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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阁正厅,云破晓光着半边膀子坐在软塌边,棱角分明的脸颊乌云密布。
苏引在旁边给他抹药,包扎。
伤不是很深,就是割了一条血口子。但箭头淬过毒,所以伤口四周一片青紫色。
云破晓身中奇蛊,一般毒药对他并无太大危害,倒是苏引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因为是她害他受伤的。
她一边抹药一边给他呼呼:“疼吗大将军?”
云破晓侧目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问道:“你在心疼本帅?”
“嗯,您这胳膊修长,皮肤也白,肌肉也这么的壮硕,要是多了一道疤多难看?”
敢情,她是在心疼手臂?
“起开!”
云破晓不悦地推开苏引,穿好衣服径直出了正厅。镇南王此时就院外的亭子里赏风景,穿着便装,显得格外的亲切。
边上还站着秦放,看到云破晓出来拱了拱手:“大将军,您的伤势如何?”
“王爷的药很好,已经无碍!”
镇南王转过身来,单刀直入地问他:“阿晓,那老不死的应该不是一次两次派人杀你,我听闻你在京都城也遭过埋伏?”
“王爷消息倒是灵通,是祁星落告诉你的吧?那小子虽入了我麾下,但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
“星落这孩子没有坏心眼,是我逼问他的,还请你不要怪他。”镇南王顿了顿,深意道:“阿晓,我陪你演这一场戏,就是让你看看你效忠的主子是多么龌龊。”
是的,入水牢一事是云破晓和镇南王共同合谋的。
在云破晓和苏引来南郡的途中,祁星落就提前飞鸽传书跟镇南王说了,还提到蜀皇派了杀手尾随而来。
而这事云破晓并不知情,因为追风跑得实在太快,杀手们并未赶上。
到了南郡后,那些人也因为忌惮镇南王而不敢下手。
直到听闻云破晓被押入了水牢,便觉得有机可乘,殊不知这消息是镇南王故意放出去的。
镇南王一直在暗中看着没出手,一来是想看看云破晓的武功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二来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如若云破晓和苏引真的遭遇不测,与他来说也是好事。
火麒麟军没了主帅,就等于失去信仰,军心凝聚力就没那么强。
不过现在镇南王见识到了,云破晓绝非他惹得起的人,所以主动送来了最好的药膏示好。
云破晓看着老奸巨猾,但面目依旧仁厚的镇南王,笑道:“王爷没能完美地借刀杀人,是否很遗憾?
”
被戳穿,镇南王并没不好意思:“阿晓不愧是炎煌第一宗师教出来的徒弟,的确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爷过誉,不过我还是很明白地告诉您,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一意孤行,我能保证在一炷香之内镇压您的叛军。”
“那老不死的要杀你啊?”
“那也是我的事!”
云破晓说完就进屋了,没在跟镇南王二话。
苏引正在墙角偷听,看到云破晓忽然破门而入,免不得一顿尴尬,讪讪道:“大将军,镇南王在热情地邀请您造反啊?”
云破晓面无表情地斜睨她:“是啊,你意下如何?”
苏引刚才把他和镇南王的对话尽收耳底,要换做她苦苦效力的人三番五次杀她,是必须反的。
她活了几辈子,活得太通透,绝对做不到以德报怨的。
但云破晓是古人,古人迂腐。
于是她说道:“小人不好发表意见!”
“但说无妨,对错都不怪你。”
“那小人说了哦?”苏引盯着云破晓,看他首肯,就又道:“倘若这世上有人白瞎我一片好心,我肯定睚眦必报。孔子曾经曰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看,人家圣人都做不到呢
。”
云破晓神色一凛,绷着唇沉默了好一阵子,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少顷他捏了下苏引的脸,轻声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准备离开吧。”
……
出府时,镇南王和两个夫人,一双儿女都来门口了。
陈煜和陈灵儿拉着苏引的衣角不肯撒手,嚷嚷着:“哥哥,你要常来南郡玩哦。”
陈灵儿脆生生道:“哥哥要记得给灵儿做风筝哦。”
苏引点点头:“世子殿下和四郡主放心,我一定言而有信。”
边上,三夫人看苏引还有几分尴尬,扭捏了好一阵才过来道谢:“苏公子,多谢救命之恩。”
“三夫人客气,以后您可千万不要冲动,人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三夫人似很有感触,点了点头。
一旁,云破晓意味深长地看着镇南王,道:“王爷,我言尽于此,孰轻孰重您自己看着办,在下就告辞了!”
“阿晓!”镇南王叫住了云破晓,犹豫了很久才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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