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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家一脸愁容,回了谢云山的话。
下一刻,院外有熙熙攘攘声传进,是酿酿让姜安慢些跑和周围下人的问安声。
只见小姑娘并未梳发,乌黑的头发软软散着,衬着一双圆眸更加明亮。
她身上穿着散漫常服,外罩着件厚厚的狐裘,额头上有薄汗析出,似是一路跑过来的。
“夫子呢?”
她轻声问着,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害怕。
“安安…”
王爷将人牵着,俯身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府医在看诊,夫子只是摔了一跤,别怕。”
她爹的这一声别怕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
小姑娘紧紧抓着他的外袍,一双眼睛腾地就红了。
她抽泣着,声音小小,“安安不该赖床…”
若是不赖床,就能和善渊他们一起去看望夫子。
姜寂臣轻拍着小姑娘后背,也不在意她鼻涕眼泪糊了自己一身,只语气温柔的重复着,“这不是阿安的错。”
胡晏也说道:“王府中珍奇药材甚多,夫子一定会没事的。”
“等他一会儿瞧见你哭鼻子该心疼了”
谢云山:“两位府医的医术你还不清楚吗…”
“肯定会没事的。”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
谢怀青站在一旁,他原是在胡晏院中下棋,听见有人来禀消息,随胡晏一同来的这里。
此刻他认真瞧着姜安,辨别着她伤心又害怕的神情。
听说正在被医治的这位是颇有盛名的夫子,北地走出来的文人学子一大半都要尊他一声夫子。
他也是姜安的从启蒙起便一直跟随的老师。
京都的高门显户都会请夫子,甚至会想尽办法请天下名士来家中教授公子、小姐。
可泼天富贵堆起来的金尊玉贵公子小姐们可不觉得口中这声老师有多珍贵…
在他们眼中,这些人不过就是家中花银子请来的,而银子在他们心中又是最俗的。
这般想下来,他们待夫子自然就没有多尊重。
脾性好的还成,遇上那些家中娇宠坏了的,不知道整日要生多少气…
也正是如此,谢怀青才会觉得奇怪。
姜安也是极尊贵的,居然也真的会在乎一位与权势、富贵毫无关系的夫子。
他仔仔细细瞧着那哭红了眼睛的小姑娘。
心下想着:她似乎真的和旁人不一样…
好不容易小姑娘是不哭了。
她紧挨着爹坐,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时不时吸吸鼻涕,瞧着好不可怜。
又等了一会儿,两位府医才从屋中出来。
姜寂臣问道:“怎么样?”
二人瞧了小姑娘一眼,熟练的拿出山楂丸想要哄她。
“伯伯,夫子怎么样了?”
姜安不要山楂丸,只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看着他们。
两位府医没言语,瞥了眼王爷。
这般意思已然很清楚了…
夫子怕是不好,这两位不敢在小姑娘面前说,想让王爷将人支走。
姜寂臣面色凝滞,低头去看身边的小家伙。
人总会生老病死…
镇国王府里这些人注定会比阿安早一步离开。
夫子之事,小姑娘有这些爱她的人护着,往后呢?
再抬头时,他心下便已经打定了主意。
只听王爷说道:“两位只管说便是。”
“王爷…”胡晏并不赞同。
但是姜寂臣一再坚持…
小姑娘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哎呀!”
她生气的一跺脚,凶巴巴道:“快说!”
“夫子年岁大了,摔的那一下并没有伤筋动骨,原是仔细养着就无事的。”
“而且现下严重的并不是摔伤…”
夫子原就是病着的,一直都没好利索。
年轻时或是遭过大难的人,身子骨没有寻常人强健。
这些年在北地虽说是教书的夫子,用不着风吹雨淋,却也没精细养过,手上有些余钱全都给了学子们。
他又是个倔的,除了月俸,谁的钱都不要!
“他现在这样,连吊命的参都用不得,虚不受补,会出人命的。”
姜安听着这些话,心下越来越慌,“那…那该如何?”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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