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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七月也感受到了外面的骚乱,问道:“怎么了?”
不待即墨渊回答,马车被人拦下。
“提督府进了贼人,府城的人一律接受排查。”
即墨渊眯了眯眼,掀开车帘:“孙统领,小爷也要接受排查吗?”
“原来是贺少爷。”孙统领道:“命令是提督大人下的,就是知府大人都要排查,就麻烦你和车上的其他人都下来走两步吧。”
即墨渊作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走两步就走两步。”
他带着盛七月从马车上下来,孙统领见到盛七月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呆了一下,和街上很多看热闹的人一样,目光灼灼地盯着盛七月。
即墨渊见状忙挡在盛七月前面,替她隔绝外人窥伺的目光。
孙统领遗憾地收回视线,感慨:“世上竟有如此倾城绝色的美人,难怪贺少爷能狠下心来改邪归正。”
众人纷纷点头,有这样的美人为伴,其她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即墨渊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排查完了没有,小爷要回去了。”
孙统领见到贺文茂的脸时就已经打消了了怀疑,贺文茂是众所周知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屁本事没有,怎么可能进得去提督府偷东西?
他又看了盛七月一眼,然后道:“可以了。”
“我们走!”
即墨渊带着盛七月大摇大摆地坐回马车,扬长而去。
孙统领看着远去的马车,良久才带兵继续排查。
贺府门口,盛光耀和王二牛被街上越来越多的官兵吓着了,早就拔腿跑了,等盛七月跟即墨渊回来时,他们与进府搜查的官兵撞了个正着。
此时的她穿着月白色长裙,脸上不施粉黛,但却透着一种清新脱俗的美丽,毫不意外又收获一批惊艳晦涩的眼神。
她心里有些不安,拉住即墨渊的袖子。
即墨渊拍了拍她的手,小声道:“不要惊慌,我会保护你。”
官兵不敢放肆,走了。
知府一脸愁容,把自己儿子叫到跟前:“为父给你找了个不错的书院,你明日就过去吧,把嘉昊也带走,为父会给你们准备足够的钱财 。”
即墨渊见他神思不属,猜测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知府惊讶于儿子的敏锐,叹了口气:“不该问的别问,为父让你走你便走。”
即墨渊:“你不告诉小爷,小爷就不走。”
知府见儿子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气得两眼发黑:“现在不是跟为父作对的时候,再不走我们家就要一锅端了!”
即墨渊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慌的神色,拍着自己的胸膛。
“你不要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知府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苍老了很多岁,徐徐道来。
“东缇府是产盐大府,本该是属于官家的盐如今却被陆提督的军队把持着,造成官盐私卖的乱像,国库每年损失大笔的银子,这些钱都进了陆提督和盐商的口袋,知道内情,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的人都被清算了,下一个就到我们了。”
即墨渊问道:“既然大家都屈服了,爹为何不屈服?”
“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知府瞪眼:“朝廷提拔我当知府是信任我,我不能负了陛下对我的信任,可惜我给陛下写的折子都石沉大海。”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叹息:“即使是为了自救我也不能做昧着良心的事,这是要被世人唾弃的。”
即墨渊知道折子去了哪里,都被陆提督拦下来了,他偷出来的东西里正好有知府写的折子,厚厚一摞,难怪陆提督想除掉他。
他道:“是我说错了。”
“你还是第一次在为父面前承认错误。”知府突然笑了:“读书果然能让你明智,答应为父,以后一定要做一个明事理知进退的人。”
即墨渊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他并不是真正的贺文茂,心想,若是知府聆听他教诲的只是一个外人,而自己心爱的儿子正被他关着,恐怕会来跟他拼命吧。
知府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好孩子,明日借着我们去看嘉昊的时机,你留在寺里,我一个人回来,然后你们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在陆提督没有落马之前,千万不要回来。”
陆嘉昊因为先天不足,身体虚弱,自小在一座寺庙里调养,寺庙的主持精通医理,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就是不遇到现在的事,他不久后也会归家学习。
即墨渊心事重重地往贺文茂的院子走,他过目不忘,见过贺府地图,知道往哪边走。
路上,即墨渊听到一声奇特的鸟叫声,猛地抬头,是沈少延。
他正躲在茂密的树上对他挤眉弄眼。
感受到四下无人,即墨渊右脚借力,旋身上了树梢。
“昨夜那些人追赶得急,我怕物证有失,就把搜到的东西放在临水胡同老槐树的树洞里,正好与提督府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正对易家老宅门口,很好认的。
树洞很高,别人轻易发现不得,你轻功了得,拿了后就速速赶往京城,连同知府这边的书信和账本一起,让我父皇下旨诛杀他。”
提督是封疆大臣,官职从一品,掌管一省陆路或水路官兵,陆提督是掌管水路,若是没有皇帝的旨意,别人轻易奈他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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