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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
他目光倒是真挚,丝毫不谈及此行会有多大的风险。
她略微拧了拧眉,道,“听说滦州部的乌延赫战功卓绝,还是草原上最有可萌整得可汗之位之人,他怎会如此轻易的上当呢?”
宁容璋道,“你还不放心我么?这障眼法或许只能蒙骗他一时,不过就算他半路上回过神来,我的人也能压着他进西疆。”
听见他如此笃定的说话,纪梦舒只好点点头。
不过二三日的时间,宁容璋整日忙的加不得人影,最后在素雪霜寒的冬夜,折身踏入黑夜。
红叶同样立在屋口,道,“姑娘,夜里天寒,您这大病初愈的,还是先进去吧。”
——
一队骑兵奔劳于霜寒之夜,铿锵马蹄声回响在厚实的泥土路上。
乌延赫打头带着人先去前方探路,无论如何,都要顺利将真州的铁矿运到滦州部,如此一来,真州铁矿冶炼出来的铁箭头也能为他赢得几分胜算。
乌延赫身后只有两辆运货的马车,表面上看起来,上面横铺一层粮草,瞧着倒像是运送粮食的队伍。拉车的马夫身穿黑衣,头戴斗笠,一双锐利的眸子在斗笠之下若隐若现,是不是窥看周围的动向。
前头有人拉着马绳停下,同乌延赫说了几句话,便折身过来,用还算熟练的大历话道,“前方城墙上灯火通明,是为什么?”
马夫拉停了马车,坐在上边没动,笑道,“前头正是西疆的地界,进了城,就是西疆了。”
“这么快?”那人显然有些狐疑,一双鹰眼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马夫。
那马夫又笑“怎么?我是怀亲王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阁下信任么?”
乌延赫在前头也是听见了这句话,知道那马夫就是冲着他说的,便道,“无妨,想来前头就是西疆,本护法也在西疆逗留过一段时间,走!”
马车嘚嘚又往前走,只道在西疆城门下,“哎——等等!”
守城的将士照例上前盘查,马夫笑呵呵的从马车板上下来,将怀中的名牒文书递上去,道,“几位官爷,咱们都是进城送粮的...”
那守城的将士检查文书,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后边几人上前检查那两辆马车的“粮草”。
一旦发现这两辆马车上全都是铁矿石,只怕下一刻他们就要被扣在西疆。乌延赫身边几个部下有些按捺不住,悄悄从背后抽出匕首,隐匿在黑色袖口之间。
一旦事情败露,趁着夜色杀了守城这几人,趁乱也可逃走。
狐疑紧张之时,那守城的将士合上文书,道,“放行!”
心中暗送一口气,队伍顺利进了西疆城。
就在他们进去不久,一支轻骑踏马前来。为首几人俱带着面具,似是无法现于人世间的鬼魅。
“王爷,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人放进城了。”
“不错,辛苦你了。”
“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趁着茫茫夜色,宁容璋一队人进入西疆,紧追他们而去。
若是按照之前的时局,他们定然不会经过西疆转运铁矿石,可眼下西疆潘地的潘王宁容璋生死未卜,这西疆就成了无主之地,若是赶在皇帝收复此地之前,先行一步将西疆商路打通,莫不是一种难得的时机。
前头那人轻车熟路的驶进一座宅子,方才进去,押送货物的马夫就察觉到院中藏着几个武功高深之人。
看来和王爷想的不一样,这宅子里头藏着人,看来那乌延赫果然戒心甚重。
“大护法,如今已经到了西疆,不知护法可派了人在城外接应?”
乌延赫面上三分笑意,“这些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本护法自有本护法的主意。”
那马夫呵呵一笑,又道,“这不是觉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相互说明事情交个底,不是叫我们更加放心么?在说了,我这些兄弟们可都想着回去给怀亲王立个功呢?”
乌延赫翻身下马,道,“本护法自会安排。”
就算乌延赫不说,宁容璋也能猜测到,西疆城外,必然会有滦州部的人接应,眼下只要将他们扣在西疆,合作之事,大可慢慢商谈。
宅子里头守卫严防,想要送出个信件并不容易,好在马夫一路都留下了记号。宁容璋的人寻着记号摸来,将路线仔仔细细的画好。
图纸交到宁容璋的手中,对着城防图,烛光之下能看清周围细密的城防。末了,宁容璋轻笑一声,“这位大护法果真还是狡猾,将宅子的位置选在此处。”
身边的副将似乎还有些搞不明白,又道,“王爷此话何意?”
宁容璋勾唇一笑,“你看这城防的布局,此宅选的偏僻,城防布局反倒是薄弱一些,再者,周围尽是一些街坊布舍,前街后院四通八达,一旦有什么消息,狡兔三窟,他们的后路很多。”
副将蹙眉看那布局图,心道果然。“要不要属下将这些小道都派上人看着?”
指尖轻点桌案,他摇头道,“反倒是没有必要了,这些街道密集,横竖交合,四通八达,几个坊市都相互连通,若是派人守着,岂不是分散兵力,也会打草惊蛇。”
“王爷说的是。”
“寻个机会将这封信送出去,乌延赫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指间夹着一封信件,递给了副将,后者拱手,随即出去了。
夜深之时。
城外丛林之间,传出一声又一声的黄鹂啼啭之声,声声阵阵悦耳。<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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