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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支书你好,我叫易忠海。
咱们我们三个是跟程主任一个院的邻居。
冒昧上门打扰,还请见谅。”
易忠海先搬出程皓的名头,再熟稔地将烟酒礼物递上,言语谦和,堪称礼遇备至。
陈支书听说是程皓的邻居,忙将三人引入房间中,却没有贸然收下礼物,只是淡淡笑道:“白天的事多亏程主任帮忙,我还没来得及道谢。
可是程主任有什么交代?”
易忠海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权衡。
若是扯着程皓的虎皮,求陈支书开恩典应当不难。
但事情一旦败露,他们仨吃不了兜着走。
慑于程皓的威严,易忠海没敢得寸进尺,如实说道:“不是程主任叫我们来的。我们三个过来是为了贾张氏的事情。
不瞒你说,贾张氏以前是跟咱们一个院的邻居,只是后来儿子死后发了疯,跑出去流浪,直到昨天才回来。
因为她离开四九城太久,证件遗失,需要证明。
我们三家的婆娘看在曾经邻居的情分上替贾张氏做了担保。
谁知贾张氏在外面惹出大祸,害她们受连累。
我们想请陈支书你帮帮忙,去跟所长求求情,放她们出来。”
易忠海说完将礼物往前推了推,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知道三人不是程皓派来的,陈支书立即变了脸色,听说他们仨跟贾张氏是邻居后,表情愈发阴沉。
“我只是个外地漂泊客,明天就要带着母亲的遗骨回乡。
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们还是去别处吧。”
在陈支书看来,跟贾张氏沾上关系的都不是好人。
更何况易忠海等人既然肯给贾张氏做担保,他们就是一伙的。
陈支书不报复他们就不错了,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哎,陈支书你别着急,有话好商量。
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一码归一码,贾张氏在外面干的坏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先前也不知道。
我们是上了当才替她做担保。
说起来,咱们都是被贾张氏给害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相互为难呢。”
阎埠贵分析了一通,忍痛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咬牙说道:“这些钱是咱们的一点心意,还请你再考虑考虑。”
阎埠贵是出名的吝啬小气,要他出钱,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
但想到被关在派出所里的发妻,阎埠贵只能忍痛割肉。
等回去一定要跟易忠海和刘海中算算账,这钱得大伙一起分摊。
陈支书看着眼前三个中年汉子,沉默半晌,觉得阎埠贵说得不无道理。
犯事的人是贾张氏,陈支书跟易忠海他们无冤无仇。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与人行个方便倒也无妨。
正当陈支书准备答应下来时,一个中年妇女风风火火从外面闯进来。
“罗大姐,你来做什么?”
见到罗大姐的瞬间,易忠海三人心中咯噔一下,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支书,我是跟他们一个院的邻居。
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跟贾张氏是一伙的。
这个叫易忠海的,以前是贾张氏儿子的师傅,关系亲近得很。
其他两家也差不多,都不是普通邻居。
如果只是普通邻居,他们怎么敢给贾张氏做担保。
院里邻居多了去了,也不见有人凑上去跟贾张氏搅和……”
罗大姐一直尾随在易忠海几人身后,在派出所里听说三人准备帮贾张氏脱罪,便立即跑过来搞破坏。她可不希望贾张氏从监狱里出来。
本来有几分松动的陈支书目光一凛,警惕地看向易忠海三人,冷冷问道:“这位女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陈支书对易忠海三人的观感并不好,罗大姐一撺掇就更看他们不顺眼了。
“不是,不是……”
易忠海慌忙摆手,解释道:“我确实做过贾张氏儿子的师傅,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们跟她真没什么关系。
之所以肯帮贾张氏的忙,是因为我们三个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有些事不好放着不管。”
“是啊,陈支书,这个女人跟贾张氏有房产纠纷,恨不得弄死贾张氏,你可不能听她胡说八道。”
阎埠贵同样爆出罗大姐的黑料。
“够了,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天色不早,你们先回去吧。”
陈支书不耐烦地摆摆手,下达逐客令。
城里套路深,陈支书一时辨不清真伪,不想继续深究。
反正明天就回吉省,惹那么多麻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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