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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读书人不能做狗,也不该做狗。”贺宗伟跪下向范闲请罪,一脸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上次听了范大人的教诲,贺某受益良多,在此,拜谢大人。”
“这次春闱,怎么没见你?”范闲倒是不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贺宗伟语气有着惋惜,但又有着某种道不出的正义,虚伪极了。“贺某本该投身考场的,可这人间总有些事,比科举重要。”
笑死,跟那些人奋力一搏金榜题名去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有捷径可以快速的攀登,是个傻子都会选择后者。
范闲怎么看贺宗伟都觉得虚伪,更加的道貌岸然,就算是装出一副君子来,也掩盖不了他的小人。
“十年寒窗晋升仕途,对你来说,还有比这重要的?”
“自然是...”贺宗伟红了眼眶。“人命关天,沉冤难雪!”
贺宗伟说完,门外的女子快步的走进来,一声不吭的就朝范闲跪下,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望着范闲,瘦削的柔弱身姿摇摇欲坠。
“有冤情你们应该找衙门哪?”不是,整这一出把范闲打得个措手不及。
贺宗伟吸了吸鼻子,望向那妇女于心不忍,对着范闲说道。
“本该是找衙门的,可听闻大人接手了春闱舞弊之案,这冤情,只能求范大人来解。”
“春闱之冤?”范闲眼里闪过疑惑,这又有什么关系,谁的动作那么快?
“这妇女的夫君,是上届春闱落榜的考生,此人才学卓然,本该高中的,可到头来,被人冒名顶替,夺了官身。偏偏此事还被他知晓了,读书人咽不下这口气啊,便想着,为自己伸冤。”
“接着说。”范闲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也不必让自己的老丈夫出血,这不是有现成的血包吗?
“然而那冒名顶替之人,是朝中高官的门生,谁曾想这高官痛下杀手,害了这考生的性命。”
“只留下这遗孀在世,她却还想着为夫君寻回公道。”
“贺宗伟,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范闲可不相信贺宗伟会那么好心放着自己的前途不要,而是管起一个寡妇的事情来,虽然这寡妇风韵犹存,但贺宗伟也不至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仕途和女人他应该知道轻重。
贺宗伟掐了掐手心,使其镇定下来,按照着幕后之人的说辞一字不落的说出。
“我贺宗伟天良犹在,听闻此事之后,我便离开了京都,好不容易寻了这遗孀将她带了回来。”
“大人,如今朝堂上也就只有你愿意为天下学子做主,我只能将她带来求范大人做主!”
“你为了这件事愿意放弃自己的仕途?”范闲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贺宗伟,他说的每个字范闲都不相信。
庆帝:boss直聘贺宗伟。
“人命关天,义不容辞!”贺宗伟迎着范闲的直视,坦坦荡荡,毫无心虚,仿佛就是那正义人士,打抱不平的君子。
范闲从贺宗伟身上移开视线,落在这位进来一个劲的啜泣的妇人,声音柔和了几分。“你可知道那位害死你夫君的高官是谁?”
“小女子知道。”
“那就说出来。”范闲眼神带着鼓励,示意她大胆的说。
“春闱舞弊,夺我夫君性命的。”妇人浑身颤抖,红着眼眶,字字泣血,在范闲的注视下缓缓道出。“是当朝宰相,林若甫。”
范闲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就好像是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棍,脑瓜子嗡嗡的,他惊得看向一旁的贺宗伟,试图求证。
贺宗伟红着眼眶,铿锵有力的道德绑架范闲,句句都在把范闲往火坑里推。“大人为民请命,天下景仰,要论大人灭亲之举,普天之下,唯范闲,范大人可为。”
范闲气笑了,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冲着他的岳父林若甫而来的。
“孤臣哪...”
范闲本以为是老二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设局,但他是低估了庆帝,从一开始就给他下套。
明知是套,还不得不往里钻,陛下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
难怪老二那边没有动静,原来是看破了庆帝,他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上赶着给人羞辱,乐呵乐呵的接过。
想必这个时候老二夫妇一定在狠狠的嘲笑他吧。
不,他们没工夫嘲笑,正在吃酒热闹呢。
即便如此,但微生三元还不忘时刻关注着范闲的动向,当白蔹带着最新的一手消息汇报时。
“看来血还是溅得不够高,这段时日安分守己,想来他们倒是忘了我的心狠手辣。”
醉意上头的微生三元扶额,发丝随风舞动,眯着眼眸,眼底似有寒芒闪烁,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意,抬眸望着白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平淡的语气却决定了那些人的生死。
“你觉得,当街杀人,血流成河如何?”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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