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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稍远处的张三娃,轻轻地加入了讨论,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清晰有力:“若是真有人翻墙,多少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不如我们去看看院墙的四周,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新鲜的足迹呢。”
此言一出,村民们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纷纷涌向墙角,争先恐后地检查起来。
张瑞在嘈杂声中第一个发现了东墙下那两条拖长而模糊的印记。
面对这铁证如山,张老大本想继续狡辩,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编造的谎言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说服力,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他无奈地放弃了抵抗,转而呼唤着张老二的名字,示意要回家去,心中暗自决定搬出年迈的母亲作为最后的底牌。
村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对于张家这种嚣张的态度再也无法容忍,率领着村民们浩浩荡荡地向张家大院进发。
张老二临行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家中的两个儿子,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务必留在家中照顾好姐妹俩。
张四娃满口答应,心中盘算着既然夜已深却再无睡意,不如待众人散去后,燃起一堆温暖的篝火,顺手丢入几枚红薯。
与此同时,张家大院内,张家老两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皆因心中各有思量。
对于张老大计划中的夜访,他们早已知情,并私下里暗暗期待着那份突如其来的财富。
特别是胡翠梅,那五十两银子仿佛已经化作了无数美好的幻想,在她的脑海中盘旋飞舞。
她已经开始在心中勾勒着那笔银子的分配。
大儿子的教育自然不能落下,去镇上读书的新衣裳是必备的,以免被同学瞧不起。
文房也要挑最好的,这样才能配得上她的骄傲与期盼。
至于书僮的费用,虽让人心疼,却也是读书人的体面象征。
只是一想到那至少十几两银子的开销,胡翠梅不禁感到一阵肉疼。
此刻,悔意如同细流般在她心中汇聚,假使当初没有那么轻易放任老二一家的离去,如今这五十两银子岂不就成了自家囊中之物?
未来大宝入学堂,无论是让三娃还是四娃充当书僮,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还有五丫,眼看着女儿渐渐亭亭玉立,找个好婆家怎么也得有像样的陪嫁,十两银子不过分。
五丫与幼娘在家时,还能帮衬着做些家务,这样看来,当初驱逐他们,岂不是最愚蠢的决定?
胡翠梅在夜色中越想越是懊恼,那五十两银子似乎已化作了无形的损失,让她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正当张家众人的心思此起彼伏时,那扇紧闭的院门突然间被一阵清晰可闻的敲击声打破沉寂。
这声音,就像是深夜里的惊雷,瞬间抓住了每个人的神经。
胡翠梅的耳朵捕捉到这一声响动,心中顿时一片喜悦。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丈夫,满载而归,带着足以解决一切困境的银两回到家中。
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而张老太那边,虽然年岁已高,但对于这突兀的声响亦是反应灵敏。
在她那历经沧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一家三口,几乎同时从床上跃起,脚下的步伐虽显匆忙,却透着几分迫不及待。
张老太瞥见儿媳胡翠梅那副几乎要溢出喜悦的模样,眉宇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暗自嘀咕:这主意可是我出的,到手的银子,自然该由我这个当家的来保管。
一个做媳妇的,如此心急火燎,成何体统?
胡翠梅感受到了婆婆眼神中的责备,心头不禁咯噔一下,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
可就在这片刻的犹豫之间,张老太已经身形一晃,快步抢在了前头。
她几乎是雀跃着拉开了那扇阻隔内外的大门,心中的喜悦如同即将涌出的泉水,亟待宣泄。
然而,还不等她完全看清来人的面容,话语便已脱口而出:“银子,拿到了吗?”
“拿到了。”回答简洁而冷淡,却并非出自她所期盼的那个人之口。
张老太原本因期待而微微上扬的嘴角,在听见这不甚熟悉的声音时,瞬间凝固。
她借着朦胧的月光,定睛一望,只见门外赫然站立着十几个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寒意的陌生人。
这一幕,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令她浑身一颤。
意识到情况不妙,张老太连忙欲将门关上,可那些人的速度显然更快,只一瞬间,便已将她挤至一旁。
领头的是村长,他脸色严峻。
在他的带领下,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推搡着张老大,后者不断地发出惊恐的尖叫,被生拉硬拽地拖进了院内。
张富和胡翠梅初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待到看清村长那不怒自威的神情,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来。
村长环视四周,张家人脸上或惊慌、或不解、或愤怒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早已洞若观火。
他冷哼一声,手指轻轻点向地上挣扎着的张老大,语带讽刺:“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悉心养育的好儿子,平时无所事事也就算了,如今竟干出这等手足相残的勾当!”
张老太一见儿子满脸青紫,伤痕累累,心疼得肝肠寸断,母性使然,她立刻变得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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