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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葭月过来,赵宝川和汪源立马抛弃围着他们的散修,跟左右护法一样,一边一个的站到葭月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往前走。众人见了,忙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们过去。
“阿姐!”葭平站在人群后面朝葭月招手。
葭月先还以为是葭时,扭头一看, 就见着葭时边上站着一个跟自己更像的年青人,正朝自己招手呢。“阿平!”她忍不住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我就知道阿姐一眼就能认出我。”葭平说完,还挑衅的看了葭时一眼。
葭时无奈的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辜。这小子才见着自己后,一直问东问西, 先还非得让他喊他舅舅。他好一通解释,他这才勉强信了。
葭月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葭平的头, 手伸出去才发现够不着, 只好带着些感叹的道:“一晃眼,阿平都长这么大了。”
葭平有些嫌弃的道:“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可你这语气,都快赶上娘了。”
念在久别重逢的份上,葭月没跟他计较,“爹娘可都好?”
“好着了,有我在,谁还敢欺负他们不成。”葭平得意的道。
“这就好。说来惭愧,我原是想着结丹后就回瀛洲看看爹娘,谁知道却一拖再拖,实在是不孝的很。”葭月有些内疚的道。
”阿姐,这可不像你。我们修道之人,实在不必如此。只要还活着,总有重逢的时候。再说爹也说了,等他结丹了,他就带着娘来苍梧看你,你实在无需急着赶去瀛洲, 爹娘都有我照看着了。“葭平忙安慰她道。
“阿平如今都会安慰人了,可见是长进了。”葭月骄傲的道。
“那是,阿姐,你得尽快适应,我如今可不再是吴下阿蒙。”葭平昂起了下巴。
“对了,这是葭时,这是赵宝川和汪源,都是阿姐的同门。”葭月指着赵宝川三个道。
“老大,你总算是给葭兄弟介绍我们了,我都以为你把我们忘了。葭兄弟,我们早知道你会来,昨个还特意买了一坛好酒,正好老大初战告捷,咱们去那边边喝边聊吧。”赵宝川指着旁边的一块草地道。
葭平原就没什么架子,对方又是自家姐姐的同门,所以并不因自身修为高而以前辈自矜,反而很快就跟赵宝川和汪源打成了一片,从他们两个的嘴里了解了不少葭月的事。
葭时犹豫了下,这才跟葭月说道:“阿兄真是那位老岛主的弟子?”
葭月却摇头道:“我们不一样的,我们如今虽都是宗门弟子,也享受宗门庇佑。但在此之前,我们是散修,就跟无根之萍一样需要依附其它宗族生活。”
葭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理解葭月为何愿意拉赵宝川和汪源一把,许是他们以前也这样期望别人能拉他们一把。
这边,赵宝川和汪源喝了葭平拿出来的酒后,没喝两杯就醉了,不一会子就鼾声大作。葭平朝这边坐过来一些,这才指着葭时道:“阿姐,他真不是你儿子?我才看到他还以为我当舅舅呢,白高兴了一场。”
“当然不是。这回你总算也有个弟弟了,可惜啊,你已经过了天天揍弟弟的年岁。”葭月揶揄他道。
葭时:“...”他该庆幸吗?
葭平怕葭月说起他小时候的糗事,忙夸她道:“才我听宝川说,那个张易之很是厉害,被称为鬼剑宗元婴之下第一人。阿姐,你真厉害,竟然一招就打败了他。”
葭月果然高兴的弯了弯嘴角,不过嘴上还是道:“也是他托大,那一剑我也算是用了全力。真打起来,结果不知会如何。”
葭平略带着些惊讶的问:“阿姐,你如今都不爱吹牛了?”
葭月瞪了他一眼,这就要去揪他耳朵,想到他如今大了,这才收回手道:“我什么时候爱吹牛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葭平忙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我可跟你说,你刚才担忧是对的。我才在底下听着,有不少人说你胜之武,嚷嚷着明日要向你挑战呢。”
“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且我还有后招,只是还未使出过而已。”葭月点点头道。
自突破明光剑谱第四层后,她就可以使出下一招:“耀斑”。只她还没试过,所以不知效果如何。不过既然是突破第四层才能使出,她想着该是比“光爆”的杀伤力更大才是。何况,她还有宝树。
不过,真说起来,除了剑术拿得出手,她在术法上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这也不能怪她,伏春山经是她的本命功法,可是金丹以前对应的法术都是些低阶的木系术法,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她自然对明光剑谱更青睐有加。不过,明光剑每一招所耗甚大,并不能在短时间内反复使用,且她如今也只会三招。于斗法上,并不十分有利。好在基础剑法十八式她十分精通,借着含光剑,也能与人多周旋周旋。她思量着,等她闲了,也该学学他师傅给她的那本三秋枯荣术了。她又不是剑修,只修剑术自然不可能。
见她低头想事情,葭平就找葭时说起了话。
…
这边,槐序正坐在棵树下打盹。因着明还要上论道台,所以他也就没离开。忽然,面前的阳光被人挡住了,他微微睁开眼,就见着个打扮利落的红衣女子站在面前。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大猫,大猫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坐直身子后,这才出声问道:“道友可有什么事?”
“无事,我就是对你脸上这面具有些好奇。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少女伸出一只手摇了摇,双丫鬓上的绿绸带随着她低头跑到了前面。
槐序听了,干脆的闭上了眼。
见他又睡了,少女却是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你还真睡呀?”
槐序再次睁开眼,这次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起身走了。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我还在这了,你就这般走了。”少女跺着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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