤积粮食轰抬粮价,用雷霆手段惩治了冒头的粮商。
现在居然还有粮商敢冒杀头的风险囤粮,南辰觉得,这次回去,总算没有无功而返。
南辰欲追上那粮商,他有伤,步行太慢,马车又不行,据小二说,小镇通往外面只有一条山路,山路窄,马车走不了。
镇上的骡子和马全被那粮商买走运粮,两人只买到一头驴。
有驴代步总比没有好,秦珍便牵着驴,驴驮着南辰,两人紧赶慢赶,两天一夜,总算追上了运粮队。
彼时已出了燕翠山,运粮队出现在都城地界,他们把粮食卸下,搬到附近一个顶大的山洞,和骡马一起藏进去。
秦珍偷听到他们说,要等天黑再把粮食运走,她回来告诉南辰,南辰让她进城去司空府找司空星云,令他带人前来。
“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快去快回。”南辰说。
秦珍摇头,“不行啊殿下,我没有路引进不了城。”
南辰挑眉,“才怪,区区一道城墙哪能拦住你。”
这话倒不假,但秦珍还是迟疑,“可殿下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身上的伤没好,万一……”
“没有万一,我的伤好多了,而且以你的轻功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回转,安心。”
南辰说罢,见秦珍面色纠结,显然还是不放心,心下感动,他抬起左手腕,解下手腕上戴的月金环,交到秦珍手里,“这是我从小贴身佩戴之物,你拿去,如果司空世子不在,找他父亲镇北侯也行。”
秦珍接过手环,担心手环会丢,随手把手环往手上套,一边说,“好吧,我会尽快赶回来,殿下小心些,别被他们发现了。”
“好了,我走了。”
秦珍站起身,见南辰压根没听她说话,眼睛怔怔地盯着她手上的手环,她晃了下腕上的手环,“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能戴,那我取下来。”
她伸手撸手环,然后发现手环取不下来了。
“这……殿下,手环好像自己变小了,我取不下来,你自己摘吧。”
南辰脸上的神情复杂又郑重,如慢动作般,他握住秦珍手腕,拇指按压月金环的暗扣,暗扣没有弹开。
竟没弹开。
居然会是秦珍,南辰眼底涌动着莫名而炙热的光,他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理当如此。
秦珍见他似乎很宝贝她手上的黑金环,想摘不想摘的样子,便出声催促,“殿下,你倒是快点啊。”
南辰松开她的手,拉下她的衣袖盖住月金环,“戴着吧。”
“我不想戴,这玩意又紧又沉,怪不舒服的。”
她扒拉着手环,却怎么也摘不下来,仔细端详,发现这手环的材质有些眼熟,似金非金似铁非铁,触手冰凉,还异常坚硬。
手环衔接之处有暗扣,却如同死扣一般,她累得汗都出来了,而手环却像长在她手腕上一样,愣是取不下来。
“别摘了,”南辰道,“事有轻重缓急,你且先去传信。”
秦珍叹气,“这手环有古怪,殿下,你也很古怪,罢了,等回来咱们再分说。”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位殿下明明很宝贝她手上的手环,却又不让摘,想来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一切等回来再细问吧,秦珍想着,朝他摆了摆手,施展轻功走了。
南辰目送她离开,视线转回自己的左手腕,手腕因常年佩戴手环,留下一圏印痕。
记得小时候父皇说,若将来有人能戴上他的月金环,将是他一生的幸运,小时候他不信,长大了半信半疑,现在他信了。
官道上飞奔的秦珍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她停下来,刚想酝酿一下喷嚏,后面突然传来急促地马蹄声,来人扯开嗓子吼着,“让开,快让开。”
秦珍忙让开路,马从她身边狂奔而过,马上的人还瞪了眼路边的秦珍。
秦珍莫名其妙,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就看到路上躺着一匹马,马旁边蹲着一个人,一个气极败坏的年轻男子。
她就看了一眼,那男子瞧见,顿时疾言厉色张嘴就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累死的马,滚。”
秦珍觉得这人脑子有病,送了个白眼,脚下生风。
当她赶到城门口,发现城门前的流民比前几天增加了近一倍,更重要的是,城门守卫也增加了许多,全部严阵以待。
老天爷没一点要下雨的意思,天上的太阳依旧在耀武扬威,旱情加剧,再这样下去,必出乱子。
秦珍暗叹了下,又琢磨起如何攀过那几步一个守卫的城墙,时间不等人,好像除了硬闯也没其他更快更好的办法了。
如此一想,她走到离城门稍远的城墙下,略一提气,身体瞬间拔地而起。
城墙上的几名守卫立即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秦珍已经站在城墙上,还冲他们挥挥手,然后跃下城内。
不提守卫们如何惊骇,秦珍打听到司空府,直接持玉佩上门。
司空星云不在府中,他父亲镇北侯去了宫中议事,尚未回府。
南辰没说如果这父子俩都不在家该如何,秦珍问接待的管家,“你家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战战兢兢回答,“回姑娘的话,这事没个准的,最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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