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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虽不知元景帝与齐王说了什么,齐王离开的时候甩了甩袖子,脸色尤其不好看。
谢琅心中有些不放心,有心想问元景帝与齐王到底聊了什么,但想了想,自己似乎还未有这资格过问,也只得将事情压下来。
三日之后,经过审查的最好的二十份殿试答卷送到了元景帝案头,让他钦点今年的状元郎。
元景帝让谢琅自己看:“题是你自己出的,你且看看到底是哪位学子的回答最合你心意。”
谢琅点头应‘是’,然后接过认真地看。
元景帝见他这般勤劳,有些稀奇:“你最近似乎是勤劳了不少,总算不是推一下动一下了。”
瞧见他勤快,这可都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更稀奇了。
谢琅心里苦啊,只得叹息:“没办法,要养崽了。”
“养崽?”元景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顿时又惊又喜,“程六娘有喜了?”
这可是好事啊!
“没啊。”
元景帝原本惊喜的表情僵住:“没你养什么崽?养你自己这个狗崽吧!”
元景帝希望落空,当下恨不得将奏折直接甩过去:“朕不想看到你。”
谢琅拱手道:“那臣告退?”
元景帝被噎了一下,有些烦躁道:“区区,你滚去偏殿去,别叫朕看见了。”
谢琅见他似乎是真的有点不大开心,想了想便劝了他一句:“陛下,臣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您放心,等孩子一出生,我就立刻抱来给您看,等他大一点了,您可以教他握笔练字。”
如此,早早地练就一身好本事,那他这个做父亲的,更好脱身是不是?
这孩子一出生,必然两岁教他念诗,三岁开蒙练字,五岁识字能诗,七岁读遍四书五经,十岁出口成章。
十三岁,就可以担起重任。
谢琅想想都觉得美,仿佛解脱那日就在眼前。
元景帝想到自己能教孩子握笔练字,顿时心情好了不少,但他仍旧有些不高兴:“那你赶紧生,什么迟早的事情,人都是要死的,怎么不一出生就死了?”
谢琅:“...陛下说的是,臣...臣努力努力。”
元景帝不信他的话,抬抬手让他走:“将头三名挑出来,朕是要看的。”
“是。”
谢琅抱着卷子告辞行了礼,转头进了隔壁偏殿。
当日下午,他便自己将二十份卷子排了名次,每一份卷子上还附了一张宣纸,上头仔细地写着卷子每一处的可取之处。
元景帝看完了几卷,便问他:“若是以政论治民取士,那文笔辞藻便不作数了?”
谢琅道:“陛下,臣认为,朝廷科举取士是为了治理百姓处理当地民生诸事,而并非是为了看人家的字写得多好看,词句堆砌如何华丽,工笔之事,能表述清楚,让人看得清,便足以。”
“而且.......”
“而且什么?”
“这些个字迹绝佳之人,大约都是世家子弟,大盛朝八十年春秋,世家之势日渐强大,臣以为,若是二者能力相当,取士当取寒门最佳。”
这是防止那些世家势力过大。
故而提拔寒门,于如今的朝堂来说最好。
世间安有两全法,总是要有取舍。
若是他只是谢琅,是景阳侯,是侍御史,那这些委实不用他费心,但他想为了自己的崽铺路,自然得帮他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问题。
他或许不是什么好爹慈父,但良心还是有一丢丢的。
元景帝点头,为君者,是要维持天下与朝堂的安稳,世家权势不宜过大,民生治理要跟上,边防之事不可忽略。
再加上...继承之人要教养好,如此才能长长久久。
“赵锦亭?”元景帝在卷子里看到了赵锦亭的名字,将他的卷子看了一遍,“朕记得他是你连襟吧?这治理民生确实是答得不错。”
“是连襟,他是六娘堂姐的夫君。”
元景帝点头:“政务稍稍有些欠缺,不过也不错了。”
元景帝看到赵锦亭排到第十一点点头,觉得这个位置算是合适。
他往前翻了翻,倒是看到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卷子。
谢琅这一次出的考题并没有限制,其中治民就要写一个民生问题和治理方式。
这一个卷子上写的是百姓失田的问题。
百姓失田,权贵世家、富户则是囤积良田,日以继夜,世家、富户越富,百姓越苦,若是长久以往,必然民不聊生,天下百姓皆为世家、富户奴仆。
故而提出了限田之法,限定每人名下只能有多少田地,世家、富户以等级划分,什么样的等级可以拥有多少田地,多出来的,可以让没有田地的百姓用钱财购买。
谢琅道:“这张卷子是臣审查余下的卷子,在角落里找到的。”
这‘限田之法’看着是为百姓谋利,实则是大大地损害了官员的利益,这些官员看到这张卷子心中多为不喜,也不想让元景帝看见。
“想法倒是不错,世家富户广积田地一直是一块心病,长久以往,天下百姓失去赖以生存的田地,唯有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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