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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房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着急地指着大房道“一定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趁我将梁宜欢关起来,放的火。”
“蛇蝎心肠?”梁大房一脸不可置信反问道,“弟妹,你是在说自己吗?”
梁三房着急地说不出话“我…我……”
梁大房望向她的眼神中,失望里带了一丝哀怨,她叹了口气说“大人有所不知,民妇的三弟妹性格蛮横,总是对下人大骂,将宜欢关起来也是她的主意,她还让民妇不要管这件事了,她会教训宜欢的…”
她语气一顿,摊开手,朝大火的废墟看去。
“谁能想到,这法子竟然如此恶毒。”
梁三房扑在梁大房的身上,与她撕扯着,“你污蔑我!是我关的梁宜欢,但火不是我放的!晋春兰,是你放的火,你是想一石三鸟!”
宋妄抬手。
官兵将两人分开,他看向梁三房。
“你只钉了门窗,是吗?”
梁三房磕头“大人明察,一定是这毒妇放的火。”
现在的突破口,只能是梁宜欢。
那边有江少夫人。
宋妄淡淡道“将府里的人召集在一起,仔细盘查,必要时可以动用私刑。”
偏院里。
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呜呜呜,爹,娘,您不在了,他们都欺负女儿。”梁宜欢醒来就哭,她抱着被褥,企图找寻一丝安全感。
久酥坐在旁边,递去纸巾和水,等她哭完后,才问。
“火是谁放的?”
梁宜欢眼睛再次泛起眼泪,她低下头,哽咽道“是我。”
久酥叹息,她接过湿毛巾,为梁宜欢擦拭脸上的灰,“傻姑娘,门窗被封,你又出不去,这时放火,无疑是自寻死路。”
梁宜欢刚从火里出来,身上仍旧觉得滚烫,可心里却十分冰冷。
她捂着心口,低头道。
“他们不让我出去跟您学习,怕我有了出息,不好掌控,同样的,只有跟着您才有出息,昨天,我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今天不能再失去了。
我放火烧屋,让阿乐出去喊人…对了,阿乐呢?少夫人,您看到阿乐了吗?”
久酥摇头“院内院外空无一人,若她没有背叛你,那便是遭遇不测了。”
梁宜欢眼睛瞪大,眼泪啪啪落下。
“为、为什么?她只是去喊人救火。”
再次失去重要的人,她变得无措了起来,指甲陷入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疼。
久酥道“阿乐喊人灭火,他们本来就想要你的命,自然装作听不见,唯一的变数便是阿乐,只要阿乐遭遇不测,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知情而不救了。”
半晌。
外面传来官兵的声音。
“大人,找到了一具女尸!”
梁宜欢下床,摔在地上,“阿乐!”
一路跌跌撞撞,跟着官兵来到尸体前,看到阿乐的样子,她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大哭,前面官兵拦着,她难过得说不出话,只能看向后面的女子,眼神里带着祈求。
久酥沉声“让她过去。”
梁宜欢爬到丫鬟面前,她想起多年前爹娘去世时,也是这样的心疼,她抱住丫鬟,话已经连不成一句了。
“阿乐,起,不睡,求…你…”
她企图让阿乐坐起来。
可回应她的,始终是阿乐无数次‘死’在她的怀里。
久酥拍拍她的肩膀,心头用上一股酸涩“宜欢,人死不能复生,嗯…再多抱她一会儿吧,她也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待到梁宜欢平复后。
阿乐的尸体被抬走了。
她呆呆望着阿乐远去,连呼吸都差点忘记。
“大娘,你为什么要杀了阿乐。”
梁大房心猛地一跳,此时,宋妄也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紧张地问“宜欢,你在说什么?我杀阿乐干什么?她就是一个小丫鬟。”
梁宜欢握拳,“是啊,小丫鬟,在大娘手里,就像是一只蚂蚁,想捏死就捏死。”
梁大房皱眉,躲避着她的眼神,坐在木椅上,喝了口凉茶,却呛到了,她心烦意乱“宜欢,平日里,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污蔑我?”
“你面上如同菩萨,可心里却是蛇蝎。”梁宜欢平静地直视着她。
她不怕了,她没软肋了。
至于母亲的遗物,她也不需要了。
因为她想去找母亲了。
梁三房凑上前,骂道“大嫂,装啊,你继续装啊,她骂你面若观音,心思蛇蝎呢。”
梁大房回瞪,没忍住脾气,手推在她的肩膀上。
“你又好到哪里?你比我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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