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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嘴里说的是温婉,心里指不定在是骂人家娇柔做作,无病呻吟!”
“哎哟,父亲昨日还说把我当亲女儿的,今日见了小舟和非晚,就不待见我了!”纪月怡作势转身要走:
“罢了,那我走吧!”
“就你一天到晚搞怪!”盛秉文回头笑骂了一句,“还不快拎非晚去洗漱!”
“看看,用到我的时候,这就又笑了!”纪月怡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老小孩脾气,羞羞羞!”
“去去去!”盛秉文赶苍蝇一样挥手,拽着宁维舟的胳膊:“不理她,陪我进去说话!”
宁维舟看了顾非晚一眼,纪月怡瞧见了,又是一通起哄。
宅院的路曲径通幽,一步一景,弯弯绕绕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纪月怡领着顾非晚终于停在了一处院落,
院落的门匾上,是古朴的三个大字:“泉阳阁”!
纪月怡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小舟买下这座宅子给我们,父亲是极高兴的,搬进来的当天,他就让人背着,走遍了宅子,最后选了这里给你们。”
她推开院门,只见院子里和门口一样,摆了两个大缸,
不同的是,这里的大缸是紫灰色的,缸内种的是高枝的荷花,如今不到开花的季节,荷叶却是铺满了缸面,有些更是从水里昂起脑袋,一阵清风吹过,微微摇曳,赏心悦目极了!
“那里还有一株桃树,已经结了果子,父亲让请了果农来照料,不出一个月就能吃上果子了!”纪月怡看了一眼顾非晚:
“泉阳是这桃子的品种,也是小舟母亲未出嫁时最喜欢吃的果子!”
顾非晚了然,这是老人家想女儿了,才把有桃树的院子留给了外孙,
不过纪月怡看起来是主持家事的能手,看起来大大咧咧,却最是心细,
这是怕顾非晚知道了内情,心里不舒服,与其瞒着,还不如先说了的好。
“路过安平的时候,小舟买了些桃子,又大又甜,不怕大舅妈笑话,我连吃了三天,还是吃不腻!”顾非晚踮起脚尖,手掌搭在额头,朝桃树望了两眼:
“这下好了,回头还要麻烦大舅妈在桃树下摆个躺椅,我就躺在树下,等着桃子掉嘴里!”
纪月怡眼见的眉目舒展,拉过顾非晚的手:“我就知道小舟挑的媳妇,定然是一等一的好!”
进了屋子,纪月怡脱了外衫,挽起衣袖:“热水已经备着了,我替非晚试试水温。”
说话间,就拿起一旁的帕子,沾了水,试了水温,
又重新兑了些热水,将帕子搭在木桶边上:“非晚快来,趁水热着,泡泡去去乏。”
这样的架势,是要伺候顾非晚洗澡!
这哪里使得?
朱嬷嬷立马拿过帕子:“舅夫人这可使不得,我家姑娘是晚辈,又有我们这些奴婢在,哪里能让您动手?”
青霖也连忙接口:“奴婢从小伺候姑娘,日日都是尽心的。”
顾非晚也站着不动,一脸诚惶诚恐:“大舅妈真是折煞我了,若不是我怀着身孕,该是我伺候大舅妈的!”
纪月怡见状,只得罢手:“也好,我去看看厨房里的饭菜好了没有,非晚等会可小睡一会,等饭菜摆上了,我让人来唤你。”
送走了纪月怡,顾非晚才安心泡了个澡。
虽说沿路有顾家的商号照顾,宁维舟也细心体贴,但总是在赶路,顾非晚又怀了身孕,疲累是免不了的。
“姑娘,这舅夫人到底是什么路数?”青霖是个沉稳细心的,她一边轻轻替顾非晚擦身,一边疑惑的问道。
“是呀,姑娘,你心里要有个底,这舅夫人也太热情了些。”朱嬷嬷理着衣服,也是有些忧心。
这盛家门里,若都是好的,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轻松好多,
自家主子怀着身孕,本来是怕姑爷的外祖病重,总要见最后一面,
可今日一看,虽然精神头确实差了些,但不至于是马上就不行的样子。
顾非晚闭着眼睛,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可头脑还是清明的:
“宁维舟放心让我跟他大舅妈走,想必这人是靠得住的,回头等他回来,我再问问。”
朱嬷嬷和青霖都点点头,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顾非晚一觉睡到天黑,等被人唤醒,说前头已经摆饭了,
照着在京城的脾气,她定然是懒得走一趟,让人将饭菜送到房里用,
可现下不是在自己家,只能撑起还瞌睡的眼帘,让青霖、青霜替她更衣梳妆。
顾非晚两腿刚下地,就见宁维舟大步走了进来:
“娘子起来了?肚子饿了吧?快坐下!”
话音未落,他身后跟着进来五六个婢女,人人手上提着食盒,进了屋子,一声不吭的摆满了一桌菜,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不是说去前头用饭吗?”顾非晚一脸迷茫,刚被叫醒的她,脑子还没清醒。
宁维舟接过青霖递来的帕子,替顾非晚擦了脸和手:
“外祖说,你一路舟车劳顿的,好不容易歇下,就别再走动了,反正要长住,一起用饭也不急着一时。”
“外祖真好!”顾非晚听完,眉开眼笑,如同一个孩童般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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