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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听到姜熙凤这样的说辞,李卫军短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扶持我做轧钢厂厂长书记,这是给个甜枣画大饼,还是说纯粹只是姜熙凤的意气用事。
琢磨不定的李卫军沉吟片刻之后,半开玩笑的说:“熙凤同志,你快别拿人逗闷子了,李怀德和杨厂长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骤然间哪那么容易。”
“我的意思是说,你把李怀德这些年在轧钢厂的龌龊事全部抖露出来,让我爹明白,他是个什么品性的人,再然后,我俩离婚,李怀德的位置一旦空下来,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姜熙凤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别说这个提议还真让李卫军心动。
不同于娄晓娥娄家是秋后的蚂蚱,过一天少一天,影响力日趋衰弱。
就像许大茂,在原着中即使是做了娄家女婿,在特殊节点,依旧是迅速的及时撇清关系。
姜家可是树大根深,红的发紫,这些年李怀德之所以凭借着一个副职的身份,在轧钢厂搅风弄雨,完全是杨厂长忌惮姜父的能量。
甚至要不了多久,李怀德一脚将杨厂长踹倒,
而且看姜熙凤这个吵闹要离婚的架势,原着里李怀德之所以携款逃跑的海外,临走前还把许大茂,刘海中等一众轧钢厂工人,以投资为名哄骗,估计就是没了岳父这个靠山。
又得罪了许多同僚,不得不在昔日下属身上敲诈一笔之后,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领着小蜜,遁逃海外。
所以说,这个时候要真的能将李怀德踹倒,自己找到姜家这个靠山的话,收益不可谓不巨大。
李卫军咂吧了一下嘴,没被这巨大的诱惑冲昏头脑:“理是这么个理,但我跟你们姜家非亲非故,万一你来个卸磨杀驴,到时候翻脸不认账,我又没了李怀德这个倚仗,那在轧钢厂的日子不就难熬了。”
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疑问,姜熙凤不紧不慢捋了一下头发,带着一分娇嗔,两分害羞,三分恼怒,以及四分犹豫的说。
“我跟李怀德扯完离婚证之后,咱要是再扯结婚证的话,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我爹在上下打点下……”
“稍等,姑奶奶,你该不会拿我寻开心吧,你跟李怀德扯离婚证,再跟我扯结婚证?这,这怎么能行……”
听到姜熙凤这骇人听闻的言论,李卫军慌乱的险些把喝出来的水喷出,连呛了几次,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姜熙凤。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李怀德再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
姜熙凤这个想法不可谓不疯狂,李卫军都已经预料到,真要这么干了之后,该有多少风风雨雨,唾沫星子。
真是走到哪都有人戳脊梁骨,这跟李卫军原先只上车不买票的想法,背道而驰。
刚准备连忙摇头拒绝,却见姜熙凤先发制人:“你以为我真想嫁给你呀,我只是觉得,我跟佩佩的事情纸难包火,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只有你能接受得了,想让你帮忙打掩护罢了,你可别多想,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说着,姜熙凤露出一抹漫不经心不在乎的表情,但眼角悄然而过的失落却难以遮掩。
她嘴上说的只是试探,心里的真实意图,李卫军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女人不就这回事儿吗?
不是就是是,不是也可以不是,是也可以是是,是也可以不是。
总而言之,海底针意难测……
“切!谁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总之我不干,身败名裂的事情我不做,别想忽悠我,干这糊涂事,我放映员,采购员干的挺舒服的,懒得折腾。”
瞧见李卫军矢口拒绝,姜熙凤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眸子里隐约有了些雾光。
她这么多年,除了拒绝嫁给李怀德那次的要求被人拒绝之后,真没品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
结果李卫军这个怪人,假惺惺的弄了个牛皮纸信封把自己情绪挑拨上来了。
结果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这事儿办的属实是不地道。
“你拒绝没用,这事由不得你,你要是不答应,等回了京城,我就跟李怀德说,你这段时间干的好事儿,我说你欺负了我,告你耍流氓,你猜李怀德是信你还是信我。”
姜熙凤还真不愧熙凤这个名,心机深沉起来,手段别提多狠辣残忍了。
李卫军万没料到,姜熙凤玉石俱焚起来,自己还真承担不住。
任何年代,清白这回事儿最经不起检验。
更别提自己,确实还带着姜熙凤游山玩水,又是野炊,又是日出日落的。
哪怕红口白牙的说自己啥也没干,谁信啊?
美熙凤只要是一口咬定自己耍流氓,那李卫军就是黄泥掉进裤子,百口莫辩。
李怀德这人再宽怀大度,耳边听到这风风雨雨,不想办法整自己才怪,更别提违背妇女意愿,而且还是姜熙凤这个层次,搞不好还要有牢狱之灾。
见姜熙凤目光笃定,不似作伪,李卫军思虑再三,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这事虽说对自己没坏处,甚至说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挤破脑袋的攀龙附凤。
但主动进攻和被主动进攻,完全是两回事儿呀。
被姜熙凤这么一要挟,李卫军总觉得心里不自在。
更何况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估,自己好端端的到沪海去采购个内参片,怎么就摊上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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