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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弱弱的,清婉无比:“哥哥,我忽然有些口渴,想在你这里倒杯水喝,可以么?”
范翕怎么可能一杯水都不肯给她喝。
他只是微红了下脸,说:“你是说那个茶壶么?可是,那水不好喝,还都凉了。且、且只有一个杯子,是我用过的……”
玉纤阿即便另有心思,还是被他望向她的似是羞涩的目光撩了一下,心尖酥软。她红了脸,别头咳嗽一声:“我不嫌弃你。”
范翕便不说话了,他看玉纤阿弯身将烛台放在案上,倾身为她自己倒茶喝。她动作优雅而沉静,是前些日子恶补了一番公主王女该有的仪态学来的。本以为她是临时所学,现在看她动作极雅极端正,想来私下里没少练习。
范翕心里叹,玉女可真刻苦啊。这个都要练。
他又喜滋滋,洋洋得意地想:这么厉害的女郎,是我的女人啊。
他更是在心里暗下决心,绝不放过玉纤阿,绝不许她离开自己。
范翕托着腮,面上带着温柔的笑,他闲然无比地一边假扮着双目黯黯的“瞎子”,一边痴迷地欣赏着玉纤阿的侧脸。他在心中不断地夸她是美人,夸她人美,气质好,声音也如水一般悠然恬静……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的人呢。
只要她跟着他,他会对玉纤阿很好的。只要她不触他底线,她想要什么他都会顺着她。
忽然,范翕目中一凝。
因他看到玉纤阿倒了杯茶,拿着他的杯子喝茶时,她手中一抖,茶杯中的水渍不小心从杯中洒落,弄湿了她身前衣襟。范翕眼睁睁地看着她胸前的衣襟被水打湿,玉纤阿却是沉稳十分,水弄湿了衣裳,她只是低头看一眼,一声没吭。
范翕皱了眉,心想若是自己真的看不见,那自己就会不知道她弄湿了衣服。
她这人怎么这么安静,这么大的动静都不出声?
范翕心里烦躁玉纤阿的太过乖巧,太过不矫情,就又见玉纤阿蹙着眉,放下了手中杯。她似为难地低头看一眼自己湿了大片的胸口,迟疑一下,她回头,向范翕的方向看来。
范翕瞬间移开目光,眼睛盯着虚空,作出发呆状。
玉纤阿微微地吐了一口气。
她重新低下了头。
范翕目光移回来,重新看向她。这一次,他的目光看去,却僵住了。因玉纤阿大约觉得他看不见,她弄湿了衣裳,茶渍有些溜入了衣领内。玉纤阿就维持着那般跪坐的姿势,将自己的衣襟拉扯下,露出了线条圆润的肩头。
她不停留,继续向下。
拿着帕子擦拭她的肩。
范翕看得眼睛发直,浑身的血都僵住了——
他其实不常能看到玉纤阿的身体。
她总是得体无比,也不多和他亲近,衣裳总是穿得严实。而床笫间,他的注意力被其他地方吸引,也没怎么看过她这样。
眼下的美景,如一幅画卷华美低迷,铺浮在他眼前。
他看到清冷的月光,雪白的山丘。看到山上连年浮着一层细白的雪水,濛濛间,雪水顺着山峰蜿蜒,向山谷下淌去。若有若无的玉兰花开在后山,枝叶颤抖,花瓣飞落。
月下山上的水湾圆润,若有鱼儿,可淌于其间……
范翕忽地掩袖,鼻血流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那低头拿着帕子擦拭自己肌肤的女郎抬了眼,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玉纤阿看到了范翕袖下淌下的鼻血。
范翕头晕一般向后靠,心道不好,听玉纤阿冷冷道:“你果然眼睛看得见。”
范翕一边手捂住自己不断渗血的鼻子,一边飞快下床。他不好在这时还拿乔,看玉纤阿刷一下将她的衣襟拉了回去,她面若寒霜地起身要走,范翕赤脚下地,匆匆奔来拉住她。
范翕因捏着鼻子而声音沉闷:“你听我解释……”
玉纤阿道:“不必解释!”
范翕握她的手:“玉儿,我头晕……”
看他又开始装虚弱,玉纤阿气得冷笑:“那你就晕着吧。”
她不搭理他,几次甩开他的手。他手忙脚乱,一边要擦自己的鼻血,一边要来拉玉纤阿。跟玉纤阿说的头晕也不作假,但是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头晕……范翕心里恼急,可是他越是急,鼻血便流得越多。
鼻血流得越多,他就要一直仰头捂鼻子,没空和玉纤阿说话。
他忙得要死!
狼狈得要死!
玉纤阿本一径生恼,心里飞快想他是何时能看见的,是玩弄了自己多久。但是她一看范翕这样子,明明心里还在生气,她面上就禁不住幸灾乐祸般地,笑出了声。
范翕又羞又自怜又生气她的笑:“玉纤阿!”
玉纤阿:“呵,你管好你的鼻血吧。我再不相信你了!”
她想笑,但现在又不是笑的时候。玉纤阿硬着绷着脸摆脱掉范翕,作出气闷的样子出了门,将他一人丢在了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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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用膳时,连老妪都看出范翕和玉纤阿之间气氛的微妙。因女郎一早上都是板着脸,不理她那个兄长。那个清隽的郎君倒是一早上都好声好气地跟前跟后,和他妹妹说话。
玉纤阿却一声不吭。
老妪叹气,想这对兄妹估计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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