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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暗波汹涌。
此时文武百官都在听苏引信口雌黄——是的,她拿出了前世当律师和老师的本事,硬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
“皇上明鉴,东越太子潜入京都一事,从根本上找原因是沈相为了给太后寿辰庆贺,虽然最终目的不明显,但出发点是好的。”
苏引的声线属于那种清脆,且少年感十足的声音,娓娓道来时听着很有感染力。
满朝文武都在静静地听,包括沈千鹤都没吭声,虽然一张脸已经黑成了焦炭。
百里大气都不敢出,他清楚吴庄这次是铁了心要对付云破晓,苏引说任何话都会被挑刺。
边上,云破晓亦脸色沉重,但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苏引。
知道苏引能说会道,但吴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若他真要杀她,他要怎么出手救她?
看苏引憔悴得都没人形的样子,他心里难受极了。
尤其是看她毫不犹豫揽下这事,心情更是复杂。一般的人哪有这份勇气,撇清关系都来不及。
云破晓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引的侧脸,柔中带刚,眉眼倔强,是个永远都不会认输的性子。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她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他。
别说相依,普通朋友都做不到。
哎!
苏引还在滔滔不绝:“自古民以孝为先,皇上之所以留下画班主,定是为了让太后她老人家开心,可谁又能料到画班主就是东越太子呢?在场的诸位大人想必也不知道这事儿,否则当初画班主提出用城池换妃子,诸位大人也不会盲目支持吧?”
刻意拉上满朝文武,这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
说到此处,吴庄面色已经十分恼怒了。他死死抠着龙椅的龙头,齿关咬得咯咯作响。
苏引面色从容,又道:“东越太子为何乔装而来,归根结底是因为东越如今的实力不如西蜀,所以要用计谋来动摇西蜀江山。幸得大将军在紧要关头识破了他的伪装,要将他绳之以法。”
苏长熙忍不住怒道:“那你为何要阻拦?你这个逆子!”
“爹爹,您且听孩儿说完嘛!”苏引不悦地瞥了苏长熙一眼,又朝吴庄拜了拜。
“皇上明鉴,抓东越太子与放东越太子,哪一个会更好呢?东越与西蜀势如水火,关系很胶着。抓太子,战事一触即发。而放太子,则送了个天大的人情给他们。
东越与西蜀两国大战才过去两年,从实力上来说,西
蜀确实胜过东越。但东越人彪悍,说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论单打独斗,即便大将军的火麒麟军也未必稳胜。
若是因为东越太子挑起战争,倾两国之力对战,只会落得两败俱伤。届时生灵涂炭,受苦的便是黎民百姓。皇上是爱民如子的仁君,为了他们您宁可年年上祭祀天坛祈福,可忍心看到他们颠沛流离?”
提到“仁君”二字时,吴庄脸上的杀气稍微淡了些。终归,苏引一席话还是有用。
他盯着苏引那大无畏的脸,冷冷道:“照你这么说,大将军抓人定是抓错了?”
——这老头,绕来绕去终究是想治云破晓的罪,看来他是真把他当做眼中钉了。
苏引略一思索,道:“大将军是护国元帅,他做任何事都需要顾全大局。东越太子身份如此特殊,届时放与不放还是要取决于皇上的态度。是小人该死,做事情过于冲动,打乱了大将军的完美计划,还请皇上念在小人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说着,她还轻轻扯了扯柳婵霜的裙摆,用大家都听得到,却不大的声音道:“姐姐,您帮小七求求情好吗?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柳婵霜的身份
地位在吴庄面前何其特殊,只待她抬头满目含笑地看了眼吴庄,他就周身热血沸腾。
旋即吴庄摆摆手:“罢了,这事儿归根结底大家都有错,朕听苏小七说得也甚是有理,就算了吧。”
苏引高喊:“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柳婵霜起身冲吴庄欠了欠身,道:“司徒明恩乃画班主门主,民女替他谢皇上不杀之恩。民女以嫡长宫主之名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派任何细作潜伏在西蜀。”
吴庄心下大喜,指着苏长熙道:“苏爱卿,你要是有苏小七这一半的伶牙俐齿,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司马。”
苏长熙小心翼翼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朝吴庄深鞠了一躬:“微臣惭愧,惭愧之至。”
“朕乏了,都退下吧。晓儿,好生送柳姑娘她们回别院,不得怠慢。”
还没等云破晓回答,苏引急忙又道:“皇上,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为小人做主。”
吴庄眉峰一挑:“嗯?你且说说看。”
“大将军为了捉东越太子刺了小人一剑,既然皇上您说小人无大错,那这伤可能索赔?秦姐姐说了,小人无论如何得养半个月。这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和精
神伤害费,都得算一算吧?”
满朝文武都一脸惊愕地看了眼苏引,又戏谑地看着云破晓,个个都是吃瓜看热闹的表情。
尤其是沈千鹤,难得踩云破晓一脚,讪笑道:“确实,这必然是该赔!”
没等吴庄吭声,云破晓就说道:“可以赔,赔多少你说个数?”
“也不多,医疗费一千两,营养费一千两,误工费五百两,精神伤害费两千两。”
这是云破晓搜刮苏引卖木雕的钱和被没收的赌资的总和,她两银子都没多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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