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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医女的介入,很快就有了答案,二人身上的伤确实是其他人造成的,但……根据伤痕判断,二人的伤并不是出自一人所为,二人虽身受重伤,但伤口看起来并不连贯,很明显对方的功夫肯定没有宫门侍卫的好。
还没等医女说完,茗雾姬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眼泪哗哗的流着。
"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茗雾姬媳妇有口难言的模样,瞥了一眼医女,还有那些侍卫,随即地下了头。
宫尚角再傻也看明白她的意思,手一挥,与此事无关的人,全部退出了大殿。
等众人一走,茗雾姬这才开口道:
"此事都是我一人的主意,请执刃放过云为衫姑娘。"
此话一出,宫子羽直接愣住,云为衫更是紧张的捏紧帕子。
虽说她已经跟茗雾姬商量好了计划,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茗雾姬要搞什么名堂。
"姨娘……?"
茗雾姬没有搭理宫子羽,抬起头直视上首位的宫尚角继续道:
"我就是无名。"
一句话所有人的表情不一,有震惊,有了然,也有面无表情的。我和哥哥一早就知道,所以脸上没有多大波澜。
茗雾姬苦笑一下,她早该知道的,只是仍存有侥幸心理,如今见宫尚角不为所动,便继续开口道:
"我虽是无锋之人,但这些年老执刃待我情深义重,我早就心向宫门,可……可有人拿着我弟弟的命,要我对云为衫姑娘下手,我才会出此下策。"
宫子羽皱着眉,满眼同情的看着茗雾姬,刚想说什么,我便率先开了口:
"既然如此,为何不一早禀明?如今却动手杀了宫门的侍卫,你把侍卫的命当什么了?又把宫门当什么了?!"
一声声的质问直接让大殿上所有人缄默不语,如此草菅人命,不管有多少理由,都万死难辞其咎的。
"好了,远徵弟弟先别生气。"
宫尚角安抚着宫远徵,转头冷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茗雾姬。
"说,威胁你的人是谁?"
茗雾姬垂着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再抬头时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变成了坚强隐忍的表情,道:
"正是如今的执刃夫人——上官浅!"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上首位的宫尚角,宫尚角神情未动,心里想的却是:没想到原本算计远徵弟弟的局,居然还是个局中局,此人计谋甚好,真是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啊~
"金复,去叫上官浅姑娘来执刃大殿。"
"是!"
随着金复的离开,大殿再次迎来了短暂的安静。
此时我一脸茫然,走了一个宫唤羽,来了一个上官浅,他们孤山派的人可真是能耐啊!对于人心的掌控完全是手到擒来,倒是惨了茗雾姬一个,好像怎么都逃不开他们孤山派的魔爪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初杀害月长老一事,怕是上官浅指使茗雾姬干的,那个时候只是为了给宫门制造恐慌。
可如今她又将矛头指向如今身为执刃的哥哥……怕是想要扶宫子羽上位!呵呵!真是痴心妄想!
不消一会功夫,上官浅扶着肚子一脸茫然的走了进来,看样子金复并没有跟她吐露半个字。
"拜见执刃,各位长老。"
宫尚角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雾姬夫人说,是你威胁她刺杀云为衫的,此话当真?"
上官浅眼露惊惧,像极了受惊的兔子,摇着头,道:
"怎么可能!我与雾姬夫人并不相熟,又如何威胁她?再说我如今是孕妇,就算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做如此罪孽之事啊!"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人真是"感同身受"。
跪在地上的茗雾姬冷眼瞥了过去。
"上官姑娘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们可都是无锋的魅阶啊~"
"雾姬夫人,虽然我之前确实是无锋之人,可无锋刺客之间并不相识的,我又怎么会认得你?又如何威胁你呢?"
"我父亲是天下第一铸剑师茗雄,当初他不肯归顺无锋,无锋一怒之下带走了父亲和弟弟。"
说着转头看向上官浅,继续道:
"我们家族铸剑会有标记,你房间的那把三棱短剑,就是我弟弟铸造的,你以此为要挟,让我替你杀了云为衫。"
"雾姬夫人,云为衫姑娘如今武功尽失,已经很可怜了,我杀她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栽赃嫁祸!你说执刃对你不冷不热,对自己的弟弟都比对你这个未来夫人好,你自然看不惯,所以才想着如果徵宫出了事,以后执刃身边可亲近的人只有你一个。"
上官浅一听立马一脸委屈的朝着上首位的宫尚角看了过去,直呼道:
"冤枉啊~执刃大人,我自知身份配不上执刃,也不要求非要有一个名分,只想偏安一偶,是万万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啊~"
一时之间,执刃大殿之内,所有人默不作声,只听着二人的辩解,比给哥说的茶馆里说书的先生,也差不了多少了。
宫尚角揉了揉紧皱眉心,抬手招了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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