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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毡帐之中,蹋顿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本打算与袁家联盟,像匈奴冒顿和鲜卑檀石槐那样,统一北方各个部落,如今自己的理想却渐行渐远。
跟袁绍结盟还好,起码把白马将军公孙瓒给消灭了。
但自从结识了袁家的这几个公子哥,自己的处境可以说是每况愈下。
虽然眼下苏仆延被自己夺了兵权,乌桓各部落暂时相安无事,但却收纳了袁熙、袁尚两个废物。
他们是曹操的死敌,自己收纳他们,就随时可能把曹操这股祸水引到乌桓来。
袁绍雄才大略、煊赫一时,但他的几个儿子却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袁谭眼高手低、志大才疏,平时吹吹牛还行,一到真格的就怂了。
自己亲自带兵去南皮帮他,都没能救得了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袁尚就更不用说了,袁绍辛辛苦苦、戎马一生打下的一片基业,被他轻而易举地就送给了曹操。
更不可思议的是,袁尚竟然没剩下一兵一卒,一个人逃到了幽州。
袁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堂堂幽州刺史竟然被自己的部将给赶出了蓟县。
可怜袁本初一世英名,竟生出了一窝鼠辈!
若不是留着袁熙、袁尚还有点儿用处,若不是之前得罪了曹操,早就把这两个兔崽子的头砍下来给曹操送过去了。
眼下幽州形势一片混乱,绝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还是要早谋出路。
想到这里,蹋顿又对手下人吩咐道:“来人呐,去把袁熙、袁尚那两个小兔崽子给我叫来!”
不大一会儿,袁熙、袁尚出现在了蹋顿的毡帐之中。
蹋顿虽然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却还是强自压制了下来。
他干笑两声,说道:“贤侄,坐吧,今天咱爷们好好喝喝酒!”
袁熙、袁尚自从逃到辽西郡,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他们每天都是低眉顺眼、提心吊胆的,毕竟寄人篱下,得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
此时一听蹋顿要请自己喝酒,二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坐下跟蹋顿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蹋顿又问道:“二位贤侄啊,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焦触那个混蛋,老子待他不薄,他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袁熙咬牙切齿地说道。
蹋顿一听这话,直感到哭笑不得。
就凭你一个废物,拿什么将人家碎尸万段啊?
人家不把你挫骨扬灰,那就谢天谢地了!
袁尚又跟着道:“二哥所言极是!我根本就没对焦触老婆怎么样,焦触却非往我身上泼脏水,真是岂有此理!等抓了他之后,我非得亲手宰了他!”
蹋顿勉强点点头道:“二位贤侄壮志可嘉,那你们打算怎么抓这个焦触呢?”
袁熙与袁尚二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了半天,又低头吃起菜来。
“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是河北四州之主,一个是幽州刺史,都是身居要职、手握重兵之人,怎么就能轻易地被一个寂寂无名的部将打败,还被人家赶出了蓟县呢?”蹋顿又感慨道。
袁熙一脸委屈地道:“叔父有所不知,我们并不是被焦触那厮打败的。若是列开阵势光明正大地打一场,就是十个焦触也不是我袁熙的对手。他是用的阴谋诡计、旁门左道,此等卑鄙手段,实在令天下英雄好汉所不齿!”
袁尚又解释道:“那晚我和二哥都喝了好多酒,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焦触的老婆。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以为是二嫂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的,我怕她冻坏了,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结果回去仔细一看,才知道那人并不是二嫂。我正要把她放了,焦触和张南就带着一伙人过来了。他们先抓了二哥,又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用焦触的老婆当人质,最后才换回了二哥的一条性命啊!”
蹋顿浓眉一皱,说道:“据我所知,事情可不是这样的。我听说,是焦触、张南发动叛乱,把你们俩打败了,你们才迫不得已逃到了乌桓!”
袁熙与袁尚互视了一眼,都不由瞠目结舌。
“道听途说!”袁熙说道。
“无稽之谈!”袁尚又说道。
原来,焦触去邺城拜见曹操,曹操让他对夺取幽州的整个细节严格保密,只说是他把袁熙、袁尚打败了,他们才逃到了乌桓。
曹操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觉得袁熙、袁尚一无是处,连自己手下一个不起眼的部将都打不过。
焦触对曹操的叮嘱自然不敢怠慢,于是他对整个幽州的人说,是他们把袁熙、袁尚打败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袁家兄弟兵败逃亡的事便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蹋顿的耳朵里。
蹋顿也不想在这件事上争论个没完没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袁熙、袁尚现在手里是没有一兵一卒了,还得靠自己养活。
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让他们回到蓟县,夺回自己的兵权和地盘。
“贤侄啊,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一步你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在我们这里苟活,还是拿回自己应有的东西。”蹋顿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说道。
“不知叔父有何良策啊?”袁熙满脸堆笑地问道。
“我若是你们的话,现在就带兵杀回蓟县,把那个什么焦触、张南的剁成肉泥,再把他们的女人据为己有!”蹋顿霸气十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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