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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菀之连忙拉住柳屠户:“柳叔!柳梓唐如今在大兴就要科考了,我不要你为我出头,你得为他的前途着想!”
一提起儿子,柳屠户的动作顿住了。
“柳叔,我不能告诉你那人是谁,这是为你们家好。”杨菀之说着,语气又止不住地哽咽,“柳叔你就当今日没见过我,日后若有人问起你,你就说我们两家因为婚事已经彻底鱼死网破、再无瓜葛!平儿他们早就在城外等我了,我会想办法出城和她们汇合。”
“等等。”柳屠户再迟钝,也咂摸出不对来,“日后有人问我?那人欺负你,官府不管他,他还要追着你不放吗?”
“柳叔。”杨菀之无奈,“我不想说。”
柳屠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儿子总说他做事冲动,要多听人劝,菀菀自幼聪明有主见,听她的或许没错?柳屠户一面把香炉重新压在暗门上,一面又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岂有此理!菀菀,那人欺负你,你可不能因为一些有的没得就把这口气咽下去!我们去报官,叔给你撑腰,以后要是谁敢说你闲话叔就去揍它!”
“不能报官!柳叔你千万不能报官!”杨菀之急了。
“你别怕!柳叔说了会给你撑腰!”柳屠户说着就拉着杨菀之要带她回县城,“你别担心,柳叔我虽然有时候糊涂,这种时候还是知道黑白的!悄悄告诉你,你白婶子——唉算了,这事确实不能说。不过你得知道,我柳家不是那种人家,你要是担心未来找不到夫家,就还嫁到我柳家来……”
杨菀之这会儿被柳屠户搅得脑子七荤八素的,气也不是急也不是,这柳屠户真是讲话一点都不过脑子,非要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才行。她这会儿是被柳屠户气得眼泪直掉:“柳叔你别胡乱说话了,那人是太子,你怎么告!你是要我死,要平儿死,要柳梓唐也跟着一起死吗!”
“什么?”这一下,柳屠户也被惊到了,“可,可太子殿下他,他不是前一阵还替你们审冤案……”
“柳叔,不提了。”杨菀之心下苦涩,“柳叔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想办法送我出城吧……”
柳屠户一边艰难消化着事实,一边道:“刚好,我要出城去送猪,你上车,车上有两个桶,外面那个装的是猪下水,里面那个是空的,你躲在那个空桶里。那些差役爱干净,不会乐意查的。”
“多谢柳叔。”
或许是因为这事并不光彩,又或许是辛温泰被竺师师给绊住一时还没发现她逃了,出城比他们预想的顺利。直到柳屠户将杨菀之平安交到钱家商队手中,想象中的追兵都没有到。
但杨菀之不敢赌,只叫钱家照计划行进,她带着辛温平先行一步,在汴州府钱家的布庄等侯他们,取了家当再去洛阳。
钱盎的夫人许氏见杨菀之这样心疼不已,上周边村子寻郎中抓了一副避子汤的药,嘱咐她及时吃了。钱盎也面色不舆,想同杨家姊妹一道走,被杨菀之劝住了。最后还是带上了钱盎的侄子钱放与她们随行。
三人轻装上路,没有用马车,骑快马赶了一夜的路,等到天亮时已经到了徐州府。钱家的生意做得并不小,在徐州也有布庄,有了钱放在,姊妹二人很顺利地住进了布庄的后院。辛温平为杨菀之熬了避子汤,看着阿姊喝下,伸手紧紧抱住了阿姊。
昨天阿姊被柳屠户带出城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妙,但阿姊什么都不说,就忙着赶柳屠户走。柳屠户和钱盎夫妇单独说了些什么,许氏让阿姊换了衣服,又急匆匆赶在周边村子郎中关门前抓了副避子汤回来。
辛温平何其聪明,自然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一夜赶路,阿姊一夜无话。她想阿姊或许会怨她吧,若没有她,阿姊也不会遭遇这些。她开始恨自己,恨自己居然是个胆小鬼,独自躲在城外,躲在阿姊、竺师师甚至钿奴的背后,让阿姊一个人面对狂风暴雨。她突然想起阿姊那天对她说的话。
“靠人不如靠己。”
她这些日子得了竺师师的帮助,就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了,可是实际上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她的威风是竺师师给的,她自以为的爪牙种种,都不过是竺师师的力量罢了。
杨菀之太疲倦了,喝完汤药也不想说什么,任由妹妹抱着自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了,很快睡去。中午醒来以后也恹恹地。
钱放今年十七,常年在外面奔波做生意,有些拳脚功夫,惯会察言观色。叔叔说叫他看顾好这对姊妹,他只是白日在庄子上听闻这个杨二小姐考上了河曲书院,他家世代从商,商人在辛周算是贱籍,不能科考,因此对这位年纪轻轻就大有前途的二小姐格外佩服。只是后来杨大小姐来了,却是一脸厉色,似乎遇着什么大事了。但叔叔婶婶那边什么都没说,自己便也不问。
只是见那姊妹二人如此沉默,二姑娘一直板个脸也不笑了,钱放还是觉得应该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氛围。因此,中午给二位姑娘送饭时,钱放还特意搭上了早上去街上买的糖人儿。
那糖人儿也好笑,是捏糖人的老头儿照着钱放的描述捏的,只可惜钱放的表达能力有限,最后捏出来一个黑色的和一个黄色的小人儿手拉着手,一点都看不出是杨家姊妹。
辛温平端着这份精心准备的午饭,有点笑不出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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