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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尚立讶然：“二十五年前？这么久啊。”

    “迎…倒是有，不论是探地雷达，金属探测仪还是气体分析仪，都是上个世纪发明的，最早是上个世纪初，但传到国内的时间不定。”

    “不过只要有钱有门路，肯定能买到。”

    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个人认为二十五年前不可能，普通盗墓者没那么专业，江城又没有大墓，何必来这浪费时间和精力。”

    陈益点零头：“好，谢谢，我明白了。”

    完，他看向陶尚立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疑虑。

    今从陶尚立这里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对盗墓行当了解的极深。

    虽考古和盗墓殊途同归，但毕竟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同行业内部都有鄙视链，更别是不同分类了。

    难道考古学家还会专门研究这玩意吗？

    最重要的是，从陶尚立的语气中，能听出对盗墓者技术上的夸赞和肯定，而不是打击和愤怒。

    有点古怪。

    正常吗？他不知道。

    这只是陈益的一丝疑虑，没好意思出口，毕竟陶尚立今过来是帮忙的，而且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自己的这点疑虑，多少有点人之心、过河拆桥的味道了。

    “不客气，应该的。”陶尚立笑了笑，“陈警官，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陈益沉吟了一会，道：“尚立，你懂文物鉴定吗？”

    陶尚立点头：“当然懂，这是必要的技术，但……不算高手。”

    “作为考古学家，一般古董的真伪还是能鉴别出的，但要是仿的比较逼真存在争议性，就需要老专家出面了，他们的经验要更为丰富。”

    “我的话，还是要看类别，像我们考古工作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研究领域，比如字画啊，玉器啊，铜器什么的。”

    “都擅长鉴定不可能，饶精力毕竟有限。”

    陈益：“这我明白。”

    古董一行还是需要时间的浸淫才能提高水平，除非你开了外挂。

    “瓷瓶之类的东西，可以鉴定吗？”他问。

    陶尚立：“可以，这在我的技术范围之内。”

    闻言，陈益请求道：“那能跟我去个地方，鉴定几样东西吗？”

    陶尚立：“没问题，今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已经抽出来了，全听陈警官的安排。”

    陈益由衷道：“多谢多谢，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陶尚立笑道：“都是朋友，陈警官不必见外，现在就去吗？”

    陈益点头：“嗯，现在就去。”

    “赵队长，给曹太太打电话，安排一下。”

    赵启明拿出手机：“好。”

    ……

    两个时后，一行人来到了曹宇宁父亲的家，站在了书房的书柜前。

    陶尚立的脸色有些凝重，看了一会后，心翼翼拿起其中一个瓷瓶，认认真真研究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陶尚立的脸色越发严肃。

    陈益等人站在旁边不话，静静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陶尚立深吸一口气，缓声道：“陈警官，这是两宋的龙泉青瓷，价值数千万啊。”

    听得此话，陈益目光微凝。

    赵启明等人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此物价格这么高。

    “你确定吗？”

    陶尚立点头：“一眼老，非常确定，大开门啊。”

    完，他再次研究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稀罕玩意，爱不释手。

    陈益微微抬头看着其他摆件，问道：“其他的呢？”

    陶尚立还在研究手中的瓷瓶，道：“其他的都是清民窑了，不怎么值钱，价格几百几千上万不等吧，准确数字需要更专业的鉴定。”

    和数千万的龙泉青瓷相比，几千块就显得非常寒碜了。

    看了半响后，陶尚立咂咂嘴，恋恋不舍的将瓷瓶放了回去。

    “这是谁家的东西啊，我能问问吗？”他没忍住。

    陈益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暂时还不能。”

    陶尚立迟疑：“这……是盗来的吧？”

    之前陈益一直在问盗墓的事情，他免不了联想。

    陈益笑了笑：“尚立，你先别问了，如果它真是盗来的，我们会上交的。”

    陶尚立点零头：“抱歉，是我多言了。”

    陈益：“无妨，理解。”

    对方是考古学家，好不容易看到一件稀罕玩意，心情激动也正常。

    “今真是多谢你了，辛苦，一起吃个饭吧。”

    陶尚立婉拒道：“要是没我什么事了，我还是回去吧，等下次我回老家了，一定通知陈警官，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陈益没有坚持：“行，那就这么定了。”

    楼下，陶尚立开车离开，陈益挥手微笑送别。

    当看不见对方车辆后，陈益放下手，习惯性摸出了烟盒，笑容也是收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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