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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然恨徐望月。
她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她是尚书府的嫡女,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虽然知道父亲和母亲偏心兄长,可她毕竟是嫡女,他们待她总也不能差到哪去。
可偏偏在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事上,他们待她太差。
她王舒然是尚书府嫡女,汴京城的贵女圈里,都是翘楚。
可就因为他兄长一时糊涂,就要把她嫁去定远侯府。
侯府不是嫁不得,可她起码也该嫁给世子爷,做世子夫人。
可她要嫁的裴长远,是出了名的纨绔,更是过继来的嫡次子。
像这样的人便是跪在她王舒然面前,她都不会多瞧一眼。
可偏偏父亲和母亲,就是把她许给了裴长远。
嫁便嫁了,大婚当日,他竟让她如此难堪。
定远侯府和尚书府结亲,全汴京城的权贵都来了,裴长远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乃是被迫要娶自己。
王舒然颜面尽失,连带着从前她瞧不上的那些贵女,都站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
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只觉得这辈子,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候。
总算父亲还记得她是亲生的女儿,带着她便要离开定远侯府。
原本这门亲事作罢,王舒然倒也觉得疏了心口这口闷气。
可没有想到,侯府竟派了人守在大门口,将他们一家拦下。
王舒然也不知道那人和父亲说了什么,眼看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差,竟是又允了这门婚事。
后来那发了酒疯的裴长远,又来与自己拜堂成亲了。
他面色铁青,分明是不愿意的,当真是被裴长意所迫。
这礼数虽然是成了,裴长远却还是不认自己这个妻子。
他一步也不肯踏进新房,让自己独守空帷一整夜。
这样的耻辱,王舒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也忘不掉,裴长远口口声声念叨的那个月儿妹妹。
嫁入侯府之后,她又见到了那个当日在侯府门口和父亲说话的男人。
她听丫鬟说,那是他们世子爷裴长意的小厮。
裴长意,又是他!
王舒然当时以为裴长意之所以逼自己嫁给裴长远,是为了保全侯府和尚书府的颜面。
可后来她才知道,裴长意竟又去抢婚,抢的还是那个徐望月。
他们双双对对,琴瑟和鸣,而自己和裴长远却是终成怨侣。
王舒然如何能不恨徐望月?
她表面看起来温顺乖巧,可实际上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
打从今日一进门,就开始给她的郎君裴长远抛媚眼,使眼色。
还有那个该死的裴长远,自己的夫人就在身边,眼神却始终落在那狐媚已身上,寸步不移。
他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瞎子?
王舒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盯着徐望月,看着她偷偷出了大堂,定是想要来勾搭她的郎君。
她越想越气,在婆母身边待了一会儿,始终是坐不住。
又见徐望月迟迟未归,她心中更是忐忑,干脆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出来寻徐望月。
王舒然今日也不要什么脸面了,想着干脆就把人堵在假山后头。
她的日子过不下去,这侯府的日子,谁也不要过了。
远远的,王舒然便瞧见假山后头有两道身影。
天色已是渐渐昏暗,那两道人影被拉得长长的,瞧着身形,正是一男一女。
大伯母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出赵氏有心想要帮王舒然,便自告奋勇陪着侄媳妇出来寻徐望月。
她们二人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刚走到花园边,瞧见那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在假山后头拉拉扯扯。
他们说话声轻,蒋氏和王舒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见王舒然眉眼坚定,蒋氏也不做阻拦,陪着她便往假山后头寻去。
越是靠近假山,王舒然心口的怒气便越甚。
她刻意抬高音量喊道:“嫂嫂,你在何处?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一边喊,一边加快了步子。
今日,她定要徐望月身败名裂!
王舒然往那假山后头一站,伸手便把徐望月拉了出来。
她还未看清徐望月身旁的男人是谁,便已经故作委屈,楚楚可怜地哭了起来:“嫂嫂,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有损侯府颜面之事,你和我郎君······”
王舒然转过头,看清楚徐望月身旁的男子,整个人怔住。
这不是她的郎君裴长远。
大伯母蒋氏步子慢,方才喘着气走来,刚想要帮腔,便看清徐望月身旁站着的,分明是她自己的郎君裴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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