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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不可触碰的底线,他不可能放过齐家。
万姨站了一会,轻轻叹息。
赵识檐打完电话,一声不吭坐在外头。万姨知道,他心思全都不在这里。
万姨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不上去看看?”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她轻易就察觉出他的低落。
赵识檐摇头,“她在睡觉。”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话都不会跟她好好说两句?”万姨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内向。多哄两句,时间长了,女人总会心软。”
赵识檐坐在床边,仔细看了江枝雾半晌。她睡着的时候,嘴唇和脸颊都是嫣红。
只是她侧躺着,肩头微凸,形销骨立。
江枝雾最近浅眠,一有动静就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赵识檐就在眼前。
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我不想喝。”茫然了一下,江枝雾翻了个身。
出院也有了一段时间,可她身体一直没多大起色。万姨找了家里的老中医,开了几副药补着气血。
江枝雾打心底不喜欢喝这些比黄连都苦的药,又不想拂了万姨心意。
加上在床上躺太久,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瘫痪的中风病人,日子都过恍惚了。
每次赵识檐端来药,江枝雾就下意识把这些烦躁抗拒的情绪全都转移到他身上。
全程没有一点好脸色给他。
反正她现在也不怎么怕这个人。
赵识檐没什么脾气,嘴里低声下气的哄,极有耐心地喂她喝药。
他没有一点经验,全凭直觉去讨好眼前的人。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十二月过了大半。圣诞节快要来临。李文清在微信上给她发照片,以前她们经常逛的那条商业街,许多店面都挂满了铃铛和麋鹿,繁荣热闹,一点都没有初冬萧瑟的气氛。
李文清:好希望圣诞节那天能下雪,一定超浪漫。不过我决定了,今年圣诞节陪你过,感动不。赵总应该不介意吧?
江枝雾:不会…
李文清:你最近和他怎么样了?天天单独在一起,你们俩感情是不是突飞猛进?
江枝雾:你好八卦
李文清:嘿嘿,到时候我要当面八卦,逃不了你。对了,你身体怎么样啦?能不能下床了?你最近上微博没,你消失这么久,你的粉丝都快疯了,还有人跑来微博私信我。天啊真是绝了,也是非常真情实感了他们。
江枝雾:撑着拐杖勉强能走了,我打算下个星期开始去医院复健。
李文清:我最近都没什么事儿,可以陪你。到时候在赵总的豪宅开开直播,蹭蹭圣诞节的热度也是极好的。
江枝雾:嗯,你早点休息。
李文清:ok,你也是,晚安~
凌晨两点,江枝雾把电视机打开,翻着手里的书。
她需要一点光亮和声音,来等待天亮。
赵识檐刚刚处理完葛权发过来的邮件,经过她房间,正扣睡衣扣子。
从地板和门的缝隙间,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光。在门口听了会声响,他以为她忘记关电视,轻轻推门进去。
赵识檐立在门口,她放下手里的书,抬头,静静看着他。
“不睡觉?”他问。
“马上要睡了。”
见赵识檐没有要走的意思,她问,“还有事吗?”
他皱着眉头,“你每天都睡这么晚?”
江枝雾沉默片刻,说,“不是,刚刚和朋友聊了几句。”她想了想又问,“下午我看到有人在院子里翻土围篱笆,是要种什么吗?”
赵识檐眼神深不见底,“秋海棠。”
回了房间,赵识檐躺在床上,睁了半天眼,睡不着。他起身,拉开阳台的门。在夜色里点燃一根烟,凑到唇边。
寒风打在身上也不觉得冷,脑子里都是刚刚她若有所思地模样。
秋海棠啊…那要等明年四五月份才能种,到时候我应该能走路了吧…
明年四五月…她还会在他身边吗。
赵识檐闭了闭眼,自嘲笑笑,让自己停止想下去。
他们不过是年少时朋友一场,江枝雾却变成了他痴想了多年的人。
葛权总说他输的彻底,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赵识檐从来没想赢过她。
只是她眼里从来都是另一个人。他空空不得,没有一点盼头。
在国外那几年,赵识檐曾心存希冀,忍不住期待,她会来找自己。熬不住了,就去酗酒,只是酒醒后,眼前仍旧是一场空。
他恨过她,恨她无情,恨到心脏隐隐发疼,浑浑噩噩的时候他就想,就这样吧,等不到,他认了。
赵识檐以为自己彻底放弃了。后来回了国,重新见到江枝雾,是什么感觉?
始料未及,当头一棒。
十年不见,他心有不甘的程度远远超乎想象。本以为早已经看开,可恨她爱她都已深入骨血,从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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