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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途经一片嘈杂,沈离舟撩开帷幕,衡阳城内还算秩序井然,他唤了声齐邵。
齐邵拉开车帘,“离王殿下,何事?”
“等会你拿我令牌去城里找李振南,让他临时抽调百骑给我,今晚还他。”沈离舟摘下腰牌,递给齐邵。
齐邵收了腰牌,咧嘴笑,“穿过这条街就到裕丰楼,我到时候就去找李将军。”
薄奚允睁开了眼,“李振南若是不借兵,你今日这戏怕是唱不下去。”
“无妨,有他更出彩,无他也能唱。”沈离舟看向车帘外,“到了。”
裕丰楼外安静得似被清理过,两人被迎进了裕丰楼后院,穿过长廊,绕过云水亭,到了一处僻静地方。
周知雪眼神落在薄奚允脸上,还是个熟人,这么多年不见,容貌没有分毫变化,周知雪不由得皱眉,“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如今不算命,改做谋士了?”
“你不也一样,不捉妖灭祟,改做国师了。”薄奚允灌了口茶水,“这么热的天,还喝热茶,也不嫌烧心。”
宋豫章站起身,拱手握拳,“龙门山庄,宋豫章。”
沈离舟微微颔首,“宋庄主,旁边这位便是知雪国师了吧?”
“明知故问。”周知雪语调讥讽,眼神上下扫视沈离舟。
“海曲城之战时,知雪国师逃得太快,没打上照面,如今倒算头一回见。”
周知雪折扇摇得痛快,冷哼一声。
沈离舟看向宋豫章,“宋庄主,我们不如先移步后厅去?”
周知雪收了折扇,“不就是探崔汤口风么?你跟宋豫章谈,不如跟我谈,他就是个江湖散客,做不得四大家的主。”
“知雪国师,不是也做不得主。”沈离舟手指轻扣桌案,忽而笑道,“也就还算有用好用,若是哪日失了价值,指不定怎么死,替周幽卖命,不如为自己卖命。”
周知雪摆弄着折扇,“你与我处境不相上下,这么拼命又有何用,不过是为沈长留提刀的命。”
沈离舟面露笑,“知雪国师自己的事都还没理清楚,替别人理,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周知雪面露讥讽,又看向宋豫章,“宋庄主,你平时做些腌臜事,收些赃钱就罢了,若是在这件事上倒戈于宴,怕是有命收,没命花。”
宋豫章面露难色,“知雪国师,你怎么能怀疑小老儿的忠心。”
薄奚允摩挲着杯盏,轻叩两声,看向周知雪,“不如我再帮你算算命?”
周知雪站起身来,收拢折扇,在桌面叩了三叩,“好啊,当年你替我算生,不如今日就为我算死,如何?”
“别急,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薄奚允看向宋豫章,“不过宋庄主,印堂发黑,这模样是活不过今日了。”
宋豫章冷汗直下,用袖子擦了汗,不敢做声,三日前他收了邀帖,本想着做个墙头草,两头捞,哪曾想,周知雪闻着味就找来了。
宋豫章看向薄奚允,“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有啊,就在知雪国师身上,你得看他要不要你活。”
宋豫章抬眼间瞟向墙檐,密密麻麻一排弓箭手,蓄势待发,腿都有些发软,周知雪是要将他们通通杀了。
“如此天赐良机,自然要利用好,四大家是要除的,宴国也是要灭的,你们一个也活不成。”周知雪折扇一挥,箭矢便如雨点朝他们射来。
薄奚允踢了桌,数十暗客飞身上前,拦在沈离舟面前,宋豫章拔出剑,挡了箭矢。
沈离舟摩挲着手中扳指,“宋庄主,如今你面前除了死路,可还有条生路,不知宋庄主,肯不肯走上一走。”
宋豫章砍断飞来的箭矢,手中剑挥砍不停,“讲!”
“崔汤染了重疾这个消息,可是真?”沈离舟喝了一口茶,“宋庄主只用回答这个问题,我保你安然无恙回龙门山庄。”
“崔汤在海曲时,染上寒疾,天寒地冻时便会发作。”箭矢太密集,宋豫章胳膊被箭扎中,瞬间吃痛,他咬牙拔了箭,瞬间血流如注。
“我宋某,不懂权谋兵戈,只跟强者相谋,争一席之地苟活,周知雪不让我活,便是我仇敌,离王,今日若是让我活,我也可以考虑助您夺了饶城。”
沈离舟眼角微弯,手中杯盏飞出,与飞向宋豫章的箭矢相撞,碰个粉碎,“只是考虑么?”
“宋庄主,若是还想做个墙头草,今日可保不准你能不能活着出去了。”薄奚允捡起那支箭,对着亮处仔细瞧了瞧,箭上淬了毒。
“那离王殿下,得拿出点诚意来。”宋豫章面色苍白,毒已经入体,他咬着牙硬撑着。
沈离舟眼神扫过宋豫章,声色轻飘落入宋豫章耳朵里,“如今可不是宋庄主讨价还价的时候,命没了,那些身外之物要来又有何用。”
“至少要把解药给我。”
周知雪远瞧着沈离舟,面色透冷,“离王殿下,想要解药也不是不行,将你身边的薄奚允给我。”
沈离舟眼皮都未曾抬,“周知雪,算盘打的好,就是跟薄奚先生比,差了许多。”
外头马蹄轰隆声渐响……
“离王殿下!我带百骑来了!”齐邵执刀砍杀那些弓箭手,远处隐听得马蹄声朝这来。
周知雪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流光寒剑,目前情况对他而言,不太有利,“可真是好手段。”
沈离舟站起身,抚平袖口褶皱,“解药留下,否则你的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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