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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营帐内休整的逍遥宗弟子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
因为他们刚刚到大营,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过统一的训练,是没有人会要求他们立马就去应敌的。
见到自家师父走了过来,纷纷涌了过来,一个个抱拳行礼,喊师父。
一个看起来年纪还小,长相憨厚的弟子问道,“师父,弟子们何时能上阵杀敌?”
燕大夫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这些日子见到战场的残酷,此刻面对自己这么多年轻的弟子,他突然有些后悔把人都叫来……
上了战场,都是九死一生。
若是他们……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已经到了这里,若是临阵脱逃,岂是大丈夫所为?
“军营里,一切以军令为准。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需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军中安排。先回营去吧……”
弟子们满腔热血,正蓄势待发。
但也知军令如山。
此刻看着营中的将士们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集合完毕,已经列阵出营,准备迎战了。
前方已经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音,以及震耳欲聋的冲锋声。
每一声咚咚敲响的战鼓,都仿佛重重的打击在每个人的心中。
逍遥宗的弟子们这才知道了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残酷的场景。
士兵们的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分不清是敌是我,喷洒的血液在松散的沙质土地上淌出一条条小小的蜿蜒的血路。还有许多士兵倒下之后,身体被身后不断奔腾而来的马蹄践踏成泥……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条死路。
但军令一下,冲锋的号角一响,他们就得往前冲,一批接着一批,前仆后继。
直到敌人自知胜利无望,鸣金收兵,一切才归于暂时的平静。
但士兵们还不能停下来……
他们还要处理以身殉国的同伴的遗体。
还要将受伤的同伴抬回军营处理伤势。
计算死伤人数,回收还能用的武器……
即使回到了军营,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怕大气还没喘匀,敌军就再次来犯。
这一次,北歧的攻势并不迅猛,没有夷国大军的身影。而且收兵及时,好像不是为了攻城,只是为了试探虚实。
而这样的试探,日日都可能发生,而且有时候一日有两三回。
每一回虽说不上死伤惨重,但对于军需紧缺的迟陵关将士来说,每一次的试探,都让他们痛苦不堪。
他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却得装作精力充沛的模样,不能露怯。
“将军,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粮草本就不足,北歧连番骚扰,让我们的将士消耗的更快。若是北歧和夷国趁我们腹空力殆时一起来攻城,那迟陵关就危险了!”
战后商议对策时,有其他的副将在场,所以顾青荣对顾老将军的称呼也从父亲改成了将军。
战场无父子,只有上令下从。
顾老将军看着沙盘上连绵起伏的地势,陷入沉思。
迟陵关易守难攻,是大安最紧要的一道关隘。除此之外,方圆百里无险可守。迟陵关一旦被攻破,北歧与夷国大军便可直接挥师北上,直奔皇都!
“迟陵关经过这么多年消耗,兵力仅剩十二万。而光夷国大军就有二十万,何况如今他们还与北歧联盟了。迟陵关地势辽阔,正好发挥了北歧骑兵的优势。而我们不仅在人数上相距甚远,还有军备,粮草都不足……这仗不好打啊……”
顾青茂道,“咱们送回京都的八百里加急被人截下。但由于燕宗主的到来,利用飞鸽传书传信回京,相信朝廷的援军很快就会到。眼下逍遥宗的弟子有三千,后面会来多少还未可知,他们正在筹集军粮,母亲和嫂嫂们也在四处奔走筹集军粮。眼下我们就是要拖延时间,等援军和军粮一到,我们就有胜算了。”
顾青苏也道,“如今士气低迷,我们急需一场胜仗来稳定军心。将军,迟陵关西面,有一处比较薄弱的缺口,咱们何不利用这处缺口,请君入瓮?”
顾老将军没说话,看着顾青苏手指的方向,似乎在考虑此计的可行性有多大。
但最后,他摇了摇头,“我们并无把握敌人一定能上钩,但这处缺口一旦打开,是请君入瓮还是引狼入室,却是不好下定论啊……眼下我们力量悬殊,不可冒险。”
副将严涣道,“将军,兵行险着,未尝不可一试。北歧与夷国是多年的死对头,眼下突然结盟,大有可能是收到了我们军粮不足,不会有援兵的消息。他们想合力先将迟陵关打下来,入关后能瓜分到多少地盘再各凭本事。北歧几次三番来犯,也许就是试探消息是否有误,消耗完我们的精力再大举进攻。”
此言一出,得到了在场众将的一致肯定。
大家都认为应该兵行险着,赌这一把。
顾老将军何尝不知道军中士气低迷,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固军心。但他作为迟陵关主将,每一个决策都关乎迟陵关十数万将士,以及整个迟陵关百姓,甚至是大安的存亡,他不得不慎之又慎,思虑再三。
最后,他令众将先下去休整。
自己去找了燕大夫。
“燕宗主,以我军如今的境况,几乎算是弹尽粮绝了。眼下有一计,需要逍遥宗弟子绝对服从军令并且配合作战,不知可否?”
燕大夫拱手,“顾老将军,守护家国,匹夫有责,不论是谁,入了军营便是您的手下,您尽管调配就是,如有违背,一律军法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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