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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玥了解到了房星玉其实跟房大人和房夫人没什么差别,对于房星绵的看护较为严格。
所以当她看到自己和房星绵有些过于亲近的举动,她就会用一种莫测的眼神儿盯着。
大概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房星玉会收敛些,不用言语来提示。
可她那眼神儿……也是叫人受不了。
所以之后燕玥非常注意,在有房星玉在场时,他就像看到了房大人,极为注重自己的言行。
房星绵自是感觉到了,但也没说什么。
但相较于以前阿姐知道她心悦燕玥时的态度对比,有那么一些些的差异。
心里好奇,趁着夜里好不容易跟阿姐睡在一处时,她趴伏在床上散着长发,一手捧着脸看阿姐洗漱。
不同于往日里她像个小兔子似得,这长发裹脸的模样俏丽之中又平添几分妩媚。
“阿姐,你觉着燕玥胆子是不是特别大?”
她拐着弯的问,房星玉想了一下便听懂了。
将手巾挂起来后走回床边,看着她捧着脸翘着腿摇晃的天真模样,不由笑了。
“嫌阿姐多管闲事了?”
“没有,怎么会嫌阿姐多管闲事呢!就是看阿姐的态度和阿爹十分相似,我这心里就琢磨着他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
若是的话,我就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
她说着就停了,房星绵挑起眉尾,“阿姐直说呗。”
“也不是不能直说,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那柴珩放出的谣言,现在都传到了洛阳城里。
不少人在议论你当初就是奉了殿下和阿爹的命令去勾引他,害得他一败涂地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我们知道这不是真的,甚至也试图去制止过乱传的人,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欲盖弥彰。”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我们的确听到了那些传言。柴珩……想一想都觉着恶心。”
房星玉摸了摸她的头,“正是因为传成了这幅模样,你若跟殿下这么急的在一起,并传的沸沸扬扬,那不是就中了柴珩制造的谣言?
反正你们若是情比金坚,也不急这一时。待得我们将他除了,杀了谣言的源头也就再也不敢有人传那些谣言了。
到时你们再在一起,水到渠成。”
房星绵点头,“我也是此意,不能中了小人的圈套。”
愈发觉着第二次梦境中的那些示警,似乎都是因柴珩放出的谣言而起。
自己的每一次选择都极其的重要,会改变不少人的命运。
说起来,如若她没有得到第一次的示警,她可能就真的稀里糊涂跟柴珩成了婚,最终全家都死了。
而她做了选择,本来会死的自己没有死,必定会改变些什么。
别人的命运?甚至整体的大局?都是有可能的。
越想越觉着未来的事可能还会出现很多的岔子,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再次得到示警。
但目前来说她很想破柴珩谣言的这个局,他是个伪君子,早早的就给田阿春希望,明着勾搭一个背地里勾搭一个。
可田阿春已死,死了的人又不会说话,想把她拿出来证明柴珩行迹恶劣都不行。
毕竟天下的人都会觉着,是她给死人头上泼脏水。
倒是他之后又对孔萍示好,不怀好意。
孔萍虽是活着,可真就不能再拿这事儿戳她了,所以也是不行。
思来想去,还是得再查柴珩的脏事,到时全都一股脑的公布天下。
稀奇的是蒲州境内的百姓为什么会说柴珩的好话呢?她庄子里收养的四个蒲州孩子可做不了假,他们饱受欺压生不如死。
难不成现在蒲州的百姓得了柴珩一时的好处,就都忘了以前的欺凌了?
初七到了。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离平音观越近人就越多,都是去参加法会的。
房星绵披着藤色的披风,兜帽扣在头上只露出半张小脸儿来。因为一早的天气微凉,她觉着自己呼吸时眼前都有白雾在飘。
旁边则是也披着披风的燕玥,他如此昳丽姿容在这拥挤的人群里也不好使了,都挤成了一口大锅里的索饼,谁还有时间看身边人的脸。
房星绵被一个胖娘子挤得一趔趄,燕玥快速的抬手环住了她肩膀。
同时低头道:“你得告诉你阿姐,我揽着你是因为人太多太挤,可不是孟浪占你便宜。”
“……”
扬起被挤得要爆发的小脸儿,“我阿姐又没在这附近,麻烦你别做戏了行不行?
这么多人,要真出事了也是个大麻烦,殃及池鱼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传出去大事因他燕玥而生,又牵连了一大批无辜百姓,他肯定得挨骂。
民间百姓中伤人其实厉害着呢,就像以前他被京城里的人说是百克,多难听。
“放心吧,真殃及池鱼也只能说他们倒霉。”
他可并不如先帝那般爱民如子,他骨子里的黑暗占得比重实际要更大,只是不能展现出来罢了。
一看她那被旁边的胖娘子持续推挤,看起来马上要炸毛了似得,他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反正你阿姐不在这儿,不如我扛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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