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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有一丝异状,适才陈实便不会抓住丈天铁尺,而是任由铁尺将他脑袋洞穿。
然而钟二牛没有半点异状。
但是没有异状,就是最大的异状。
陈实露出笑容,轻轻晃了晃,丈天铁尺顿时化作五尺长短,塞入钟二牛手中,笑道「你少小离家,一走多年,这次被打成重伤逃到这里来,一定没有回过老家吧。清河镇这些年改变很大,你未必认得回家的路。我扶着你,送你回家。」
钟二牛面色不改,在他的扶持下勉强起身,道「你真是个好人。”
陈实目露凶光,却面带笑容,扶着他,突然转脸向安秀道「二牛老家在哪里?」
安秀原本话很多,但不知为何,这二人一开口她便像是被一股莫大的威严镇住,一个字也不敢说,闻言连忙道「你们随我来。”
她说出这话,只觉嗓子沙哑,胸口像是被堵住一般。
她慌忙在前面带路。
司徒温也看出不对劲,正要开口说话,嗓子眼里干涸得如同沙漠一般,
说不出半点声音。
陈实和钟二牛的对话,明明只是寻常的对话,但压迫感太强了,让他紧张得心脏突突乱跳,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司徒门主不用跟过来了。」陈实声音从前方传来。
司徒温停下脚步,如释重负。
陈实扶着钟二牛跟着安秀,似有意似无意道「二牛,打伤你的人是谁?」
钟二牛另一只手拄着丈天铁尺,瞒前行,道「是三位老人。一个姓严,一个姓费,一个姓顾。」
陈实询问道「你是什么境界?」
「比他们低了半个境界。」
钟二牛回答的很是细致,道,「不过我与他们的境界不一样,他们可能缺少了几个境界。他们走的是旧路。」
陈实面色温和,笑道,「旧路新路,同为成仙道,飞升时没有任何区别。这么说来你走的是新路。你们坡上的人,与你一样走的也是新路,对不对?」
钟二牛不答。
陈实道「看来你们坡上有走旧路的人。新路比旧路多出神龛、神胎、
神降、炼虚四个境界,少了渡劫、飞升两个境界。敦优敦劣,还很难说。」
钟二牛认认真真道「当然是新路更胜一筹。新路共计十四个境界,旧路共计十二个境界,新路比旧路多了两个境界,足以拉开差距。否则我又怎么能以新法迎战他们三位前辈?」
陈实悠悠道「新路的四个境界,都是围绕神胎展开,借天外真神之力,毕竟是借力。便比如说阁下,修持新路,但阁下的神胎本不属于你。”
钟二牛用力握住丈天铁尺,指关节发白。
安秀在一处荒废的老宅前停下脚步,打断他们的对话,道「到了。
这里就是老钟头的家,不过老钟头早已死了,欠了赌债,被人逼死的。这宅子荒废多年了。」
陈实扶着钟二牛从她的身边经过,没有去钟家老宅,而是向镇外走去安秀错愣万分,连忙道「你们哪里去?这里才是钟家老宅——”
「安秀婶,回来。」司徒温唤住这个老婆婆。
安秀停下脚步,向司徒温道「这里明明就是钟家,我没记错。」
司徒温摇头道「他要找的钟家,不是这个。”
安秀更加异,喃喃道「除了这里,还有哪个钟家?”
这时,镇里的谭医师匆匆走来,询问道「哪个生病了?」
司徒温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谭医师住,一肚子疑惑。
说话之间,陈实和钟二牛已经走出清河镇,来到镇外。
清河镇依河而建,旁边是一条清水河。清水河的转弯处,在庄稼地和丛林之间,有一片坟丘,镇上已故之人往往下葬在此。
陈实扶着钟二牛,正是向着这片坟丘走去。
钟二牛咳嗽连连,艰难的喘了几口气,道「我的神胎不属于我,其他人的神胎便是属于他们么?所有神胎,都只是来自天外真神,并非你我所有。」
陈实换扶着他走入这片坟地。
一座座坟头前立着石碑,陈实一边打量石碑上的内容,一边道「但被夺神胎的人,会死。」
钟二牛道「你走入歧途了,自古以来强大的不是神胎,而是神胎的主人。」
陈实一股怒火腾腾而起「我说的是,被夺神胎的人,会死!」
钟二牛道「所有人都会死。」
两人目光遭遇,交错。
陈实笑道「没有了先天道胎的孩秀才,死而复生后,依旧是名动天下的陈状元。而有些人没有了先天道胎,可能什么都不是。二牛,你爹叫什么名字?我想我找到你家了。」
二人面前,一块石碑立在布满枯草的坟头前,这座坟已经很久没有人祭拜了。
墓碑上潦草的刻着几个字,是一个名叫钟殷的人的坟墓。
钟二牛微笑道「是我爹的坟。」
「轰!」
他手中的丈天铁尺突然爆发,从鸡蛋粗细的铁棍,急剧膨胀,瞬间便变得粗达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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