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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看她。他与她鼻间轻贴,唤她:“玉儿?”
她呼吸依然平缓,没有转醒。
范翕如今心情好,自然没有丧心病狂到非要将玉纤阿喊起来和自己一起熬夜的地步。他只是怅然若失地叹气,想又是自己一人醒着。范翕将玉纤阿从怀中放入被褥中,为她捻好被角。他就屈膝卧在榻外缘,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出神。
手指隔着虚空拂过她的眉眼。
他心里叹她可真是美人,如月神般柔婉,光华潋滟。
范翕专注看着她,慢慢地想到了方才筵席上舞伎叫错玉纤阿为“女君”的那一幕。他当时便出了神,因心中一动,有了个若有若无的念头。而今黑暗中独坐,望着玉纤阿的美丽面容,那个念头重新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想和她就这样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他觉得“女君”那个称呼甚好。
为什么他的玉儿这么好,不能被人叫一声“女君”呢?
明月照烛台,帐前独徘徊。幽幽月华光下,范翕看着玉纤阿的睡颜,看她柔顺地躺在他怀中,他就觉得什么红颜知己,什么红袖添香,都没有玉纤阿得他心意。他不想要那些了,他觉得天下女子在他的玉儿面前,都是庸脂俗粉。
他甚至想、想……想悔婚了。
若是有玉纤阿长伴身畔,他觉得身份地位并没有那般重要。他可以放弃地位更高的那些诸侯王的封号,随便给他一个封号,哪怕偏居一隅,有玉纤阿相伴,便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未婚妻所能带给他的地位声望……他现在觉得,好像也没有那般了不起。
范翕喃声:“玉儿,你觉得……你我之间,会不会有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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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花开,芳香过窗。女郎安稳地睡在他身畔,触手可及。范翕在黑暗中静默着。
他十五岁与于幸兰订婚。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待双方年岁长些,择良日完婚。
他再于十八岁伏日节夜四鼓,得见自己一生挚爱,想要为卿悔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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