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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去找董大夫,”
“老大媳妇你去弄水给你男人擦擦,”
这会只见薛老大一动不动的躺在木板车上,借着月光依稀可见他额头上流了不少血将整张脸糊满。
“当家的你别吓我,”
平日里向来沉稳冷静的林亚楠此时也乱了分寸,她声音哽咽,因为慌乱握着薛老大的那只手都在颤抖。
“爸怎么回事?”
“囡囡你怎么还没睡啊?”
“先别管这些了我大哥怎么了?”
说话间她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薛老大面前,刚才离得远看的不算真切,看着往日里疼爱她的大哥,像是停了呼吸般躺在那满脸是血。
薛婉晚上辈子为了研制农药学了点中医知识,想看看中西医结合是否能做出对农产更高的药物,算是一瓢子水不满半瓢水晃荡。
拿起薛老大的手为其把脉,虚,营养不良,失血过多,这是她为数不多查出来的东西。
薛大山和林亚楠以为闺女是担心他大哥,才会拉着手紧紧不放,
把人抬到他们夫妻俩住的屋里,林亚楠去烧水给薛老大洗脸,薛婉晚这才有空询问怎么回事?
“爸,到底怎么回事?”
“唉,”
薛大山回他自个房间,很快便又重新进来,手里还拿着旱烟兜子和烟丝。
双手颤抖的将火柴划着火,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缓缓说道:
“下山时你大哥走空,从山上滚下来磕到石头上了,我们几个给他检查过,应该是磕着脑袋还有腿了。”
“那我妈她们呢?”
“你妈,你三哥还有你二嫂这会还在山上干活,你哥出了事大家都很难过,可咱们一家子十几张嘴总得吃饭。”
薛婉晚没再说话她完全理理解她爹的想法,这年代别说是受伤了,在粮食面前,就算是死人又如何?只要有活着的他们也得为活着的那张嘴挣粮食,这就是当今社会的无奈。
就像是后市那些正规单位上班的职员,或者是在大公司任职的员工,说句难听的就算是亲爹妈死了,领导不批的话你照样没法回来奔丧,成年人有他们的无奈。
“囡囡你别跟着担心了,你哥的事咱们都不想的,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我跟你妈都给他看。”
“好,我哥一定会没事的!”
“嗯忠良一定会没事的。”
林亚楠端着一盆水进来声音坚定,
她们俩一块给薛老大擦了擦脸上的血,擦干净了这才发现原来额头上磕了这么大个血窟窿,应该是滚下山石刚好碰到了尖利的石头。
林亚楠没哭,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帮薛老大擦拭着身上的脏污,即使已经擦的非常干净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擦拭。
“忠良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一定不要有事,不要丢下我们母子几个好不好,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啊?你不是说过吗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哪怕是日后老了也让我走在你前面的,你说过,我不许你先走你醒醒!”
林亚楠在心中嘶吼,往日里沉着的眸子,此时蓄满了一层雾气,她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让眼泪流下。
她男人躺在这,她不能倒下。
薛婉晚站在一旁看着哥嫂相握的手,心中五味杂陈,但无疑大哥大嫂是相爱的。
薛大山此时就坐在一旁吧嗒吧嗒抽着汗烟,死死蹙起的眉头从未解开过。
董大夫可谓是被薛老二一路拉着跑过来的,进屋时还在喘着粗气。
“董大夫你赶紧帮我家老大看看,”
看见队里唯一的大夫,薛大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起身从地上坐起来,双眼期盼的看向他。
“你等一下让我先把气儿喘匀了。”
董大夫虽40岁仍是壮年,但因为工作环境原因,并不像村里汉子那般壮实,被薛老二一路拉着跑了这么久,喉咙里像是拉风箱一样又喘又疼。
薛婉晚将一个大瓷碗递上去,这里面装了三分之一的井水,刚才在给大哥擦拭身体的时候,她也给对方喝了一些,可惜人在昏迷之中,没办法喂进去多少。
“谢,谢谢”
董大夫这会喉咙里正疼得厉害,见有人给他递了杯水,想也没想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入口他只觉得甘甜清爽,不过他并没怀疑,只以为是自个跑的太累喝的太急,才会觉得这水特别好喝。
喝完水后他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从薛老二手里接过药箱,大步流星的走向薛老大。
把药箱放下,先是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势,接着把脉,随即又在身上摸了一遍,再摸到左腿处时他微微蹙眉。
他的一举一动可谓是牵扯着在场四人的整颗心脏,房间里的人全部眼含期待的看着他。
董大夫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才起身,
“怎么样了?我家老大怎么样了?”
“董大夫我男人怎么样了?”
“唉,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大晚上上山黑灯瞎火的,很容易出事。”
“董大夫你先别说这些了,我男人他怎么样了?”
这会林亚楠急得不行,压根听不进去董大夫说的这些无关紧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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