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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连绵不绝的山峦间,林清雅与顾煜辰再度出发,穿越了两座巍峨的山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岁月的脉络之上。
沿途,绿意盎然中夹杂着一抹不同寻常的生机——那是几处隐于山野的药园。
园中,不见北方珍稀的人参与灵芝,却遍植着铁皮石斛之坚韧、
三七之温润、滇重楼之神秘、砂仁之芳香、天麻之宁静、当归之补血、
茯苓之安神,以及滇龙胆之清火,每一株都蕴含着大自然的智慧与恩赐。
林清雅轻抚过这些珍贵的药材,心中既惊又喜,她小心翼翼地摘取少许,
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暗下决心待大军安顿,再来采取剩下的药材,以济苍生。
穿过这片药香四溢的秘境,二人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错落有致的木屋群落映入眼帘。
然而,这宁静的画面下却隐藏着几分诡异——每一扇窗棂,皆被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遮蔽,
即便是白天,也未见丝毫光亮透出。这份不合时宜的遮蔽,如同夜幕提前降临,让人心生寒意。
顾煜辰与林清雅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随即施展轻功,如燕掠水般轻巧地落上了一间木屋的屋顶。
顾煜辰指尖轻拨,一片瓦砾悄然移开,屋内景象一览无余:
两张简陋的单人床,各自端坐着一位闭目凝神、打坐练功的人影。
他们的身旁,搁着两只未及收拾的碗,碗沿犹挂着干涸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禁忌的秘密。
那血,究竟源自何方?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林清雅的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血的来源。
顾煜辰的身影在几个屋顶间迅速穿梭,所见皆是相似的场景,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悄然蔓延。
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遂拉着林清雅,借助隐身符的掩护,迅速撤离至远离木屋群的密林深处。
林清雅望着顾煜辰紧锁的眉头,无需多言,那份凝重已足以让她感受到即将来临的风暴。
林清雅拉着顾煜辰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草棚。
林清雅的心跳依旧未能平息,那份来自未知的恐惧与好奇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安心。
顾煜辰则是一言不发,匆匆走出草棚,直奔司徒浩与朝九离所在之地。
太阳高挂,三人围坐在一起,映照出各自凝重的面容。
顾煜辰将所见所闻细细道来,言辞间满是忧虑,那不仅仅是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对肩上责任的沉重感。
司徒浩沉吟片刻,眉头紧锁:“若鬼门真欲对王爷不利,我们四十万大军岂能轻易涉足此等险境?”
朝九离闻言,亦是眉头不展,他沉吟道:“退路何在?唯有请密探再探,查明其意,方能定夺。”
顾煜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鬼门行事诡谲,武功更是诡异莫测,连子弹亦难伤其分毫。此行凶险,我意已决,不可轻举妄动。”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明日,我与清雅将前往邵阳宗,求见我师父,若能得其相助,布下大阵,或可保我们安宁。”
司徒浩与朝九离相视无言,唯余苦笑,只得步步为营,于这困境中蹒跚前行,真真是进退维谷,骑虎之势,难以抽身。
周遭空气凝重,三人面若寒霜,心事皆藏于那紧锁的眉宇间,再无余力顾及其他事宜。
顾煜辰更是如此,心中波澜起伏,犹似风雨欲来的海面,难觅片刻宁静。
他深感局势如脱缰野马,渐行渐远于他的掌控之外,这份无力感令他颇为不悦。
虽然鬼门之人难以对付,但是顾煜辰还是不想放过鬼门。
只因鬼门所练的武功,每月都必须喝一碗童男童女的血,方能达到一定功力。
倘若他们不喝血,功力就会退步。自他十六岁从边疆回京都,无意间听到鬼门饮幼童血之事,
便注意到每年都会有两三岁的幼童丢失。以前也有丢失的情况,只是那时他未曾留意。
最后,他们三人未能商议出更好的对策,只好去找顾煜辰的师父,瞧瞧他老人家有何妙计。
顾煜辰回到自己的草棚,向林清雅说明了鬼门的情况。
林清雅知晓事情不简单,却万万没想到会这般棘手。
林清雅也毫无办法,只能依顾煜辰所言,请他的师父出来指点一二。
现在林清雅也感觉局势对顾煜辰很不妙,有些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实际上,他们都在为那四十多万大军担忧。
倘若只是眼前这些人,顾煜辰并不会感到有压力,
然而若让那四十多万大军去对付鬼门,那无异于送人头,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林清雅本想安慰顾煜辰,可此时却发现,任何安慰都不如沉默。
顾煜辰一夜未眠,林清雅临睡之前准备了几套衣服。
第二日,天空还未亮,顾煜辰和林清雅就骑着马离开了槐树村。
他俩现今不能用转移丸,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俩呢,他俩只能一路骑行前往邵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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