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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娘子说一次就将麻烦都解决……未免有些太狂妄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能与韩泗和他背后的人抗争?
商贾们开始各自思量,想要与身边的人议论,不过视线刚交织在一起,就又皱起眉头,纷纷别开眼睛。
谢玉琰并不着急,等众人的神情重新恢复自然,才道“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难题,不就是入汴京行会吗?”
“即便入了行会,还要被迫交许多免行钱,被强征行役,摊派朝廷科买的货物。只要有一样做不到,就会被行会惩治。铺子开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多。铺子赚不到银钱,我付出的本钱也就收不回来,早晚都会被拖死。”
“若是只开一两间铺子,在汴京城这样的地方,没法立即将瓷器推出去,等到佛瓷的声势过去,卖瓷器最好的机会也就没了,不能乘风而行,就只能点滴累积,结果就会是我说的那般,至少需要一年功夫,才能在汴京站住脚。”
谢玉琰说到这里停顿片刻“既然这条路如此难走,我为何还非要去开铺子?”
“我不开铺子就不能卖瓷器了吗?”
这话让再次让商贾们心中一动。
“对于一个新窑口,最要紧的就是尽快将烧制出的瓷器送往坊市,为窑口积累足够多的名声。只要能做到这些,其余的都不重要。”
“在我看来,只要让出自己的一些营利,就全都解决了。”
谢大娘子让出营利的法子,就是让其他瓷器铺子,代卖她的瓷器。
“我的瓷器在汴京有了名声,我在其余州府的瓷器铺子也就能开的更顺利,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个叫吴铁山的商贾道“最赚钱的就是陈设瓷,这种瓷器在汴京卖的最多,你的瓷器有了名声,陈设瓷才能卖得出去,这笔买卖你并不亏。”
“再说,这么多铺子卖你的瓷器,瓷行就算想管也管不过来,总不能将我们全都惩治了。”
果然有人跳出来迎合她了,谢玉琰点头道“我本来在汴京孤立无援,但只要与大家有了利益往来,也就有了同盟,商贾之间说情分太远,倒不如谈利益更加直接,这是与我做这笔买卖的第一个好处。”
众人都看着谢玉琰。
有个商贾道“莫不是还有第二个好处?”
迎合的人越来越多。谢玉琰顺着话茬接着道“帮我卖瓷器可能会得罪行会和行首,不过在场诸位早就被行会针对,也就不用怕会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与我联手反而对你们百利无一害。”
“因为行会可能会为了对付我,前去说服你们,让你们不要答应代卖我的瓷器。你们之中若是有人想要向瓷行投诚,也可以放弃与我的买卖,拿我这颗棋子,向瓷行谈些条件,或是换来一笔银钱。”
“这就是我送给大家的第二个好处。”
“如此一来,无论我与瓷行的争斗谁输谁赢,你们都不亏,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玉琰微微一笑“初来汴京,我就用这个与大家结个财缘。”
说完话,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不过这次不似之前,很快就有人说话道“大娘子不怕有人明着应承,背地里暗下杀手?毕竟这样的事不是没有过。”
那人说着看向周广源。
周广源立即沉下脸“蒋老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奇道“赵大正是怎么死的?谁出卖的他?”
周广源“噌”地一下站起身“你怀疑是我?当年我们怎么说的?要一同前往衙署状告韩家,但到了那一天你们谁都没来,只有我前去寻赵大正。”
“我还没进赵大正住的院子,就看到衙署里来了人,若是我私底下将这些透露出去,会在那时候出现在那里,引得别人猜忌?”
“这件事藏在我心里许久了,”周广源看向屋子里的所有人,“但从赵大正死了到现在,没有人敢提及此事。”
“我现在敢说,你们敢吗?”
其余商贾神情复杂,都没有说话。
周广源冷哼一声,又再重新落座,不等旁人再说话,他看向谢玉琰“我若是答应为谢大娘子卖瓷器,要如何算银钱?”
谢玉琰道“我给周老爷的瓷器,比定价降低两成。”
周广源思量片刻道“何时签文书?”
谢玉琰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文书已经备好了。”
周广源痛快地道“我签。”
他说完话,蒋奇立即也应声。
两个方才争吵的人,先答应卖瓷器,屋子里其余人紧接着缓缓站起身。
周广源签了字,按上了手印,然后看向谢玉琰“谢大娘子说过,石炭窑烧制出的瓷器价钱更低。”
谢玉琰颔首“正是。”
“希望不要失言,”周广源道,“莫要因为将瓷器放在我们铺子里售卖,就任意加价。”
谢玉琰笑道“大名府石炭窑的瓷器,不止卖到汴京,还有许多州府,若是瓷器价钱乱了,我的窑口也就没有了名声,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周广源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等到大名府窑口的瓷器到了,随时都可以送到周家铺子。”
周广源收起一份文书,当下与谢玉琰见了礼,然后带着人快步离开。
然后就是蒋奇等人。
今日来的商贾全都签了文书,因为就像谢玉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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