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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很快醒了过来,看着已长成翩翩少年郎的长子,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
二郎没有出声安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娘你别难过,儿子们现在过得很好,早就不怨你们了。
怎么可能,他心底那些怨只是淡了,又不是消失,他永远都记得,妹妹被大伯娘打伤的那晚,他有多么的绝望。
不过看着生母一直哭,少年终究还是不忍心,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递了过去。
因这一举动,阮氏哭得更伤心了。
二郎无奈,打算出去透口气,良之端着盆热水进来,放到床边的方桌上。
他很自来热,又热情地开口介绍自己。
“义母,我叫良之,是和二郎他们写在一个户籍上的亲兄弟,除了我,还有善之和孝之,善之去请大夫了,孝之今天没来,改日我带他来看您。”
阮氏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好,良之拧了块热帕子给阮氏,一边说:“义母,看您,眼睛都哭肿了,得敷一敷才好。”
一边又说:“义母,二郎就是个闷葫芦,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惦记您的,只是当初在柳林镇,受了太多委屈,心里还有些怨气没消,您别怪他,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不管怎么说,您和李爹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阮氏听着这话,又哽咽起来,想说她对不起二郎他们,可看着儿子冷漠的脸,她便知道,一句对不起,并不能消减儿子心里对她的怨。
良之赶紧安抚阮氏,又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阮氏听得心酸无比,却是不哭了,她忙着打听三个儿女小时候的事。
前夫虽也告诉过她三个儿女在他们离家后的遭遇,可他说得并不详尽,不像良之,他是与二郎他们一同长大的,肯定知道的多得多。
农舍不大,良之在屋里说的话,身在厨房的李三福也听见了,时间过去那么久,再听那些事,他还是气得差点把手里的锅铲捏断。
他不由气恼地问埋头烧火的二郎,“这些事,你怎么都告诉我。”
少年阴沉着眉眼,摇头,“有些我也不知道,有段时间我在钱吴村上学,没跟他们一块。”
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妹妹,也不会将那些事都告诉他。
李三福,“……”
头一次觉得,这个儿子真是不如闺女,按道理说,他是长子,父母不在家,他理应照顾弟妹,撑起门户,且他是儿郎,又是三房长子,再如何,家里人也不会太过苛待他。
可这个儿子倒好,不仅没有保护弟妹,反而躲在妹妹羽翼下,由妹妹庇护,若说他小,可依良之所说,那时他已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知事了,像他十二岁,已然帮着挣钱养家。
反观这长子,唉,心机魄力,都远不如闺女,甚至比不上小儿子,五郎这小子,看着乖巧无害,其实就是个狼崽子,狠着呢。
李三福自以为,长子这心性,还有待磨砺。
但他其实并不了解他的长子。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阮氏生病,一天都没进食,李三福熬了些清粥,待她用过,去请大夫的善之也回来了。
他带来一位头发胡子皆白的老大夫,诊脉时,阮氏没让李三福父子几人在跟前听。
他们便在院子里等,大夫出来,告诉他们,阮氏得了风寒,他开几服药,吃两天就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三福不太相信,如果只是普通的风寒,阮氏完全没必要让他们父子避开,他追问了几句,大夫无奈,只得含糊的告诉他,阮氏除了风寒,还有些妇人病,但那个需要慢慢调理。
李三福闻言,怔了下,忙请大夫开方。
之后,他去抓药,顺便送大夫和二郎他们回城。
次日,秦珍才知阮氏病了,她让兄长们帮着捎了些药材补品给阮氏,便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正月初十,因皇太后感染风寒,迎春宴推迟举办。
正月十二,周家大郡主出嫁,秦珍本打算去见识见识古代的婚礼,还没出门,就接到风纯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风致远离京了。
秦珍匆匆交待了家里的事,就去追风致远。
根据风纯提供的消息,她在城外十里亭追上风致远。
这家伙去外地赴任,竟是轻装简行,就一辆马车,然后一个赶车的车夫,一行两人。
秦珍觉得有点奇怪,她跟踪过风致远一段时间,这人出门,不管去哪里,身边向来都少不了仆从和护卫,还有暗里保护的暗卫。
怎么这次去外地赴任,身边却连个护卫都不带,不对劲。
心存疑虑,也没有马上出手试探,她担心打草惊蛇,于是一直跟着,直到入夜。
长月孤冷,夜风清寒,秦珍看着马车进了一间客栈,看着马车里的人出来,可惜,对方戴着围帽,看身形,像风致远,但若真是风致远,又何须戴围帽来掩人耳目。
秦珍站在屋顶,看着那人进了房间,看见马车夫将马车赶到客栈后院,然后去了下人房休息。
而那人房间的灯亮了会,就熄了。
这人一定不是风致远。
风致远怕死,又爱干净,房间里的这个人不曾洗漱就歇下了,所以一定不是风致远,秦珍很确定。
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变,但生活习性是没法在短时间内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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