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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鹿闻笙一同返回问仙宗的颜清姝和柳霁谦,自然也瞧见了如今脱胎换骨的金见闲,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赞赏与感慨。
颜清姝抱着手臂,嘴角噙着一丝欣慰的笑意,轻声叹道:“真好。”大家似乎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轨迹和光芒。
她目光扫过沉稳的金见闲,再看向身旁的鹿闻笙,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与鹿闻笙一路同行,见证并参与这些改变,所有的奔波与筹谋,在见到故人焕然一新的面貌时,都变得无比值得。
大家不必再重蹈覆辙的悲剧,都能拥有并奔赴属于自己的、充满希望的人生了。
而金见闲,他身上最本质的诚恳特质未曾改变,甚至因为内心的强大而显得更加纯粹。
只是偶尔,那份诚恳会带着点不拐弯的耿直,让人猝不及防。
他看着鹿闻笙,眼神清澈而专注,语气是毫无杂质的真诚:“鹿师弟,我心悦你,这份心意是不会变的。” 他说得坦然,仿佛在陈述一个与日月同辉的真理——毕竟,像鹿师弟这样光风霁月、强大又温柔的人,谁会不心生喜欢与敬慕呢?
这话一出,鹿闻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吓了一跳,久远记忆里那份尴尬无比的表白场景瞬间复活,开始攻击他的神经,吓得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战术性后仰。
好在,金见闲接下来的话及时而清晰,瞬间抚平了他的慌乱。
“但是,”金见闲微微歪头,似乎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试图更精准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份‘心悦’,并非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
他眼神坦荡,带着一种剖析后的明朗,“我仔细想过了,当初的混淆,或许是因为鹿师弟你在我最彷徨无措时,给予了至关重要的认可和指引,那种被照亮、被拯救的感激之情太过强烈,以至于一时未能分清。”
他顿了顿,继续认真地说道:“其中当然有倾慕,是对你人品、修为、为人的崇拜和向往,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像你这样强大而可靠的人。
但也仅止于此了。
它更像是一种对灯塔的追随,对榜样的敬仰,而非想要独占的情爱——我现在能很清楚地分辨了。” 他的语气平和而肯定,显然已经彻底理清了自己的心绪。
一旁的颜清姝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幕,目光尤其敏锐地瞥向了柳霁谦。
对方脸上依旧挂着那完美无缺的温和微笑,周身气息也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毫不在意。
但颜清姝凭借着她阅览无数话本锻炼出的“雷达”,总觉得若是金见闲后面那关键的澄清再说得慢上几秒,某位看似云淡风轻的家伙恐怕就要温和有礼地开口,用一种无形的方式宣示主权了——比如自然而然地站得更近一些,或者递上一杯水,用细节划开界限。
柳霁谦似乎察觉到颜清姝探究的目光,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侧过头来看向她,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声音温和如水:“怎么了?”
他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全然不知自己在颜清姝的脑内剧场里,已经被贴上了“占有欲极强的领地守护兽”标签。
若是知道颜清姝将他想象成那般,定会有些无奈地请对方少看些过于戏剧化的修罗场话本。
实际上,对于金见闲对鹿闻笙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喜欢,柳霁谦内心并无半分芥蒂,反而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鹿闻笙本就是九天之上的皎月,清辉所至,自然引人向往。
更何况,金见闲的目光是如此干净纯粹,只有纯粹的感激、崇拜与同道之间的欣赏。
鹿闻笙值得世间一切美好的注视与倾慕,柳霁谦不会因此感到嫉妒,只会为爱人如此耀眼而心生骄傲与自豪。
在他看来,只有对自身毫无信心、对爱人的心意充满不确定的人,才会因旁人正当的追求或欣赏而感到不安与威胁——恰好,对于柳霁谦而言,“天才”不过是遇见他的最低门槛。
他骨子里的骄傲与对鹿闻笙心意的绝对信任,让他拥有着磐石般的笃定与从容。
他根本不信,这世上还有谁的容颜能比他更好看。(重点其实不是这个)
话说柳霁谦平安归来,本应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然而玉镜之上的氛围却并非全然是欢迎与欣慰,反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而阴暗的潜流。
此前他被魔族掳走之事并非秘辛,早就在一定范围内传开。
如今人回来了,某些阴暗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和非议揣测便如同嗅到腥味的鬣狗,纷纷在玉镜的匿名区域或某些私密频道里冒了出来,愈演愈烈。
总有些心思龌龊之人,以其最卑劣的想象力去揣度他人。
他们罔顾事实,恶意散布着不堪入耳的谣言,核心无非围绕着柳霁谦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大做文章,信誓旦旦地臆测:“以他那般姿容,落入穷凶极恶的魔族手中这么久,岂能完好无损?怕是早就被玷污干净了,不知经历了多少不堪回首的折辱……” 言辞之间,极尽猥琐与贬低之能事,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在这种情境下回看,这沟通万里的法器被命名为“玉镜”,倒也生出几分令人齿冷的微妙讽刺意味。
镜子本应映照真实,澄澈明净,但人心中的偏见、嫉妒与恶意,却能将一面宝镜扭曲成照妖镜,映出的尽是自身内心的腌臜与丑态。
玉镜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能传讯息,亦能滋生流毒。
更有些心思诡异之人,打着“关心”、“同情”的旗号,在各种场合(尤其是玉镜上)喧哗着要前去“探望”、“安抚”柳霁谦。
表面看似善意,实则言语神态间,已先入为主地将柳霁谦钉死在了“受害者”、“被玷污者”的耻辱柱上,仿佛他已非完璧,周身都笼罩着一种需要他们这些“善心人”去怜悯、去“接纳”的不洁气息。
这其中,甚至混杂了一些更加不堪的妄想——他们潜意识里或许正期待着柳霁谦因此事而跌落神坛,沾染污秽,从此不再是那个高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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