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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呢是和二十六年前的楚国高后闷死沈妃女儿说起。”谢弋捏起糕点,咬了一小口说道。
“此事我知道,应该是高家为了与沈家合作,让自己世家的女子成为敲门砖。”姜楠捏起茶盏,“可这与以念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这几天看了高大人的传信才捋清了一些。”
“你又偷看信了?”姜楠笑了一声,宠溺的轻轻一点谢弋。
“只不过,如果我说了,姑娘可能会和白姑娘、以念他们合作。”
“判断在我,你说就是了。”姜楠回答。
谢弋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沈妃说高后闷死了她的孩子,楚王又对沈妃宠爱有加,再加之有宫娥作为人证。因此所有一切对高后来说,皆是不利。可当时还是有很多官员不信此事,认为高后绝不会如此作为。以白御史为首的官员跪在宫门前求君王明察。”
“白御史?”姜楠好奇问起。
“白嫣然姑娘的父亲。”
听潮阁内。
二楼一间未开窗的隐蔽厢房。
白嫣然垂眸看着手中的杯盏,耳边是嘈杂的讨论亦或者谁也不服谁的声响。
但仿若与她无关似的,她想起了儿时母亲常与她说的,让她此生不能忘记的——往事。
母亲说,父亲是一位忠义之士,在得知高后悬梁自尽以示清白后,他明白事情再无转圜余地。毅然决然撞柱血溅当场,求来了楚国的唯一公子李丘澜,送往西边吴国为质的保命机会。
……
……
妇人抚着七个月的肚子,她每日都会来到宫门口,为她的夫君还有其他官员、百姓送茶水和糕点。
她没有哭,而是每日都会观察,有谁来了,又有谁离开了。
如荀蔺所说的,这是一件无法预判的危机,他的师弟沈正远在吴国与他们书信沈家有问题!拖延十日,等我!
潜在的危机,她不明白,但每日都有人死在东海,总有人一夜之间全家被杀。
这隐隐藏着的危机就像是平静的海平面底下的暗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直到第九天。
传来了一个噩耗,高后悬梁自尽!
站在宫门前的夫人手中一抖,瓷碗落到了地上。
白御史笑着摇了摇头,颤抖着手捏起地上的还盛有水的半截瓷碗,凑到唇畔,慢慢地饮下。
饮罢,他看着夫人,抬起手恋恋不舍地覆上她的孕肚,最后微微的点点头。
妇人明白了,她的夫君,要为这个国家寻求一个生机。
她含泪笑着转过身,走向人群之中腰间垂挂着山花鬼钱的十五岁少年裴卿。
道士打扮的裴卿,怀中抱着一位两岁的孩子,孩子正伸长了手朝向跪满人的对面,在那另一边人群之中的,他的父母。
妇人走近,取出腰间的拨浪鼓,跟在抱着孩子的裴卿身边,同他一起走向早已备好的马车上。
“小念,你说,阿姨的肚子里…是妹妹还是弟弟呢?”
……
“那以念的身份是?”姜楠放下茶盏。
“他姓裴,真名叫裴念。四十多年前,裴家,乃是楚国有名的世家,他的祖父,曾是与温穗衣祖父齐名的将军。裴将军有两子,裴闲和裴卿。裴卿年幼之时体弱多病,寻医无果,还是一游医,为其扶乩,说他需得离家十年方可治愈,因此才被送到了魏国的青城山上修道。”
“那他回来之后,正巧赶上了东锦城动荡?”姜楠不由得问起。
“还不止呢。除了东锦城动荡之余,还有边境裴家军易主。”
“林亥?”
谢弋点点头,“现在的边境林亥林将军,曾是裴将军的副将。”
“那,以念……裴念的父母呢?”
“刺杀沈妃无果后,被暴尸东锦城的城门口。如今他们的尸骸或许早已成了城门口的一堆尘埃了吧。”
……
裴念捏着盛有半盏清酒的杯盏,透过昏暗的火光,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面貌。
他早已记不得父母的样貌了。
只记得,腰间佩戴着山花鬼钱的裴卿,抱着他携着几位怀着孕的,亦或者牵着孩子的夫人去到了东锦城外。
一路上。
他们遭到了数之不尽的刺杀。
走散了,亦或者谁死了。
直到最后,剩下他和白嫣然的母亲躲在藏山崖的山脚,遇到了沈一正,沈先生……
……
“人来了!”
忽而,门外有人这般轻声唤道。
裴念回过神,看向门口方向。
商归几步而来,先是双手作揖,瞥见坐在首座的李丘澜想要起身,忙不着痕迹地撇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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