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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螺旋上升的两条线。
无论走哪一条,都会走到同一个终点。
格里菲思踩在血上收枪,他的年纪已经大了,然而神眷者的特殊性令他看上去还是跟凯因斯记忆里的一样。
他的动作精准简练,没有空隙。
在他杀完人后,不给人偷袭的机会。
然而这是徒劳的,因为凯因斯根本没想过偷袭。
他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用那双猫眼盯着自己曾经的师父。
就在这一刹那,格里菲思开枪了。
附有“穿透”能力的子弹穿过凯因斯的残影,打在后面的地面上。
【穿透】是格里菲思的能力。他能将这个特性赋予武器上,使他们变得更为锐利。
这个能力让格里菲思的刺杀几乎无往不利,可今天它遭遇到极为严重的滑铁卢。
格里菲思快速移动位置,配合着步伐,他手中的枪以一定频率发射出子弹。
躲在遮掩物后是没用的,哪怕是岩石,附有【穿透】的子弹也能贯穿。
三枚子弹从不同角度形成包围网,不论凯因斯往哪个方向闪躲,都一定会有一发命中。
但格里菲思只听到恰似金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一道红光直面而来。
他反射性后撤,只见红光过后,凯因斯如狼似虎。凯因斯的身体也泛着不详之红,右手则握着一把猩红的刀。
“鬼刃”,凯因斯的神器。神器可不是区区一枚子弹能贯穿的。
更何况,“鬼刃”上也附有【湮灭】效果,格里菲思的【穿透】直接在接触到神力之后被湮灭了。
格里菲思来不及多想,凯因斯的刀疾风暴雨般骤至。他一连挥出十道刀光,每一刀都必定逼迫格里菲思闪躲。
这样的场景,令凯因斯想起自己与格里菲思训练的幼时。那时也是他攻,格里菲思守。只是当时他完全攻击不到,被格里菲思戏耍着玩。但现在情况则刚好相反。
是他在玩弄格里菲思。
神眷者的能力差距实在是令人绝望的事情。
即使格里菲思是他的师父,即使格里菲思拥有敏锐的身手,可他在【湮灭】面前也依然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凯因斯放开他的能力,这场战斗早已结束了。
他与格里菲思之间已是天与地的差别。
可他没有使用。
他运用着自己的近战能力,与格里菲思近身缠斗。唯一使用的只有他的兵器“鬼刃”。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凯因斯扪心自问。
在他说服梅塔梅尔把格里菲思保下后,他就一直在想。
这场战斗意味着什么。
而每当他思考时,凯因斯就会想起一座城池以及那座城池的恶魔法阵。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此即为仪式。
格里菲思在刀光间不断游动,他的衣摆已经被整齐地切下一隅,在子弹已经打空的现在,他没有能改变凯因斯刀势的方法。
每当他想腾出手,为枪添子弹时,凯因斯的刀总会毫不留情地落下,逼得他放弃动作继续逃跑。
终于,格里菲思跑累了。他不闪不躲,平静地看着即将把他劈成两半的红光。
红光停下了。
格里菲思听见凯因斯问,“为什么不躲?”
“我累了。”
“兵器也会累?”
“锈了、钝了,就是累了。”
“呵。”凯因斯讽刺地笑了一声。也许他就是想看到这一幕,才戏耍格里菲思到现在。
没有什么比一个兵器重获思想更能作为仪式完成的象征。
曾经格里菲思在他眼里是多么强大?他那时是仅次于贝篱的强者。
而现在一名强者倒在自己手下,他所带来的强权锁链被自己湮灭的一干二净。那么,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可战胜的强者也是很弱的。只是曾经的自己更弱。
凯因斯望着格里菲思,就像望向幼时的自己。他干脆利落地挥下刀,就此完成了仪式。
也就在此时,他的心脏处传来剧痛。
是雪曼的禁律!
金色的光辉不断在心脏表面游走。它们化成一条条锁链,突然收缩,宛如一张大手捏住心脏。同时,它们又不断顺着血液流淌到全身。
曾经凯因斯对它们毫无办法。因为它们就依附在自己的器官上,一旦用【湮灭】抵抗,只会连自己的器官都丝毫不剩。
“终究走到了这条路上了吗?”贝篱说。他的脸色仍然苍白,一条巨大的伤口贯穿了他整张脸。那道伤口里,似乎还有血手往外掰。不过哪怕是重伤的贝篱,也不是现在凯因斯能敌得过的。
贝篱身边站着雪曼、芬里尔以及梅塔梅尔。“虽然我想应该得不到答案,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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