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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的睿宣帝得知黑水城收复的那一刻恨不能举国欢庆个三天三夜。
这场胜仗振奋人心,让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一回,他高兴得连着几夜难眠,一时激动乱了心神,甚至还大病了一场。
“好啊,朕这个弟弟果真没让朕失望。
还有许家那个七姑娘,将门虎女一点不假。
朕要重重的赏她,先赏她做个女将军好不好,此女不仅医术了得,没成想战场上也屡获奇功,真乃旷世奇才啊。”
楚昱恒的军报中有许安随浓墨的一笔。
黑水城一事,许家军被毒军粮残害一事曝光,满朝哗然,全民愤慨。
睿宣帝凌迟处死了那些被押解回京的马帮贼匪还有北鞍细作。
果然不出楚昱恒所料,睿宣帝诛了那些人九族。
那场杀戮如急风骤雨般来势汹汹,血雨腥风。
趁着举国对许家军的亏欠感尚在顶峰,楚昱恒想尽可能的为许安随争取些利益。
镇国公府也只是虚有一个名头,全家几乎战死,府中孤儿寡母无人可依,唯有让许安随多一些荣耀加身,至少可保一时无虞,也算让死去许老元帅一家在天之灵得以欣慰了。
御书房中明丞相和户部尚书李充站在案前却是一脸担忧。
“陛下,我大胜连年逢灾,今年南省更是颗粒无收。
匡北之战持续了六七年之久,军饷消耗甚大,支撑已是无力。
再加上西山剿匪军的军饷支配,南省灾区的赈灾款项,收不上赋税却一味的支出,国库空虚已成雏型。”
李充将税册呈阅给睿宣帝。
睿宣帝紧皱眉头,查阅了半晌,悻悻的将税册丢在一旁,揉着太阳穴甚是烦恼。
“依爱卿看要如何解决眼下困境呢?”睿宣帝问。
李充弯腰拱手,又递上了另外一封折子。
“回陛下,老臣愚见。
其一,战争最为消耗国本,时间久了,会拖垮祖宗基业。要么不打,要么快打,行军打仗之事微臣不懂,只从经济出发,观点浅薄,还请陛下深思。
其二,增加一成赋税,南省受灾省份除外。
收上来的款项用于修复南省灾情,帮助南省百姓恢复民生民计。
待南省生产恢复正常,加收两成赋税以平息先前之亏欠。”
一旁的明丞相捋着胡须直做摇头。
“此乃拆东墙补西墙之法,治标不治本。
更何况此政令一出势必引起其他省份百姓不满。
而且此令弊端明显,若灾情过后南省百姓因这两成赋税而选择迁移呢?
南省本是富庶的鱼米之乡,若因多征税收而使得百姓被迫迁移,宽阔的土地无人耕种,灾情虽缓解,于长久之计无益啊。”
李充听闻频频点头。
睿宣帝不解的看着李充,他定然对此也有所考量,还有后话。
“丞相所言甚是。
所以微臣还有第三个方案。
那就是让世家勋贵割肉献血,横竖都是大胜子民,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大胜重要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世家权贵手中,包括我在内,按照自家产业比例实行捐献,不用多,每家按照五成来征收,想必收上来的款项不亚于增收百姓的赋税,既可不扰百姓之忧,也可解燃眉之急,于世家权贵而言那点银两如九牛一毛,并不会动摇其根本,敢问丞相可敢试上一试啊?”
“你……”
明丞相气得脸红脖子粗。
这什么狗屁方案,简直有悖祖训,大逆不道。
自古世家勋贵受百姓供奉,哪有反过来要世家勋贵出资反哺百姓的。
历朝历代只有快亡国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光景,如今大胜不过是一时天灾而已,何至于动摇根基,斩权贵手脚。
世家乃国之根本,动摇世家的利益无异于火炮坊里玩火。
若是惹怒了世家勋贵唯恐天下大乱,届时君臣离心,分崩离析,百姓之火可压,世家之火却可毁天灭地啊。
“李尚书安得什么心,如此大逆不道的谏言怎敢提于御前?”
李充冷笑,
“丞相此言何意?丞相意思是说我大胜世家子弟皆是些贪慕富贵却不肯与君分忧之辈?
国家有难百姓尚知慷慨解囊相助,
世家乃国之重器和根本,不过是掏点钱出来,怎就变成大逆不道之谏了?”
二人争锋相对吵互不相让。
睿宣帝顿感头痛不已,遣散了二人,一个人留在御书房苦苦冥想了整个下午。
赋税的事尚且可以搁置一旁。
明丞相有句话却如针刺一般深深扎进睿宣帝的内心。
黑水城已破,荣王为何未能抓捕瑾王余孽归案?
我军正是势如破竹之势,为何突然停滞不前,不再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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